“我不做老板了!不做了!公司倒了就倒了吧,我不在乎了!我真的不想因为这个牺牲你!”
这段时间沈之臣想通了,相比较公司和沈家的产业,江春和对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她是他唯一的温暖。
如果失去了江春和,他得到再多的东西也毫无意义。
“沈之臣……”
江春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叫他的名字,心头触动着。
怎么也想不到,沈之臣竟然能说不要公司了。
感觉有他这句话,她便什么气都没了!
“春和……我从未想过要拿你当牺牲品,你不是物品,更不是牺牲品,我也不会让你变成第二个童心悦,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沈之臣!”
江春和声音因为激动,所以有些颤抖。
沈之臣现在说的这几句话,比起之前安慰性的话语,简直是说到她心里面去了。
其实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互相沟通,互相坦诚的呢。
“沈之臣,其实有件事情,我要实话告诉你。”
江春和一字一句,吸了吸鼻子,鼻音有点重。
“孩子被检查出来是个死胎,我根本保不住这个孩子,所以才会流产的,不是因为我不想要!事实上,我比你更在乎这个孩子的啊!我去流产的时候,我心里也很难过!但是没办法了……他,他是个死胎……我真的……”
江春和眼睛通红,沈之臣微微松开她,猛地俯身吻住她的唇。
将她那些未说完的话语,一并都吞咽了下去。
沈之臣的额头同她的相抵。
“什么都别说了,春和。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沈之臣的心结也打开了。
他知道,江春和不是故意去打掉那个孩子的,是他误会了她!
江春和用力点头,挽住沈之臣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覆上了他的唇……
在这一刻,他们心里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好似只要不去想,就没有任何的烦恼,就能拨开云雾,重见阳光了……
但是。
会是这样的吗。
未来真的就一片美好了吗。
……
夜深了。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
沈潮生难得回来这么晚,黑色的西装外套被他松松垮垮挂在臂弯,嘴里叼着一根烟。
今天YC有个合作商来泞城了,不得已,他只能陪对方吃饭喝酒,所以才回来的晚了。
客厅里面很安静,没有人。
沈潮生举步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过沈之臣和江春和的卧室,里面传来暧昧的声音。
沈潮生顿住了步子,眼睛微微眯起来,眉头也跟着皱起了。
他就那么靠在沈之臣和江春和卧室门口的墙上,抽着烟。
一根接一根的抽。
无数的烟圈像是无数青白色的银丝,将他缠绕,将他包裹。
而沈潮生的眉头,随着一扇门之隔的声音,也跟着越皱越深。
眼看着,第三根烟也快要抽完了,里面的声音终于停止。
沈潮生抬手,抖动了一下食指……
大片大片的烟灰坠地,在地面上落下红色的光影。
不一会儿,从卧室里面走出来沈之臣,穿着藏青色的睡衣,正慢条斯理扣着扣子。
沈之臣的温柔,在看到沈潮生的那一刻全部散去,“四叔,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沈潮生挑唇,兀自笑了笑,笑意似真似假,“我今天有个应酬忙到现在,刚回来。”
“是吗,那四叔快点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
“嗯,你也是,每天工作那么累,也得好好休息才是!”
沈潮生皮笑肉不笑说着,抬手摁灭了烟蒂,这才紧跟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沈之臣,目送着沈潮生修长挺拔的背影,微微眯起那双黑眸,随而去了书房。
他还有一些公司工作上的事情要忙。
但是由于今天同江春和解开心结的缘故,沈之臣心里欢喜,连同工作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
江春和自然是不会让沈之臣放弃公司。
沈之臣为了公司牺牲了多少,她知道的。
现如今,她和沈之臣的心结也解开了,两个人也没必要整天怄气了。
这几天中午,江春和还是会去沈之臣办公室吃饭,吃完了饭,就靠在他身上小憩一会儿。
沈之臣今天来了兴致,美人在怀又是老婆,避免不了心猿意马,将人拉到休息室里面。
江春和下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紧跟着,沈潮生后脚就进来了。
沈潮生原本找她,是想让江春和给他核对一份账目的。
奈何——
看到满面桃花的江春和,嘴唇很红,锁骨上还有半枚若隐若现的蝴蝶。
她这副样子,刚刚经历了什么,沈潮生再清楚不过。
沈潮生忽然来了气,声色皆沉道:
“刚流过产的女人这么如饥似渴吗?!”
江春和皱眉,莫名其妙,“关你什么事啊?”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刚流过产,这又是在公司,在公司是要工作,别丢人现眼。”
“呵呵呵呵呵!”
江春和冷笑,在心里一个劲地翻白眼。
“沈副总管得真宽!我跟我老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啊?”
“怎么不关我的事?”沈潮生不疾不徐笑了。
“你被我亲过看过抱过,你说关不关我的事情?”
“你——混蛋!闭嘴!”
江春和气得跳脚!
23岁的小姑娘,风华正茂,一颦一簇都是灵动和光艳。
更何况江春和生来就长了一张精致的脸蛋,那张面若桃花的脸颊红得像蝶像霞,说是风情万种也不足为过。
而她这副样子,刚刚是被沈之臣看过的。
沈潮生憋着一股气,上前,一把揽住了她细腻的腰肢。
手下之下的触感令他有些爱不释手。
而从他这个角度,居高临下,“瞧瞧你这张脸,真是十足的妖精,也难怪之臣喜欢你,不喜欢心悦。”
江春和气恼。
“你有病吧?既然你那么喜欢童心悦,外面那么多女人,你去找个同样叫童心悦的,不行的话,要不就——唔?!”
两只手腕被禁锢住,沈潮生的唇在她的唇上碾压。
这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同沈之臣的气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