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幽想起与齐兮赌注,忽然一阵头疼,原本想着拖拉着,等他回来含糊过去,反正自己现在身怀六甲,他也怎么不了自己。
然而理想和现实总是相差很远。
齐兮这厮明显知道起幽是什么德行,于是一大早便离曲殇便抱了厚厚一摞资料,敲开了起幽寝宫的门。
起幽认命的坐在主位上,心如死灰的看着地下的离曲殇长篇大论,半晌后微微一笑:“打断一下,就说你念的这些旧部,头领都是谁?”
离曲殇愣了愣,顺口问道:“为什么?”
“拜托啊老弟,我只是要帮他管教管教部下,又不是重新改编军队,你报这么多干嘛?”
离曲殇心里顿时汗颜,这君上还对自己寄予厚望,让他将起幽懵一懵,看看能不能多管一些事,然而······他是不行了。
回过神来尴尬一笑,对着起幽报道:“武将众生,文官何然,猫裡······算是文武兼修。”
猫裡?
起幽心里纳罕,觉得这名字很奇怪,随口问道:“猫裡是妖族吗?”
离曲殇点头:“是的,但很早之前就被逐出妖族了。”
这时门边响动,却是赫哲进了门,端着一盘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汤碗,起幽咳嗽了一声尬笑一声:“那个什么,能不能今日放一放?”
离曲殇奇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赫哲看了一眼离曲殇,淡淡道:“养胎圣物,最适宜咱们身怀六甲的君后了。”
起幽无奈的叹一口气,打了个手势,赫哲递上前来。
她端起,捏着鼻子一饮而尽,感受到胃里的翻腾之意,连忙放下碗,对着身边的盂盆吐了起来。
离曲殇看的一阵胃疼,回头对赫哲道:“都吐了,还吃进去干什么?”
“精华吸收了便好。”赫哲看着一丝精华之气徐徐绕上起幽头顶,心满意足一笑。
“离曲殇,只要你每天帮我揽住这东西,我就接了你手中的本书。”
离曲殇点头,然后一拳将笑的很贱的赫哲打晕。
玉碗咕噜了几下,停在起幽脚边。
起幽:“······”真是爽快。
正午时分,起幽坐在仲宫的后花园里,周围是花团锦簇,她随手抛了一点鱼食,河中的狰狞的鱼脸起起伏伏,将食物咬住,死不松口。
“君后这鱼儿,倒是生的别致。”一道娇俏的女声传来,起幽看过,先是注意到的竟是她的一对猫耳朵,然后是是异于常人的黄色头发。
那头发短短的,垂在耳边,让起幽莫名觉得痒痒的,连忙向下看去,一看之下更加震惊。
她······穿了个什么玩意儿······
衣不遮体的猫裡迈着猫步,扭着自己惹眼的身材走到起幽身边,盈盈一拜:“参见君后。”
起幽笑了笑,对扑面而来的香粉气息感到窒息,尴尬一笑:“请起。”
“你来的这样早,就是为了看看我的鱼?”起幽问道。
猫裡轻声一笑,娇俏十足:“实不相瞒,奴家思慕君上,以为君后身怀六甲,君上有天大的事也必要陪同,谁知······真是叫奴家失望啊~”
起幽直直的望进她的眼,其中有一道深色的漩涡,似乎要将她吸进去,杂糅搅碎。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直射进猫裡的眼,她惨叫一声退开几步。
“以后,再对我使用媚术,我就挖了你这双眼睛。”起幽收起手中的术法,冷厉的音色荡在地上的猫裡耳边,如同魔音。
“小猫咪,我见过的媚术,如同你吃过的老鼠。”起幽冷笑一声,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带着阴森的味道:“还有,不管你有没有不轨的心思,都该向着齐兮努力,不要在我这里像个小丑一样蹦哒,心烦。”
猫裡从地上爬起来,行了一礼轻声道:“奴家谨记。”
天宫。
素语在流云身上动手脚,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尚在书阁,对流云身上的血海深仇一清二楚,所以还是十分在意流云的。
这道符咒还是从智呈仙君身上顺下来的,当年为了这一个符咒,还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手中的流云沉重,整个剑身散发着红色的光芒。
他合上剑鞘,身边的常宁眯了眯眼,漫不尽心道:“你想让他们同归于尽吗?”
素语摇头:“一开始本来想要借机杀掉流云,谁知道起幽护的太好。”
不错,他在流云身上埋下符咒的用意,就是如此。
他不放心流云,想要除掉这个祸患,没想到起幽会日日不离手。
常宁有些不解:“之前也就算了,之后这么久了,在流云出走之前,你都有机会告诉起幽真相。”
只要起幽放手,任谁出手都能够抹杀流云。素语摇头:“这是债,每个人都牵涉其中,不要妄想脱身。”
“恕我直言,这样只是将更多人拖下水而已。”常宁很是认真的说完,对眼前茫茫的瑶池打量一番,转移话题:“这里没有一点仙韵了。”
素语点头:“确实,只可能是奚宇刻意抹去了。”
常宁眨了眨眼:“如果真的像萍水所言,奚宇是那个人,为什么还要除掉这里的仙韵?”
有上好的仙韵,对他帮助不是更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