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这么问,安言笙的脸色也在瞬间变的有些紧张。
“属下没有。”
说着,额头滴下一滴汗渍。
不知道为何,她心中觉得不能够让燕迟皓知道这件事情,不然自己的性命就不保。
于是更是诚惶诚恐的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对于这件事情的紧张与慌乱,“太子殿下为何忽然这般怀疑,可是觉得属下今日并未察觉到太子殿下的行踪?”
“那又是如何?”燕迟皓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却见安言笙的脸色在瞬间放下了心来,“太子殿下不必因此怀疑。”她低声说道,声音却很是平静,“属下是故意的。”
听见她这么说,烛光很是应景的跳动了一下。
而燕迟皓也挑了一下眉毛,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笑道:“噢?怎么个故意法?”
他虽然不相信安言笙真的会变得迟钝,可是今天的确是因为先进了房间之后才出来的,而这一路上她都没有对自己发动攻击。
并且表现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存在一般。
莫非她现在真的慢慢在变得迟钝,已经不配当个刺客了?
那如果真的是这样,便还是从燕染鹤那边要回来为好。
“太子殿下。”安言笙看着他,冷冷的说到,“因为我想知道,温曲故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
听见安言笙这么说,燕迟皓也在瞬间来了兴趣。
“你怎么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呢?”他笑着问道,眼神里面满是波澜不惊,看着安言笙,等着她的解释。
而安言笙则看着他,一动不动。
“那他为何要让太子您不来布置任务给属下。”安言笙轻声问道,“属下与他的职能本就不交互,他要是担心属下抢了他的事情还好。”
他说道这里,情绪不免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女子,轻声说道:“可是现在呢?”
燕迟皓看着眼前的女子,只是笑笑,不肯作声。
“属下觉得,自己现在和废了没有什么区别,难道不都是拜他所赐吗?”她轻声问道,是对于自己的不确定,也是对于燕迟皓的质问。
听见他这么说,燕迟皓终于不再展露微笑,而是收敛了起来。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难看。
“本宫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还会同本宫说这些?”他忽然微笑着看着安言笙,说到,“你说的这些倒也不是问题。”
安言笙没有回答。
“他……他也是怀疑,这个问题和之前那个一样,本宫并不决定帮忙回答。”他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轻声说道。
“那可否让在下去好好问问,他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为何要这般怀疑属下?”安言笙站了起来,看着他,“就算太子殿下不允许,属下也要去。”
燕迟皓本来下意识是决定拒绝的。
之后在下一刻看见了她如此笃定的眼神,便也决定不再坚持,而是对着他挥了挥手,说到:“那你去吧。”
他不愿意再在这件事情里面过多的掺和什么。
得了他的指令,安言笙立刻站了起来,便往外面走去。
而在推门出去的一瞬间,她彻底放松了下来。
到底是把这个人敷衍过去了,那另一个人,她现在也得搞清楚,这个人想做什么,自己也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是真的和燕染鹤说的一样,那么他这么做真的是喜欢自己的做法吗?根本什么都不能够帮到自己。
她这么想着,眼神中满是对于这件事情的不知所措。
算了,自己还是去问个明白才是最好的。
于是便走到了温曲故的门口,轻声将门叩响。
“进来。”
听见那边的声音,她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却发现温曲故还保持着和自己刚刚出去的时候一样的动作,靠着那边一动不动,手中拿着一本《南华经》。
“怎么,处理完了?”温曲故看着她,轻声微笑道,“我听你们那边很早就没有动静了,怎么现在才过来?”
“温曲故,我们究竟有什么血海深仇?”
安言笙则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将自己身侧的长剑抽了出来,没走几步便对着他刺了过去。
剑锋架在温曲故的脖颈处,仿佛稍一偏锋便会将他的喉头划破。
一般人见到这种场景,大多数都会感到害怕,或者会感到紧张或者担心,可是他没有,他依旧对着安言笙笑着,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的那个微笑。
“我们没有啊。”他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却不自觉地重新放在了那柄长剑上。
然后对着安言笙叹了口气。
“可是现在表现得,不是你跟我有仇一样吗?”
“你!”安言笙一瞬间有些气不过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男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于是看着他,接着说道。
“所以你怀疑我,你也不肯承认?”她冷声问道,剑锋随着自己愤怒的语气不断向他靠近,顷刻间脖颈处便被化开了一道血痕。
鲜血顺着血痕渗了出来。
“你可真是……沉不住气。”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声音却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应该在隐忍一会的。”
“隐忍?”安言笙终究是无法冷静下来了,看着他,冷冷问道,“你想要我怎么隐忍?!”
“你再这样被太子怀疑一阵子,就可以从燕染鹤那边出来了。”温曲故看着她,淡淡的说道,“你现在这般沉不住气,岂不是还得在他那边待许久?”
被他一下这么问道,安言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要是不再燕染鹤那边呆着,回来看着顾若澜给自己小鞋穿找气受么?
相比之下,自然还是更倾向于燕染鹤那处。
“这是太子给我的任务。”安言笙看着眼前的男子,冷冷的说到,“你少来在我们之间挑拨离间!”
“我没有。”温曲故看着她,有些无奈的说到,“阿笙,你变了。”
阿笙?
如此亲昵的称呼是怎么回事?
安言笙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一时间不敢说话。
“你究竟想说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男子问道,“你最好一次性说清楚!”
刚刚稍微偏下来的剑,再次对着他的脖子紧张的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