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主要的工作还是由齐俊总理,不过这些日子林婉没少帮着查漏补缺,她可不想叶老爹回到京城看到的是一个颓败的果园,更不愿意叶老爹远道回来便要辛苦操劳。
经过几日的努力,庄子各处的工作便渐渐走上了正轨。
连续几日大太阳,烧烤着大地,也催熟了果园里幸存的葡萄。
虽说葡萄源源不断地送来酒坊,却再闻不到一丝因暴雨摧残而来了腐味。
暴雨期间林婉让分拣工序特别挑出来的那些破皮葡萄,也在林婉的努力挽救下酿成了酒。
当然拥有玉佩商场这个大金手指,并不表示林婉就是万能的,这批用破皮葡萄酿出来的葡萄酒,在口感到底还是要比高品质的葡萄酒逊色一些。
这批酒的数量不多,却也不算少,大概有五、六百斤的样子,林婉特地交待齐俊给这批酒做了明显的记号并单独存放。
林婉并不打算自己对这批酒进行定位,还是待叶老爹回来,让他与林文卿商议决定。
如此又过了几日,总是等不回林婉的蔡氏便接连派人来庄子请林婉回京。
看着已然恢复往日生机的果园,闻着从酒坊飘来的淡淡酒香,在庄子里已经“小住”了快半月的林婉,终于决定在六月二十八这日回城。
回城前一日林婉巡视过果园和酒坊,便带着冬月和春草再次来到山凹。
雨停之后,林婉特地在一洼空地上洒了些青菜籽,这个山凹还真是宝地。
不过几日便已经长成了嫩嫩的鸡毛菜秧,而差不多时间洒下菜籽的其他菜地里的菜秧先是因为地太湿后是因为太阳太大,出苗率不高,长得蔫答答丝毫没有鸡毛菜秧该有的水灵。
虽说震南侯府不缺这点菜,可哪里有林婉自己种的菜水灵?
“姑娘打算带这些菜秧子回去?”冬月带着疑惑看着林婉。
南郊庄子的出产可不仅仅只有果子和果酒,蔬菜瓜果品种哪样不比这些菜秧好?
姑娘的眼里怎么只看到这些不起眼的菜秧子呢?
春草比冬月更了解林婉,嗔了冬月一眼道:“菜秧子怎么了?就算城里还能见到菜秧子能有咱们姑娘自己种的水灵?”
冬月歪头看着地里的菜秧,再想想山凹外菜地里那些蔫答答的菜秧,的确没法比。
可是带菜秧回去,会不会让人笑话姑娘小家子气啊?
林婉只当没看到冬月脸上的官司,只与齐俊指了指自己种的菜,再指了指杨梅树下有限的空地:“杨梅树下的那些空地,能照到阳光便可以像这块地一样利用起来。”
齐俊连连点头,在杨梅树还小的时候,倒是这样套种过,待杨梅树长大之后,基本也就是在冬季成会在这里种菜了。
既是因为杨梅树长大之后,能利用的空位便小了许多,更主要的还是因为除了冬季寒冷的季节,庄子里并不缺种菜的地。
若不是今年雨水太多,菜地里的菜根都被水泡烂了,林婉应该也不会想到在山凹里种菜。
没想到却有了个意外的收获。
那么山凹外的果园里是不是也可以像这里一样洒上菜籽种些菜呢?
“果园里养着鸡鸭,只怕还没出苗便被啄干净了!”林婉听了不由摇了摇头,不过很快便想到了什么,只见她眼睛一亮道:“待果园的地再干些,倒也可以趁着翻地施肥之即洒些菜籽,反正咱们庄子里有的是菜籽,菜苗可以给鸡鸭提供更多的食物,菜根还能给果园增加肥力。”
齐俊听了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果园养鸡养鸭之后? 好处是看得见的? 不但减少果园的虫害,鸡粪鸭屎还能增加果园肥力,甚至连除草都省了。
当然庄子里鸡蛋鸭蛋鸡肉鸭肉不但能够自给自足? 还能向城里的酒楼供货。
但是果园再大,鸡鸭的数量一多? 便需要另外提供饲料。
按林婉的提议,便可以大大补足鸡鸭的食物,加大鸡鸭的饲养量。
齐俊越想越兴奋? 便与林婉热烈地讨论起来。
两人正说着开心?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林婉心里突地一跳? 猛地抬起头? 不料此时齐俊也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于是原本便快要靠在一直的头便“碰”地一声撞在了一起。
“哎哟!”林婉扶着头顶呼痛出声? 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
齐俊被撞的是鼻子,酸疼感席卷而来,瞬间眼睛便蒙上一层泪雾,还有一股热流冲鼻而出。
只是这时他还真顾不得自己,因为泪雾朦胧中还是让他看到了林婉往后倒去的身子。
齐俊连忙伸手去扶林婉,却不料扶了个空,似乎在一瞬间林婉便离他远去。
齐俊担心林婉出了意外,连忙抬起衣袖用力拭了拭眼睛,待他看清林婉稳稳地站在离自己几步远处,不由松了口气。
松一口气的同时,自然也看清了扶着林婉的胳臂站在林婉身后的那个人,可不正是林婉被日日放在心里担心惦念的叶深!
“小深,你们可算回来了?阿爷也来了吗?柯担心死大家了!”齐俊一边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一边问道。
因为刚才抬袖拭泪的那一下子将鼻血带到了脸上,此刻齐俊的模样有些狼狈,再加上捂着鼻子说话得嗡声嗡气,更增添了几分滑稽,逗得林婉不由噗哧笑了出来。
“齐俊哥,你快别说话了!先去那边洗把脸再说!”林婉努力忍住笑指了指不远处的水池催促道。
在林婉噗哧笑出声的时候,齐俊应该是猜出了自己此刻的狼狈样,得了林婉这句话,便忙不迭地往水池那边去。
林婉这才转身看向叶深,发现叶深不但黑了也瘦了许多,手便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叶深的脸颊:“这一路定然极为辛苦,看三哥瘦了很多呢!”
叶深历经万难才在今日午时左右才回到京城。
回到京城洗漱更衣之后便亲往震南侯府报平安,却得知因为庄子里出事,林婉已经在南郊快有半个月了。
二话不说便打马亍来了庄子,却发现林婉正与齐俊头靠着头说得正欢。
虽说知道林婉与齐俊并没有什么,但是是心里还是翻起了醋浪。
一个冷眼便阻止正要出声提醒的春草和冬月,就那样站在离林婉和齐俊两步外听着两人商讨果园的新规划。
直到越说越兴奋的两个人头快靠到一起,才发聘声轻咳。
本以为不过一声咳,不会惊到正在说话的两人,却没想到如此的“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