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振东淡淡瞄了江春和一眼,“我是这个男人最好的朋友!”
“哦。”
江春和没多问,但是不知怎的,她就莫名觉得这个杜振东不舒服!
怎么个不舒服法,她说不上来。
沈潮生带着江春和去蜜月房了。
车子入库,杜振东想下车,谁知沈潮生却甩出一句:“辛苦你了,你可以走了。”
杜振东:“……”
“不请我去你新家坐坐?”
“改天,今天算了,春儿坐飞机累了。”
“行嘞!”
兄弟都这样呗,用完就扔,杜振东伤心地走了。
这栋别墅是沈潮生名下的,总共1000多平米,站在门口,他抓起江春和的手,放在门上,设了她的指纹。
江春和莫名觉得这个动作很熟悉!
“之前在泞城,你常住我的那套别墅,也设了你的指纹,以后只要是我的房子,每一栋都设你的指纹,沈太太。”
“你、你要不还是别叫我沈太太,我不太适应!”
“习惯了就适应了。”沈潮生不给她退路。
“哦!”江春和无言反驳。
进门之后,空气中浮荡着一股清新的橘子香气,江春和最喜欢橘子香,淡雅清新,沁人心脾,很舒服的味道。
“沈太太,这栋房子地面四层,地下两层,你和我住地面一层,楼上有琴房,你的古筝我给你搬来了,随时都可以弹,钢琴房也有,还有影音室、汗蒸房、健身房、书房、娃娃房和阳光房,游泳池和花园在大厅的隔壁。”
“舞蹈室也装修好了,不过你背部受伤,养好伤之前不准跳舞,任何小动作都不行。”
“前院种了你喜欢的粉色玫瑰,后院养了很多兔子,你喜欢小兔子,无聊的时候,可以找兔子玩。”
“另外,你的房间是单独的,连着露天阳台,就这样。”
沈潮生介绍完了。
这是,他打算长期住的房子。
只有他和江春和两个人!
江春和眼睛亮亮的,仰着小脸瞧着他,“好棒的房子啊!”
沈潮生勾唇笑了笑,他的掌心抚摸着她的头发。
那笑容很自信、很得意,仿若对她一切喜好了如指掌,让江春和有点气不过他的骄傲,咳嗽了两嗓子,拂开他的手。
“我的意思是,一般般吧,我们江家比这里好,我们家地下四层呢!”
江家的别墅,很奇异,装潢是江北渊找人设计的。
地下一层,放着一堆医药器材,还有大型的实验室。
地下二层,是江北渊收藏的古董、象棋棋盘和玉石等,价值连城。
地下三层,陈列着红酒和白酒,虽然,江家人都不喝!
地下四层,是三个孩子小时候玩的玩具、汽车模型、小火车等等。
“已经是沈太太了,就要开始适应沈太太的身份了,懂了吗?”
“切……别以为你是泞城首富,你就了不起!”
“嗯?”沈潮生挑长眉,“你怎么知道我是泞城首富呢?”
“我——”
是啊,泞城首富应该是她爸才对吧!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就好像是下意识的话一样。
江春和瘪嘴,“我看新闻了不行嘛!”
“乖,我带你去你房间看看。”
这三个周,江春和住院,其实沈潮生没闲着!
他集团、医院和装修公司三头跑,一分钟掰开两瓣用。
江春和的房间,他早就给她收拾好了,粉色的装潢,窗帘和书桌、衣橱都是小清新,印着小兔子图案的碎花,唯独床单江春和不喜欢。
那床单一看就是被水洗过的,被人用过的一样!
“沈潮生,这床单不是新的吧!”江春和嫌弃了。
沈潮生低头瞧着床单中间一块淡淡的痕迹,无法完全洗掉。
那里,原本是江春和第一次的血,也是烙在他心底的印记。
意味着,这个女孩,变成了他沈潮生的女人!
“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一条床单,所以就给你铺上了。”
“床单有什么纪念意义的啊?”
“你,江春和,”沈潮生忽然挑起她的下巴,姿势暧昧,他右眼角下方的泪痣,点点晶亮,他启唇慢吞吞地说,“我们有过夫妻之实了。”
江春和的脸“蹭”地一下红了,她拍开了沈潮生的手。
“你胡说!我还是黄花大闺女!”
“我——”
“我不听我不听!你休想试图用胡言乱语说服我!”
“……”沈潮生笑了笑,“不说了,夫人,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晚上给你做饭吃。”
“可是你做饭很难吃啊!”
话音刚落!
方才已经转过身去的沈潮生,慢吞吞转过身来。
他的眉睫扬起,眼底含着一抹难以置信的期待。
“你怎么知道我做饭难吃?”
“我……我也不清楚,我就是随口一说,就说出来了!”
“嗯!”
沈潮生走了出去。
江春和坐在床上歪着小脑袋,对啊,她刚刚怎么那么随意就说出来了呢?好奇怪的感觉。
算了不想了。
没心没肺的春和,很快收拾好行李,去浴室洗澡了。
……
安顿好江春和,傍晚时分,沈潮生去了一趟郦城的陀罗佛殿。
沈潮生对着佛祖上了三炷香,他低头叩首,久久不起。
郦城其实是沈潮生母亲的故居,他的妈妈冯素梅是郦城人,后来嫁到泞城去的。
沈潮生10岁之前一直跟着母亲生活,这座佛殿,他和母亲来过好几次。
那次是他要参加钢琴比赛,决赛之前他母亲带他过来祈福,希望他顺利拿第一名,然后决赛当天,沈潮生真的拿了第一名。
冯素梅对沈潮生说:
潮生啊,这世上很多事情,是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
有些信仰和神灵,一定要敬畏。
人啊就是要有敬畏之心,不然什么都不怕了,就没有约束和规矩了,这个社会就乱套了。
“妈,你说春儿出车祸,这是不是我的报应?”
沈潮生双手合十,闭眸祈祷。
“我没有其他的愿望,有生之年,若是还能听到春和的一句我爱你,我沈潮生,不枉此生。”
电话响了。
是他的。
江春和的声音有点闷闷的传过来,“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有话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