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洙决打开盒子,看见是一块腕表,当场就把自己手上的那块八十多万的腕表摘了下来,往车上的储物盒里随手一扔,立即换上这块。
他真心实意地对陆岑岑说:“谢谢,我很喜欢。”
只要是她送的,就算只是五万块的廉价表他也喜欢。
不,这是她花费自己三分之一的资产买来的,这不廉价,这比什么都昂贵。
这是他二十多年来受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这礼物历经波澜总算还是送出去了,陆岑岑揉揉鼻子,声音都变得温柔了许多,说:“你喜欢就好。”
南洙决又问:“你现在还要去找鸭吗?”
陆岑岑沉默一会儿,点点头,不服气地说:“你十几岁就试过,我都还没试过,指不定我哪天又嗝屁了,到时候连个正经对象都没谈过,多亏啊!反正我要去找个帅鸭试试!”
南洙决无语地说:“这些胡话都听说说的?我十几岁的时候又要读书又要管理公司,哪有时间去乱搞?”
陆岑岑惊讶地看着他一会儿,然后傻乎乎地笑了:“那……那就好,你这个好白菜还没被拱……”
南洙决也笑了一声,又问:“你还要去叫鸭么?”
陆岑岑连忙摇头:“不去了不去了……”
沉默一会儿,又说:“我要回学校,我明天还要交方案。”
要不是看她双眸的焦距都对不齐,靠在车后座的座椅上还东倒西歪,南洙决倒要怀疑她刚才是不是装醉了。
她是真醉,但责任心太重……或者理解为不想被扣工资,所以就算醉成这样也惦记着工作。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将人揽入怀中,低声笑道:“你真不想找了?”
陆岑岑迷糊的脑袋思考了一下,他问的是找鸭吗?
她赶紧摇摇头:“不找了不找了,我还……我还年轻呢!”
还年轻呢,不着急现在就去找男人。
助理部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各个都比她大,各个都母胎solo至今,男人的手都没碰过。
她们几个就敢天天就在群里放骚话,实际上纯的要命,不信现在就打电话给古迟,告诉她有机会睡她男神,她肯定不好意思来。
这都是陆岑岑观察出来的规律,这些女人网上越黄,现实越纯。
她们不着急,自己着急什么?
再等几年再去找小鲜肉,小狼狗。
哲学家说了,只要心态好,老公在高考。
现在不急着找小鲜肉,以后有钱了让小鲜肉来找她。
陆岑岑乱糟糟地找了一大堆,这才意识到自己还靠在南洙决的怀中,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冲着他说:“南总,你撒手。我我……我不想找小鲜肉了,我要回学校了,你不送我回去我就自己下去打车……”
南洙决并未撒手,淡淡地说:“晚了。”
陆岑岑心想什么晚了?难道他是说不想找鸭这件事,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难道,他考虑清楚了,要带她去找鸭?
哈哈,这损色儿!刚才还口口声声说犯法呢,说J城的会所都没有呢!
真会装
,这不是知道哪里有渠道吗?
陆岑岑想想还有点小激动,要去找鸭了,要去大bao健了!要跟着南总去感受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了!
南总这经济实力,能找差的吗?等下一定会给她找个帅死人不偿命的,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
她立马老老实实地坐好,期待地等着接下来的事。
十分钟后……
车开到了学校。
陆岑岑睁着眼睛辨认了快一分钟,才发现外头是学校的停车场。
此时南洙决已经下车了,她昂着头诧异地看着南洙决:“南总,您不是要带我去piao吗?”
“犯法的事我能做么?”南洙决亲自替她拉开车门,将她抱出来,“只能piao我。”
小王站在车外笑眯眯地看着老板撩妹,他也第一次见这样的南洙决。
以前南洙决就是完美男神,那叫一个冰清玉洁。
本来小王也是有点个性的,遇到堵车的时候能把前面的司机都骂的主动让道。
但自从跟了南洙决,他就一句脏话都不敢说了,因为总觉得在他面前有一点点不礼貌的行为,就是玷污了男神。
结果以前那个道貌岸然的老板,现在为了撩老板娘,什么话都敢说。
小王笑眯眯地问:“南总,我是在这儿等你,还是明早过来接你?”
