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顾若澜冷声笑笑。
“姐姐就这么想知道,我自然是不会告诉姐姐,王爷还是觉得我好咯。”她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人,抄着手往她眼前走了几步,“姐姐不知道吧,现在的你可是在王爷还有太子殿下心中风评很差呢。”
安言笙眯起眼睛看着她,脸色十分不善。
“顾若澜,若没记错,我记得我待你不薄。”安言笙的脸色难看极了,“你为何这般对我?”
却见顾若澜的脸色也是冷漠。
“恩,是不薄。”她面色也是冷漠无比,“可是也不见姐姐问问,那些东西是否是若澜想要的呢?”
安言笙看着她,不曾说话。
这个人想来很会推卸责任,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她当初争的那般激烈?
还巴不得把自己在府中就给弄死。
只可惜,从最开始的定位不同,她们收到的待遇自然就不同。
她打不过安言笙,安言笙也斗不过她。
只是今非昔比,接下来会怎么样还不一定呢,谁输谁赢还没有分晓,安言笙并不觉得,重生后的自己会输给她!
这个女人,她这次死定了!
安言笙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看妹妹的样子,是知道些什么事情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顾若澜说的那些坏话全部挖出来,她自然也想知道顾若澜是怎么说自己的。
却见顾若澜笑笑。
“姐姐,你这个人,终究是太倔了。”
只是,斗不过我啊——
安言笙一言不发看着她。
“你知道上次的事情,太子殿下本来对你的态度有所好转,我本来还担心,但是后来发现你硬生生的将自己给搞臭了。”
顾若澜的睫毛眨着,若非现在正在对峙,安言笙都忍不住夸耀这个姑娘的美了。
她是真的好看,心肠也是真的让人不能够接受。
“姐姐啊,你为何执意要出府呢?”她微笑着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看着眼前的女人,面露凶光,“你如果没有出去的话,或许都不会变成这样吧。”
看见她往安言笙的方向走来,时瑾一下子便站在了安言笙的面前,挡住了顾若澜。
“顾姑娘!”她看着眼前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无论怎么说,她到底是王妃!”
却见顾若澜顺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放肆!”
这一下力道竟是十成十,时瑾肌肤本就偏白,这一记耳光下去,娇嫩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而她却依旧忍者没有掉眼泪。
“不许你对王妃无礼!”她依旧扯着嗓子站在她的面前,挡着顾若澜。
看着这一幕,安言笙倒是觉得有些难受。
自己待她如何,而她待自己又如何。
从前,竟真是自己太过冷血么?
她只是太过于害怕美好的东西就此消散,这让人觉得很是悲伤。
她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痛苦。
但是现在却忽然觉得,就这么感受一下也未尝不可。
于是笑了笑,将档在自己眼前的时瑾推开,看了一眼顾若澜。
“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她对着顾若澜流出了一个笑容。
看见她忽然笑了,顾若澜却一瞬间有些紧张。
自己收到了燕染鹤的信,这才专程跑回来,不惜跟太子殿下闹翻。
可是回来之后才发现安言笙还在府上,本以为是用来被自己羞辱的,却发现她竟然还被众人奉为王妃。
尽管如此她对别人怎样冷淡刻薄都会有人真心想要靠近。
凭什么!
凭什么这种好事都是她一人所有!凭什么不能给自己碰上这样的人!
她到底是觉得不甘心,明明她从来不如自己,凭什么在碰上燕染鹤之后便处处高自己一截。
这种人,未免也太让人觉得嫉妒。
嫉妒到发狂,让人忍不住想要硬生生将她从整个世界撕裂,让她消失。
上次她跑出府去的这个消息本来被王爷压了下来。
可是却到底是被自己知道了,所以后来还是特意找了这件事情来嘲讽她。
并且添油加醋了一番,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太子殿下。
而他也没有自己说的那般厌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且说了句“皇叔做的好”,便再无后文。
这让她更是嫉妒的发疯!
“姐姐,你不要以为自己现在是什麽尊贵的王妃。”她看着眼前的女人,冷声说到,“你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自己心中最好明白,你们没有夫妻之实,以后这个王妃,也可能是我!”
安言笙从未和她如此兵戎相见过,就算是上一世也只是被她算计而已。
从未放在明面上撕破脸皮。
这一世大概是因为命格变了,所以很多事情也变了。
她现在也只能根据自己的直觉来作判断。
而顾若澜,自然是留不得。
“呵,你以为自己是谁,公主么?”安言笙看着她,冷冷的问道,“顾若澜,人是要自爱的,若不自爱,谁会看上你。”
说罢便看了一眼身后的时瑾。
“我们走吧。”她语气温柔的说到。
竟然被人说不自爱,这不变着法子骂自己是个不要脸的人么!
顾若澜本就在气头上,听见安言笙这句话,更是一点就炸。
“你……!”
她终究是忍不住了,从身侧抽出一柄长剑,对着安言笙刺过去。
只是还未触及到她的时候,安言笙便迅速的拉着时瑾一转身的,躲过了攻击。
“顾若澜。”她的神色冰冷,“你停下!”
“我不!”她面色满是狂意,手中握着的长剑不断挥舞,“我才不会放下!除非你把我杀了!”
她眉毛一皱,转身将时瑾放在角落,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便对着她的手甩了过去。
“啊——”
她一声尖叫,手腕一阵剧痛,一下便松开了剑,砸在了地上。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腕,眼眶里面满是泪水。
“你!”
可是安言笙这次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顾若澜。”她看着眼前的女子,似是警告又是叹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我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