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是好看,但因为身上的病根子,少了几分阳刚之气,而且苍白无血色的面孔,更显得他病种,仿佛下一秒就要魂归西去。
兴许是面前的花倾落的模样实在是令人过分心疼,昔酥内心深处的母爱忽然泛滥。
“你好,在下……咳咳……花倾落……咳咳!初次见面……”见到昔酥,花倾落努力地想要撑起身子来想给她行礼。
“倾落哥哥,你别起来!”担忧的陌瑟曦连忙搀扶着他躺下,示意他不要勉强。
“躺好!别再动了!你这个样子,那些无所谓的虚礼就免了。”见状,昔酥也赶忙上前催促着他躺下,看他的模样,再使点儿力气,就浑身要坏掉。
帮着陌瑟曦搀扶着花倾落躺好,昔酥在床边的位置上坐下,伸出手来,轻放在他的手腕上,为他把脉。
见昔酥开始办正事,陌瑟曦屏气凝神,保持沉默,紧张兮兮地盯着昔酥看,等待着结果。
全神贯注地为花倾落把脉的昔酥,认真地揣摩他的脉象。
越感受,昔酥的眉头皱得越深,表情变得愈发的阴沉。
看在眼里的陌瑟曦,心里“咯噔”了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却始终不敢开口打扰。
“怎么样了?没有办法,便不用勉强,那些见识多广的名医们,难道比你懂得还少吗?他们都搞不定,更别说你了。”
随后进门的陌金峰,从侧面见到昔酥眉头紧皱地表情,更加认定自己的想法,昔酥肯定是没有办法解决花倾落的怪病。
把脉完成的昔酥,眼神犀利地看向陌金峰,有点烦这个大男子主义的王爷。
“这些药,都是谁给他吃的?”没有理会陌金峰的话语,昔酥将视线放回到陌瑟曦的身上,提出自己的问题。
“是我,他身体虚,御医也说,需要大补,这些都是名贵补品,益气补血。”陌金峰抢在陌瑟曦之前回答昔酥。
“胡闹,你那个御医是假的吧?”闻言,昔酥严厉地呵斥了陌金峰一句。
“胡闹?昔酥,胡闹的是你吧?御医可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你一个小小的女子,会治一点小病小痛,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无故被呵斥的陌金峰,自然心里不爽快,昔酥的话,是在说他无知,更是在质疑他的能力。
“花公子,请问你母亲在生育你的时候,是否历了大难?”没有理会陌金峰,昔酥将问题抛向了花倾落。
“是,母亲怀我的时候难产,幸得高人相助,才母子平安。”花倾落如实回答。
果然如同昔酥猜测的一样,昔酥算是找到了根源。
“是怎么回事呀?小昔子。”看昔酥若有所思,陌瑟曦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更多。
“花公子的母亲在生育时,花的时间太多,又是难产,在娘胎时,花公子憋了太久,所以出来时,身体过虚,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虚了就要补,大补特补,可是有一种情况,虚不受补,花公子的状态,应该要循序渐进,慢慢调理,而不是一股脑地只顾着补,这些补品,对花公子而言药性太强,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所以,补再多,也只是在和他争取体内的元气,让他越来越虚弱。”
昔酥娓娓道来,讲解自己的判断和看法,一时间令陌金峰哑口无言,让陌瑟曦崇拜不已。
那么多年,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花倾落选择相信昔酥。
接下来地日子里,昔酥留在了陌金峰的府上,为花倾落开方调理。
不出一月,花倾落的面色愈发红润起来,整个人都有了气色,渐渐地恢复起来,最后完全康复。
花倾落府中的花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喜极而泣,说什么都要当面感谢这位救他们儿子的恩人。
而在听说了陌瑟曦说出她们那段渊源以后,花夫人更加想要亲眼看看昔酥。
“臣妇参见九公主殿下!公主千岁。”花氏被儿子花倾落,馋扶着行礼,满脸温柔的看着来人。
可是昔酥,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夫人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花夫人。
陌瑟曦,就如一只花蝴蝶似的飞奔过去,抱住花夫人的手臂,撒娇的说道:“花姨,这位就是小昔子!”
昔酥,微笑着行礼道:“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