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春和杏眸紧缩,气得胸膛起伏不绝。
刚刚她还以为他要在教室非礼她!
见她不说话也不闹腾了,面前的人,从口袋里掏出药膏和棉棒,涂抹她受伤的膝盖。
弯腰半跪的姿态柔软,长睫卷合的男人,点缀在右眼角的泪痣如同镌刻精致的艺术品。
“才不用你这么假惺惺!”江春和狠狠别开眼去,不想看他。
“我是假惺惺还是认真,你清楚。”
“可笑,我怎么会清楚?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
“……”沈潮生给江春和贴上了创可贴,这才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她的身侧。
他身上的气息清远绵长,眼神却犀利坚沉,空气中木质香气充盈。
“我忍你,容你,都只是因为,你是江春和。这个道理,还希望你能懂。”
江春和忽然哑口无言。
沈潮生摸了摸她的脸,笑意清浅,“课也不用上了,我抱你回去?”
“不要,我自己能走……”
她还是别扭,这份固执不知道随了谁。
“那走吧。”
沈潮生主动给她让出道路。
江春和刚起身走了两步,膝盖一疼,差点摔倒。
被一只大手稳稳扶住了腰肢,顺势打横将她抱起来。
“喂喂,你放我下来!”
“现在是上课时间,校园里面没几个人,你大可放心。”
“丢脸死了……被仇人抱着。”
江春和的脸就这么丢了一路。
……
“我知道了。”
回去的途中,沈潮生接了一个电话,江春和瞧见这个男人的脸色忽然变得深沉几分,眼底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
“喂,你怎么了啊?”
“我让管家送你回去。房门我已经设好了你左手的指纹,你自己解锁。”
车子停靠在路边,王叔很快开着另一辆车来了,沈潮生和管家交换了位置,他开车走了。
江春和趴在车窗上,眼睁睁瞧着沈潮生走远了。
“王叔,沈潮生去哪里了?”
管家一笑,“要是让少爷知道小姐这么关心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谁关心他了?还有,他都29了不是吗,你还叫他少爷,显得他很小似的……”
“我从少爷10岁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叫习惯了。”
“所以你还是没回答我,他去哪里了啊。”
“今天是我们老爷60大寿,少爷回去祝寿了。”
“哦……”
服了。
祝寿就祝寿呗,搞得脸色那么严肃的样子,她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江春和懒洋洋靠在车后座,眸光一瞥,瞥到了摆放在车前的相框。
第一眼就看到中间眉眼如画的男生。
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沈潮生。
小时候她和他便认识,只是不算熟络,这人轮廓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五官端正,容颜如玉,站得倒是笔直,如同雨后坚韧蓬勃长出来的竹笋,温润挺拔,又让人觉得笃定。
在沈潮生的旁边是穿着红色旗袍雍容华贵的女人,女人的手搭在他肩膀上面,笑容可掬,面相很好,婉约又大气,和沈潮生的眉眼七分相似。
在男生和女人两旁,站着两个男人。
“王叔,左边的人是你吧!”江春和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王叔了。
“小姐真是好眼力。”
“那中间那个女人,是沈潮生的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