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笙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总觉得身体昏昏沉沉的,像是处于一片混沌之中,但是自己却无法操控。
前些日子晚上终于是清醒了过来,却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只是被人喂了什么东西之后便沉睡了过去。
那之前她只觉得混身燥热难忍,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胸口处两股热火竟是在争斗,最后双方都败了下来。
她的身子虽然不适,但是却也比一般人好了许多。
最后彻底清醒过来,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才回想起来自己被顾若澜算计,丢到了牢房里面的事情。
她看着身上的伤痕,被腐鼠啃食过的痕迹依然没有退散,她也觉得很是害怕。
只是那种疼痛似乎被人轻柔的抚慰过,所以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的疼痛。
这种感觉不好,但是也并不是很糟。
“你醒了?”燕染鹤走进来,看见安言笙已经坐了起来,浑身的力气都已经恢复的时候,打心底里高兴。
最近一直忙于照顾她,连来江南的目的都忘得一干二净,今天那个侄子忽然找上门,说自己的人现在出事,非要给他一个说法。
旁边顾若澜的眼神虽然十分楚楚可怜,但是心中也清楚定是她所说。
温曲故则在一旁沉默不语,近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受到了燕染鹤的照顾,如果在这个时候帮太子说话,未免也太落井下石了。
燕迟皓看着他,知道自己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干的,所以只得闯进来看了一眼安言笙后,这才作罢。
安言笙那个时候正在房间沉睡,身上的伤口基本愈合,最近这几日只要多擦一些去疤痕的药膏,身上的疤痕定能很快消除。
“方才太子来过了。”燕染鹤在她身边笑嘻嘻的坐了下来,喂着她喝羹汤,“他来把我说了一顿,然后想把你要回去,我没同意。”
安言笙喝了一口之后便不愿在被他喂,想要自己来。
“你不让我来,就别喝了。”
而她怎么可能不喝,最近这段时间几乎没吃东西,已经饿的很难受,现在要是还不喝,那就彻底变得难受了起来。
最后她到底是妥协了,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无奈的叹着气,点了点头。
燕染鹤这才重新舒展了笑意,对着她微笑着喂着。
“上次是我的疏忽。”他忽然说到,“若非是我大意了,也不会让你出这种事情。”
而安言笙只是摇摇头,看着他,眼神里面满是狠厉。
“也是我的错。”她冷声说道,“我还拿她当姐妹,可是谁知道她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她说的这个人,自然指的是顾若澜。
“你别着急。”燕染鹤微笑着看着她,轻声抚慰道,“既然他们已经来了江南,那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了。”
说到这里却忽然顿了顿,看向了安言笙。
“你想报复那个女人吗?”
安言笙眨了眨眼睛,微笑着看着他。
“你凑过来,我告诉你。”
在她凑过来的一瞬间,燕染鹤在她脸上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