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听方翼这么问,不由嘴角抽抽,她要怎么说?她是直女,的确对女人没兴趣,只喜欢男人?那他听了还不要惊掉下巴啊,毕竟在方翼眼里,她现在可是男人,说喜欢男人,不吓死他才怪了。
但安然也不能违心地说自己喜欢女人啊,于是当下安然便道:“我的性向很正常。”
她这句话,意思自然是喜欢男人,但由于她现在外表是男人,所以在外人看来,就以为她说的是她喜欢女人,是个万金油的答案。
之前方翼一直想要一个答案,现在终于得到了答案,方翼的情绪又不由低落了下来他早该想到的,卫安然虽然长的不错,但看起来并不是那种娘娘腔,想来是不可能喜欢男人的。
他以前挺自信的,觉得就算卫安然不喜欢男人,总喜欢钱,到时砸钱也能砸得他愿意,但通过今天卫安然跟他打游戏,他已经不太有这个自信了一个演戏这么火,打游戏还这么强的人,人家随随便便就能赚到上亿的钱,他砸钱,那得砸多少人家才愿意?而且更有可能的是,他砸的再多,人家也不愿意,因为人家自己就有钱,不稀罕用那种方式赚钱。
一想到自己还真没有让对方愿意的方法,方翼的情绪能不低落吗?不由想着,自己这可算是栽了,而且栽狠了,毕竟以前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他只要提出来,对方多半就同意了;就算不会这么轻易同意,他送点东西,对方看在钱的份上也同意了;只有安然这儿,看样子他要是提这话题,对方是肯定不会同意的,钱也不可能打动得了他,如此一来,竟是毫无办法,所以他的情绪能不低落吗?
不是没想到用硬的,但……就不说他玩归玩,还没那么没底线吧,毕竟他从没想过强迫谁,就凭卫安然是公众人物,他要突然消失不见了,会引起轩然大波方面考虑,他也办不了这种事。
无论软硬都搞不定,方翼真是越想越难受了。
他这情绪的变化,看的特别明显,让安然都察觉到了,当下便问道:“方少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方翼勉强笑道:“没有。”
安然看他脸色尚可,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也就没多问了。
本来方翼还有饭后活动安排的,但因情绪低落,方翼也没心情搞了,便将安然直接送回了家。
安然根本没发现方翼是因为自己的话才心情不好,所以也没发现,本来方翼还要带她去玩的,只是临时心情不好,改了主意,她只以为吃过饭就回来很正常,当下回来后,安然便继续习武。
而在安然习武的当儿,方翼正在跟狐朋狗友,一边灌酒一边跟狐朋狗友们取经:“你们说,要是碰到个合心的人,要怎么才能追到手?前提是不能来硬的,而且砸钱对方也不动心。”
那些狐朋狗友道:“你没亮身份?一般来说你只要亮了,没哪个女人会不心动的。”
那都不叫心动了,要是有一群女人听到了,搞不好都要搞宫心计的,就为了争取自己成为方翼的女伴。
方翼郁闷地道:“早亮过了,根本没用。”
那些狐朋狗友不由惊讶,道:“那你这次碰的钉子可不小,身份亮了,她都没感觉,显然你碰到了传说中的视金钱为粪土的人,这样的人,要想追求得到,的确要花点心思。”
“我是想不出来怎么办了,你们有办法吗?”方翼道。
大家都低头沉思,半晌,有人道:“你跟她说过了,你喜欢她吗?要是没说,建议你说一说,也许她对你未必没有好感呢?只是不知道你喜欢她,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表示出来呢?毕竟有些女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打直球反倒更好些。”
这个提议给了方翼一丝希望,当下不由拍腿道:“不错,我还没跟他告白呢,等先告白了再说吧。”
想了想,方翼还是没跟这群狐朋狗友们说,自己要喜欢的人是他不是她,免得他们追根究底,发现是卫安然,到时别给卫安然带去什么麻烦,毕竟这些人都是狐朋狗友,不是什么正经朋友,谁能担保里面没一两个人品差的,到时别将这事曝出去,那样卫安然的流量生涯可就要完了,毕竟国内可没同、性、恋政、治正确一说,人们对同、性、恋还不是那么宽容。
说干就干,当下方翼便又来找安然。
安然看方翼联系她,已不觉得奇怪,毕竟最近方翼还是经常联系她的,不算意外。
就是安然觉得不知道自己哪儿投了这个大少爷的缘,让对方对自己这么青眼,毕竟以前跟自己亲近,还可以说是为了拉自己去方氏影业,但现在,她已经在方氏影业旗下了,他还继续跟自己来往,只能说,自己应该是投了他的缘,要不然他应该不会再联系自己的才是,就算联系,也不应该这么频繁。
不过方翼说来她家看她,安然倒也没拒绝,当下便道:“好,欢迎。”
方翼看安然同意了,倒不由有些紧张了,跑去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最后看看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但又没时间马上去买,最后只能嫌弃地穿了一套出去了,觉得今天没做好准备就打电话的自己有点蠢了,应该先把自己倒饬好了再打电话的。
但电话既然已经打了,现在也没法反悔了,于是只能算了。
很快来到了安然家。
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方翼才按响了门铃。
安然从屏幕上看了下,是方翼,这才打开了门。
不怪她这么谨慎,虽然换了地方,但也怕粉丝找到,所以每次有人按门铃,她都要从屏幕上确认一下,看是自己的熟人,才会开门。
看到门打开了,露出了安然那张脸,方翼不由紧张了起来。
本来方翼鼓起勇气过来了,但现在看着安然这张脸,他又不敢说了,他怕自己说了,安然拒绝,到时要是连朋友都做不上了,那岂不是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