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之后才从枯叶的肩膀上抽离出来，缓缓说道：“原来爱一个人是那么痛苦的事情。”

枯叶没有回答她，因为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劝慰她受伤的心灵，只是默默的听她的倾诉。

枯叶不会去打断她的话，只是安静的听着，随后身后的咳嗽声让她们两个人都惊醒了起来。

司马昭若和枯叶同时转过身去，看到的是彦希。

“二公子好。”枯叶叫道。

司马昭若则是对他淡淡的一笑，他显得非常抱歉的看着司马昭若。

“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去即时阻止大哥。”彦希显得愧疚的说道。

司马昭若略带勉强的一笑，“本来就不怪你，你也无需过于自责。不管你是怎么巧舌如簧，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再相信我了。在他的眼里，我司马昭若就是司马复排来的棋子而已，他对司马复有多恨就会对我有多恨，现在不杀我，还让我自由已经是对我的恩赐。”

“你不要太伤心，我会想办法让大哥了解你的。”彦希承诺道。

司马昭若只是叹了一口气，看向了遥远的天空，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她伸手想要触摸蓝蓝的天空，可是它离自己实在是太遥远了。

她轻轻的唱道：“如果云知道，想你的夜慢慢熬，每个思念过一秒，每次呼唤过一秒，只觉得生命不停燃烧。逃不开纠缠的牢，每当心痛过一秒，每回哭醒过一秒，只剩下心在乞讨，不会知道。”

司马昭若的心已经只剩下了冰冷，虽然他们不懂司马昭若的嘴里在唱着什么，但是看的出来，她显得非常悲伤。

司马昭若把自己唱哭了，仿佛要把自己的身体都哭散架了。

司马昭若这才抬起了头，枯叶的担忧的看着她，“小姐外面风大，小姐我们回去吧，你可不能把自己的身子哭坏了。”

其实彦陵什么都看到了，但是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个司马复，如果她没有做背叛自己的事情，一切或者是可以如当初一样，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一切已经无法更改，那便只能是接受命运的安排。

司马昭若只是无声的跟着枯叶走下去，什么都不说话。

彦希只是安慰了她一会儿，司马昭若就让她他走了，因为他知道彦陵肯定会派人监视他的，万一彦希因为自己而受到责难，那她就太对不起她了。

因为那天哭了太多，眼睛也红肿了，她让枯叶去厨房拿一些黄瓜来敷眼睛。

不久就听到门外的声音，她以为是枯叶回来了，迎面相撞了老夫人，她一下子愣住了。

她规规矩矩的按照礼数向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说话。

司马昭若先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道老夫人那么晚找我所谓何事？”

“放肆司马昭若，你怎么能这么和老夫人说话。”身旁的丫鬟大声呵斥道。

倒是老夫人一脸和善的笑笑，“翠竹罢了，她的性格直接洒脱，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司马昭若眼神偷瞄了她一眼，随后枯叶嚷叫道：“小姐奴婢这次拿了很多黄瓜.....”

枯叶突然看到了老夫人，手一松开黄瓜随着盘子掉落在地上。

“参加老夫人。”枯叶恐慌的叫道。

老夫人露出和颜悦色的笑颜，“都不必惊慌，我只是随便过来看看你们，司马昭若你走上前让我瞧瞧。”

司马昭若走上前去让老夫人看，老夫人看了一下，“你的脸色比之前憔悴许多了，是被彦陵欺负了吗？”

这句话一下子让司马昭若给愣住了，随后恢复了正常，“谢谢老夫人，不是彦陵的错，是我自己不好，一身罪孽深重，这已经是他对我的恩赐了。”

老夫人呵呵的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显得意味深长，司马昭若猜不透老夫人的寓意，她屏退了下人后，说道：“我能单独和你聊聊吗？”

“好的，老夫人您请说。”司马昭若礼貌性的说道。

老夫人虽然年纪苍老，但是眼神还是显得非常的犀利，“彦陵没有你在，跟司马复交手必死无疑，虽然我不见得多喜欢他，但是他毕竟是我生下来的孩子，我不想他有事，我也相信现在只有你能拯救他。”

“老夫人不瞒你说，彦陵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我，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可能再像以前相信我了，他亲眼看到送情报，已经认定我是司马复的棋子，不会听从我的意见。”司马昭若无奈的叹息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