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酒笺一见江嫔到了,冷笑一声,沉声喝道,“江嫔,见了本宫何不跪下?”
江嫔是个贯会装可怜装柔弱的,一听霍酒笺喝道,便立即红了眼眶,但却怎么也不跪下,“皇后娘娘,妾又没做错什么。皇后娘娘竟如此对妾!”
说得好像谁亏欠了她去,听得霍酒笺更是一阵反感。霍酒笺是皇后,而那个装柔弱的不过是一个宠妃,却可以在她面前这般揉捏矫作,看来江嫔太无法无天了!
霍酒笺依然端坐在凤座上,只是眸子转了冷冽,“以下犯上,却不自知,简直愚不可言。本宫罚你抄录佛经百遍,三日之内交予本宫,你可服气?”
江嫔一听这么重的惩罚,哪里肯?其实,霍酒笺罚的算是轻的,不过耳尔一个嫔位,却敢如此挑衅国母尊严,刑罚也是在责难免的,可是霍酒笺只罚了抄佛经。
“皇后娘娘,您不能罚妾啊。妾并无做错,皇后娘娘你竟如此不明察秋毫!”
江嫔说得慷慨奋勇,抑扬顿挫,仿佛霍酒笺不过是一个不明察秋毫的罪人一般,听得众妃嫔均心头一跳,江嫔不仅一次这般挑衅皇后的威严了,三番四次地挑衅,不知这位皇后会忍至几时?或者说,这皇后从头至尾压根就没有忍过。
“既然如此,那江嫔还不跪下?”霍酒笺着重强调嫔这个字眼,意思就是告诉江嫔她不过是一个嫔,只是一个妾,哪能与正妻皇后相提并论?这一句话,着实戳心。
江嫔一口银牙几乎都要咬碎了,霍酒笺这么不给她面子,那之后可别怪她下了霍酒笺的面子!江嫔如霍酒笺所愿跪下了,只是头一直高高扬着。
霍酒笺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殷红的蔻丹,悠闲自在,让人不禁一骇,这皇后气势太强了。只听霍酒笺悠悠地道,“那好。本宫问你,为何来得如此迟?”
“妾来得哪儿迟?诸位姊妹也都刚来呢!”江嫔眸子微微睁大,一脸惊愕的模样,若不是霍酒笺早就知道这些人的真面目,恐怕还真会被江嫔这幅模样骗了去。
霍酒笺厉喝一声,“休得胡言!啧,你那些好姊妹,可是刚刚要走的,而你恰在她们要走的时候到。你说说,是不是无巧不成书呢?还是故意存了什么心思?嗯?”
江嫔被霍酒笺突如其来的厉喝吓得一哆嗦,尔后又强行恢复了淡定,红着眼眶仿佛真被人欺负了去,“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听妾说。昨儿个皇上临幸了妾,皇上原本是说要让妾好好歇着,不必过来请安了。可妾想着一个月才能见皇后娘娘一次,故而便拒了皇上的话,强行忍着痛就来了,却没想到妾还是来晚了,这的确是妾的错,妾甘愿受罚。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
说着说着,江嫔就掉下了金豆豆,声泪俱下,着实是感人肺腑,啧。
而江嫔的话恰好戳中霍酒笺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