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酒笺正欲下车,却见宋恪杵那里并未下车,也就只好愣在那里。侍卫仍堵在那儿,一时气氛有些僵硬。
来请的公公晓得淮南王身份尊贵,皇上也颇为欣赏他,他是个机敏的,晓得要偏向谁人,故而尖了声儿道:“大胆——,这里坐的可是淮南王,尔等还不赶紧退下。”
侍卫面露难色,他们是侍卫要尽责,可里头是淮南王,非一般人等。
正当僵持时,大爷淮南王说话了。
“本王携王妃来赴宴,就是这样待本王与王妃的?”
侍卫们晓得他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不给他面子吗。正当左右为难之际,侍卫统领走了出来,见是淮南王的马车被拦,喝道:“你们一个个都做什么?还不赶紧让开!这可是淮南王!”
众人只好纷纷退下,马车这才又驶起来。
霍酒笺坐在马车上,坐着舒坦也不管那群侍卫的怨言。却好奇问道:“王爷平时也这般无理取闹?”
偏不下车让人家为难,可不就是无理取闹。
宋恪拍了拍霍酒笺的头以示惩罚,“瞧王妃这话说的,本王平常依了他们言徒步而行,今儿个马车上多了个王妃,莫非让王妃徒步行?不得累着你。”
霍酒笺听言,鼻头微酸。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为了自己得罪那么多侍卫,她不感动才是假的。
宋恪往霍酒笺那边靠了靠,续言:“累着王妃谁给本王生孩子?”
霍酒笺一推宋恪,完完全全忘了方才的感动,羞透了脸,“要生孩子你自己去生!”
宋恪好心情地大笑起来,张开只手臂拢紧霍酒笺,反问:“本王一个人怎么生?”
霍酒笺口不择言,“王爷可以和别人生去。”
宋恪拢得更紧,话语犹带孩子气。
“不要!本王只和王妃生。”
霍酒笺羞得更透,干脆任他戏谑,她才不搭理他。
故而二人一下车,绿袖罗闵看到的便是满脸通红的王妃,绿袖张大了嘴,死脑筋认为宋恪定是和霍酒笺做了羞羞的事情。罗闵默默转过头,看向他处,看啊看风景。要知道,看王爷还是看风景,他果断选择看这草木凋零,看这万物枯萎的风景。:毕竟王爷只可远观,不可细赏。更何况还有王妃在呢。罗闵深知此理,嗯。
二人携手去了举行家宴的地方——御园。
八月御园,别是一番好风景。御园里万花艳放时是在六七月,八月份去有些娇粉已经凋了,却添了苍凉美,让人浮躁的心逐渐平稳。
自然,这是对不逐名追利的人而言,若是贪名贪利者,即便见了这番美景,自也是不屑一顾。
霍酒笺一进御园便看见坐于最上方的安平帝周衡。
二人俱行礼,周全了礼数,安平帝颔首让二人起了身。
“不用多礼,皆是一家人。”
安平帝说是一家人时,霍酒笺明显感觉到宋恪身体僵了僵。尔后又生疏道:“臣不敢当。”
安平帝也未计较,只是面色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