“明早。”
小王点点头应下了,坐上车想把车开回去的时候,一眼瞥见南洙决那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表还在这里,就赶紧拿起来追上他说:“南总,您的手表没拿。”
南洙决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送你了。”
小王拿着手表愣在原地。
他最近正想给爸妈在老家的房子装修一下,妹妹也要结婚了,怕嫁妆比不给人家给的彩礼,导致妹妹嫁过去会受到欺负。
现在好了,把这块表卖了就什么都有了。
没想到当司机还有这样的意外福利。
小王冲着南洙决离开的背影紧紧握住拳头,心里发誓,老板,我下辈子还要当你的司机!
陆岑岑本来头晕目眩,不乐意自己走,被他抱着也好。
一路上被风吹,过了一会儿也清醒了,快到宿舍的时候,看见来往的同学多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蹬着腿挣扎着要下地,抓着南洙决的外头袖子说:“南总……南老师,在学校,小心被同学认出你。”
南洙决淡声否认:“不会。”
这里是博士生宿舍楼,他教的都是本科的,出入这里的同学没有多少人认识他。
就算认识又怎么样,都是成年人了,难不成校长还要让他们俩去写检讨么。
陆岑岑不敢再挣扎了,双手捂着脸希望自己别被同学看见。
南洙决一路抱着她回到宿舍,把她放到床上。
她今晚这身车厘子红色的长裙是特意为他穿的,这颜色最显肤白,此时裙摆滑到膝盖上,在宿舍的白炽灯下整个人都仿佛加了一层滤镜,柔美的仿佛不是她。
她现在知道怕了,扎挣着要坐起来,南洙决却抓住她的手按在她头顶,扯下领带将她两只手
的手腕绑在一起。
陆岑岑动弹不得……
脑海中猛地回想起来,这集她看过!
她在小黄文里小黄漫里都看过,男女主要啪的时候就是的流程,都是先捆手的。
操蛋玩应!
她到今天,到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自己不会是重生进了小黄文吧?为什么自己的上司动不动就想啪她!
陆岑岑立即惨兮兮地嚷嚷道:“南总,我错了,我刚刚喝醉了才要去大bao健的,其实我不敢的,我是个好学生,南老师呜呜呜呜……你为人师表的……”
他完全无动于衷,甚至伸手开始解自己白衬衫的扣子,就在他完美的躯体一块一块露出来的时候,陆岑岑真怂了,甚至吓哭:“我给您老磕头了,您放过我吧,我……不行不行……”
他沉下身,伸手从床头柜子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在她脸上擦了擦,沉声问:“为什么不行?”
陆岑岑随口编了个理由:“我……我大姨妈。”
南洙决低笑,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说:“刚刚不是叫着要去大bao健么?”
陆岑岑又羞又气,咬着牙说:“那……那是因为我喝多了,我忘了么……”
但对方可完全不相信他的话,看着男人虎视眈眈的双眸,她明白今天要是不说真话,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她忽然很认真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我们什么关系?”
看见南洙决愣了一下,她又立马觉得自己太不自量力了。
能有什么关系?
白月光手办,上下属,要是今天上垒成功那以后就升级为炮you。
还能有什么关系?
他俩阶层不对等,总不可能真的和她建立平等的婚姻关系。
但她不想这样,她宁愿和他一直这样下去,最起码自己不会受伤害。
她想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就觉得他们绝对没可能,想到没可能,心里又很难受很难受。
但她一向不喜欢把气氛搞得惨兮兮的,便装着干呕了两下,然后一脸痛苦地看着南洙决,说:“南老师,我喝多了,我想吐,你快起开,别等下我吐你身上。”
他脸色深沉,静静盯着她,陆岑岑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沉默一会儿后,他站了起来,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
陆岑岑也坐了起来,解开自己手上的领带,回头看了看他,有点担心……他去阳台干什么?
该不会是被自己拒绝了,然后想去跳楼吧?这集她也在电视剧里看过,被拒之后自杀的男人可不少!
陆岑岑赶紧下床跟了出去,见南洙决并没有什么跳楼的打算,只是在抽烟。
陆岑岑却比见到他跳楼还吃惊,因为她之前跟了他那么久,也没见过他抽烟。
她好奇地问:“南总,你还抽烟啊?”
南洙决虽然不是很想理她,但还是回了两个字:“偶尔。”
陆岑岑企图用没话找话来缓解尴尬,笑了一声问:“我以前都没见您抽过,那一般都是什么时候抽啊?”
他冷漠地说:“想杀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