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娇上午已经让人去陌家传话了,至于人会不会过来,她也根本就不知道。
“娘,您还是躺下来歇会儿,陌夫人那边,我再让下人过去问问,您先别着急。”
江念娇再一次看见亲娘拿脑袋撞床柱子,再也忍不住了,从门外头冲了进来,不顾自己动作的粗鲁,将昔酥给扯到了一边。
后跟着进来的江大姑娘,赶紧将母亲护在了怀里,免得母亲再有自残的心里。
被江家的姑娘们置疑,昔酥也觉得很是郁闷,想了想还是算了,“江夫人自残,还是要找个大夫来细细的看,我不是大夫,下次,你娘再让人去陌家传话,我想还是没有必要了。”
被人像防贼一样防着,她也受不了。
昔酥走的很是潇洒,倒是让两个姑娘产生怀疑了。
的确,亲娘每次这般,虽然都是在和陌夫人交流之后,可陌夫人的到来,也是亲娘让人去请过来的。
等到两个姑娘想起来的时候,昔酥已经告辞了。
昔酥现在开始怀疑,江夫人看到的是不是真的,还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不然何至于反反复复没一句真话?
至此,但凡是江家的邀约,昔酥就不再去了。
等到和苟夫人碰面的时候,昔酥才知道,她不去了,苟夫人却像是日日受到传唤一样,每天都要到江家去报到。
不仅仅是江夫人的病情,还有江家三个姑娘的婚事。
苟夫人原本唯一的女儿婚事波折的厉害,就头疼的要死,现在还要为江夫人筹备江家三个姑娘的婚事,险些没一口血呕死。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又不是我的女儿,我管得着别人家姑娘的成亲?”
真是!江夫人就算是受了伤,脑子不好使,江大人就不能从本家请来主持婚事儿的人?她一个苟家的夫人,还管得了江家的事儿?
苟夫人抱怨的厉害,实在是最近被烦的要死,连自己都神经了。
若是单单是三个姑娘的婚事儿也还好说,偏偏江夫人还总是叨咕江大人已经死了的事儿,吓得苟夫人晚上都要做噩梦了。
明明江大人活的好好地,哪里是被雷劈死了?
苟夫人和昔酥抱怨,狠狠的灌了一大口的压惊茶,才算是将心底里的恐惧给压了下去。
“陌夫人,你说说,江夫人是不是恨毒了江大人的荒唐,这才诅咒江大人的?”
女人嘛,都有些八卦的本事和好奇,苟夫人第一次听说的时候,还和苟同知嘀咕了很久,险些自己把自己给吓着。
闲杂听苟夫人说的多了,虽然还会害怕,但也镇定了不少。
直到现在,昔酥也不知道江家这是在卖什么耗子药。“快别提了,苟夫人您是不知道,当初江夫人也是日日的和我说这事儿,奈何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有接触过江大人,哪里知道江大人是不是真的?”
想了想,昔酥还是讲“死了”两个字给憋了回去。
偏偏越是这样的欲语还休,苟夫人瞬间知道了意会。
“唉,江夫人这是受不了江大人的转变,这才开始诅咒江大人的吗?女人就是命苦,把自己弄得疯疯癫癫的,还得不到半分的安慰。”
幸亏他家大人是个洁身自好的,不像江大人这般,儿女都是成亲了,还这么荒唐。
以前的时候江大人虽然也很荒唐,但好歹还会克制一些,现在,这是根本不讲究了,连克制都懒得克制了。
苟夫人很是瞧不上江大人,对江夫人诅咒江大人被雷劈死,说实话,没什么感触。
要不是前阵子真的有人被劈死了,又是死的那样凄惨,她也不会害怕。
“江夫人这般,姐姐就多担待点儿吧,实在是没办法,就让苟大人和江大人提提,让他从老家找些辈分高的长辈来,帮着处理三个姑娘的婚事儿。”
至于她?昔酥扯了扯嘴角。
“姐姐怕是不知道,妹妹我之所以拒绝江家的帖子,还不是因为三个姑娘怀疑我对江夫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绝情。”
苟夫人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心里开始慎重了。
“妹妹没诓姐姐吧?江家的三个姑娘,竟然怀疑妹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若是真的,她是真的要考虑这件事到底还有没有做下去的可能了。
她可不想付出没有半分回报,还要被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