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看见燕染鹤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关上门,安言笙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却看见他笑着摆摆手。
“无事。”
他忽然抬起头,看着安言笙说到,“但是你……千万不要再有事情不跟我讲了,这样子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才是最好的。”
而且更怕你一个人会受到伤害。
只是后面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罢了。
“恩,我知道了。”
安言笙并没有看出他表情里面的不对劲,而是转身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一整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就连她自己都没能很快反应过来。
不过这些事情,她现在也没有时间再去管。
“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自己现在也没有能力再去插手别的事情了。”
安言笙低声默念道,头却转过去看向了一遍,那边是放着她首饰的地方,就在哪里,有一个包装精巧的盒子,是她明天要带走的东西。
毕竟是去见莲紫公主,总是不能太寒碜。
到时候被顾若澜笑话了去,岂不是丢了燕染鹤的面子。
想到这里就不禁觉得有些麻烦,这些事情就不能不处理吗?
最后却是轻声叹了口气,转过头睡了下去。
却不知道另一边的房间中,那个她担心嘲笑自己的女人正在经历着严酷的刑法。
“你说不说!”
一鞭子重重的抽在了顾若澜的身上,她的肌肤本就娇嫩,自然是承受不住这一鞭子下去的重力,更别说别的了。
“我……”
她的眼睛变得通红,眼角也不断有泪光泛着,她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我不是,我没有啊!”
她的双手被困住,可是嘴巴却还能够大声的叫喊。
“看样子是没打够,精力还这么多。”
燕迟皓冷冷地扫了一眼她,面色也十分的难看不易,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急忙看了一眼被挂起来的女人。
她身上只有零星破布,看上去觉得恐怖极了。
甚至……就像是没有穿衣服,只是披着一件衣服扒了。
看见这个东西之后,燕迟皓忽然冷冷一笑。
他走到了顾若澜的身边,一伸手,将她身上那最后一块遮羞的东西给扯了下来,露出中衣和隐约透露出来的里衣。
“太子哥哥!”
看见燕迟皓这么做,顾若澜没忍住再次大吼了出来,“太子哥哥我真的是冤枉的,您不要这么对我啊!”
被人这般羞辱,已经是女子最高的刑法了。
想到这里,心中就更是觉得有些憎恨起来安言笙。
如果不是她的话,今天就不会出这种事情,而且自己周密的安排就是为了把她算计进去,哪里知道他竟然会提出现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是在今天忽然说出口的。
这更是叫她万万没想到。
这个女人竟然还偷偷留了这么一手!
“太子哥哥!”
只是无论她如何叫唤,那人却根本都不看她,而是转过身背着她,冷冷的说道:“你还有力气叫我,说明打的还不够,甚至不知道你心中是不是还没有真心悔过!”
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
“不过。”
他冷冷一笑,看着眼前的女子,“明天你应该知道要去哪里。所以给你一个机会将功补过。”
明天他们都要赴莲紫公主的宴,如果燕染鹤不去的话,那么安言笙也是一定会去的,虽然说现在安言笙还是自己的人,但是明天的场合,她代表的就是另外一个人出席这种地方了,那么这样的话意义就不一样了。
所以……还是要趁着燕染鹤不在的时候,杀杀他的威风!
“我知道!若澜知道!”
听见太子提起明天的事情,她就十分激动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上的疼痛,大声的吼道:“太子殿下,您可以让我去,太子哥哥您最好了,就饶过若澜这一次吧,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知道错了?”
燕迟皓忽然一挑眉,看着她,冷声一笑。
“可是你就算知道错了又能怎么样,今天的丑已在那边出过了,接下来就是你自己丢人的时间了!”
夜已深,他可没有精力在这里陪着顾若澜。
“什么?!”
听见燕迟皓这么说,顾若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不已,而且相较之前这次更是心如死灰的模样,“太子哥哥您不要这样,您不是救我的吗,您可别扔我一个人在这里!”
