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恪终究,终究还是没狠下心来让霍酒笺赤足立于地上,宋恪这个人,与霍酒笺一样,最大的毛病便是心软,他们两个,甚是般配。
“好,臣妾遵命。您说什么,便是什么。”霍酒笺依言,缓缓躺上g去。
宋恪终于侧头望了霍酒笺一眼,目光深测隐晦,有太多霍酒笺读不懂的意思在里面,宋恪望了良久,终于说“皇后,后宫唯你一人,甚是冷清了些。”
霍酒笺一愣,尔后明白了宋恪什么意思,宋恪的意思是要选秀,而且,这是势在必得的一次选秀。霍酒笺眼眶一热,似是不敢相信这是从宋恪口里说出来的话,声音微颤,“皇上的意思是,您永远不会废后,但是一定会娶妃?对么?”
“嗯。皇后甚聪慧。”宋恪阖上眼眸,把所有的情绪均掩了下去,续言道,“如你所闻,便是如此。你若有什么怨言,大可今夜说出来朕会考虑的。”
霍酒笺仿佛听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宋恪还是淮南王时,他轻笑着揉着霍酒笺的脑袋,轻声夸赞道,“王妃甚聪慧。”曾经,霍酒笺是多么想让宋恪夸夸她,多夸一些,但是,现在这些话对于霍酒笺来说,却是天大的嘲讽,似乎在嘲讽霍酒笺的可怜卑微。聪慧?她霍酒笺从来都不会是愚笨之人,她一直都聪慧,宋恪却从未发现,因为宋恪从来都不会关注这些,或许是因为宋恪不愿去发现,于他是小事的事情。
“谢.......谢皇上夸赞。臣妾哪敢有什么怨言?啧。故而臣妾对选秀并无什么怨言,只是臣妾不愿去看这次选秀。臣妾也不会去这一次的选秀的。”
宋恪睁开了眼眸,声音坚定且沉毅,“可你霍酒笺是皇后。”
宋恪第一次唤她的全名,七年以来,宋恪第一次唤她霍酒笺,便是因为选秀之事起了争执,霍酒笺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了。是该庆幸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是该悲哀自己的可怜,她只知道,唤她阿酒的人,再也没有了。
“可若臣妾不想做这个皇后了,连皇上也没有办法奈何臣妾。”霍酒笺一字一顿地说着,这是霍酒笺最后的容忍,没有一个女子会想去参加自己夫君选小妾的场会,更何况还是选秀这种大事,霍酒笺去参加了只会感到胸闷与恶心。
宋恪没有答话,似是在思索霍酒笺话的可行度,这让霍酒笺愈加决绝。
“不过,皇上放心,选秀的一切事宜臣妾都会安排好的。”霍酒笺见宋恪犹豫不决,便承诺宋恪会安排一切事宜。说话语气何其缥缈,让人不知何意。
“好。就这样。皇后好好休息,明早便去安排,还有谦儿,皇后近段时间会比较忙,还是不要去看他了。”说罢,宋恪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
霍酒笺枕着枕头,一脸嘲讽味道。瞧,明早安排,这是有多么地急?还有变相软禁了她,竟然阻止她去看谦儿。呵,宋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