她低声吼道:“这要是被母上知道了,该……”
只是话音刚落,她忽然感受到脖颈处一阵狂风袭来。
低头一看,竟是燕迟皓已经用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神也是冰冷不已。
“你可别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愤怒的吼道。
因为一直以来都对顾若澜欺骗自己是前朝夏国公主这件事情而感到愤怒,但是为了不拆穿她,自己特意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口,而是每天看着她用拙劣的演技在自己的面前上演一出又一出好戏,自己心中自然满是鄙夷。
可是哪个女人,大概不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吧。
他忽然冷冷一笑。
“咳咳——”
对面的女子因为他掐的用力过猛,不免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燕迟皓眉毛忽然皱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松开了手,眼神中还蛮是对于她的不屑。
“顾若澜,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所以你要做什么希望你心中能够有数,这就够了。”
说到这里眼神却忽然看向了门口。
冷冷一笑。
“别站在门口啊皇叔,有什么事情我们说就可以了,这样磨磨唧唧可不是你的风格。”
“皇侄果然聪明过人,这都被你发现了。”
燕染鹤有些无奈地摇着扇子走了进来,其实他完全可以做到不让人家发现,可是她这次过来,就是偏偏要让燕迟皓发现的,而且要让他自己亲眼看到亲自相信,自己是没有武功的。
他只是移动速度很快而已。
而这样子,他也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就算在别人面前装装自己不会武功,那么移动速度这么快自然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皇叔可别拐弯抹角。”
他忽然说到,“您今天来究竟所为何事,皇侄心中明白。”
“噢?”
听见他这么说,燕染鹤忽然笑了一下,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好看的桃花眼却不住的在他身上流转,眼神中却只透露出几个字。
他不相信。
“皇叔……”
被他这么盯了一阵之后,燕迟皓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
可是来人……到底是燕染鹤,他并不能使用暴力。
只是,他现在什么话都不说站在原地,究竟是想做什么?!
想到这里,不禁更是有些愤怒的看着他。
“好了”燕染鹤忽然说道:“道歉。”
……果然是自己想着的这样,他就是来替安言笙要一个说法的。
今天的事情的确是自己不对,可是刚刚安言笙那种态度,不就是说和解么?
那么他究竟还有什么不满的,他究竟想问到什么?
“道歉?”
听见他说话,燕迟皓忽然笑了一下,“皇叔,我想你是真的记性不好了。”
他将眼前的扇子张开,看着燕染鹤。
“我明明今天已经回来了,也是他原谅了我,所以我为什么还要定道歉。”
而且……那人还曾经是自己的手下。
“噢?”
听见他这么说,燕染鹤却笑着挑了挑眉,“你倒是告诉我,哪个太傅教的你犯了错之后不用道歉,被人原谅了就代表着你不用悔过了?”
他冷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子。
“要是真的有这种太傅,皇叔便替你去杀了他,这种人祸害别人一生,罪可不浅。”
他虽然只是开玩笑,但是还是有一丝冷意爬上了燕迟皓的背。
“皇叔……没哪个太傅……”
“没有?”
听见他这么说,燕染鹤又笑了,“所以你倒是给皇叔说说,你这些想法是从哪里学的?”
若是连一国太子都是这样,那么这个大燕就彻底没救了。
“皇叔。”
他仿佛一个挨批评的小孩,死死地咬住嘴唇,是不是抬起眼看了眼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但是还是不敢当众和他作对。
就算这个人只大自己几岁,可是二人的气场往往都是自己被压了一阶。
可是……明明自己才是太子!
想到这里,便更是愤怒的看着他。
是啊,自己才是太子,怎么现在像是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王爷……”
里面的姑娘自然也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可是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是太傻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叫他?
自己现在明明……
不仅是燕染鹤,就连燕迟皓也听见了她的呼唤。
于是笑了笑,看了一眼燕染鹤。
“你可知道,我们家妹子克斯想你想的打紧呢。”
这应该也不失为一种惩罚顾若澜的方法把。
如果被燕染鹤看见现在这一幕。
“所以皇叔,还请进来坐坐?”
他笑着,眼神中却早有不对。
“不去。”
燕染鹤冷冷拒绝了,“我是来讨说法的不是喝茶的,要不然,我就教你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