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炙痕是在酒店的大床上醒来的,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连被子都没盖,还没有穿什么衣服。
程炙痕反应了一会儿,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随后晃了晃,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里是个酒店的房间,程炙痕看了一圈,发现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下地去了浴室,随意冲了冲就出来,然后神情凝重的打开手机,给安助理去了电话。
“喂,老板,我……”
“我现在在哪里?”程炙痕打断安助理的嘟嘟囔囔,直接问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安助理满脑子问号,不过老板的问题又不能不回答,“什么?您现在在哪里……”我怎么知道啊?
这个世界真是太玄幻了,自己什么都不想做的,偏偏却要承受这样的压力,程炙痕还让不让人活了?
“老板,”安助理努力让自己语言清晰一点,“您要不要给我发个定位?”
“……”
程炙痕在那边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把电话给挂了。
安助理又等了等,然后等到了老板发过来的定位,上面显示他正在程氏旗下的一家酒店里面休息,可是为什么,程炙痕不回家非要在酒店里面住着??
而且听老板刚刚的话语里面的意思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挂了电话,又给安助理发了消息,程炙痕坐了好一会儿,最后懊恼的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手心。
昨晚的事情……他想起来了。
也不知道后来唐焉姌是离开了,还是在他隔壁住了下来,她一个女人,能去哪儿呢?大晚上唐焉姌也喝了很多,但是还是有基本的理智,所以才能把程炙痕给送进酒店。
但是现在看来,唐焉姌……
程炙痕晕晕乎乎的,给前台打了个电话叫人送早餐上来,还有醒酒汤,好让他清醒一点,昨晚喝的酒杂七杂八的,他醉的极快,到后面就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如果唐焉姌不小心听到什么奇怪的话,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
程炙痕吃过了早餐,去了公司。
现在家是不能回,不过因为他有安助理,所以很快对方就给他送来了一套新的西装,好让他来维持自己最后的威严。
然后到了公司,处处都好像正在窸窸窣窣。
程炙痕仔细听了一下,但是没有听清。因为他基本上一接近,所有人表现出一种平静又充满了兴奋的感觉,程炙痕感觉很不舒服,他忍了忍,然后去了楼上。
“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程炙痕看到了安助理,直接问道。
这种事情果然只能跟自己的助理聊天说起,因为所有人都非常的不专业且不务正业——程炙痕在听到安助理说这帮人在八卦他昨晚跟唐焉姌进了同一家酒店,并且还表现出亲亲热热的状态来,不禁嗤之以鼻,“这种话居然还会有人信?我对墨笑有多上心,这帮子人瞎了狗眼,看不出来吗?”
秘书翻了个白眼,却又不敢说些别的话,只能讪笑道,“是的是的,您说的是,您对夫人的好,这些人都看不见,这么一个唐焉姌,愣是能把整个公司都搞得风言风语的,她还真厉害。”
程炙痕瞥了安助理一眼,觉得秘书忽然说这种话,阴阳怪气的,不是他的本分,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他忍不住问他,“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忽然这么酸气。”
安助理假笑十年,从来都没有被拆穿过,今天突然就看不惯自己的上司了,他也没敢表现的太明显,就是语焉不详,“没啊老板,我就是有所感触,这个唐焉姌自从进了公司,就奇奇怪怪的,总是要惹出点儿事情来。”
公司传言的风言风语,唐焉姌现在人都没见,估计自己老板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安助理觉得心情很不好,程炙痕还在那里为唐焉姌辩白,简直有点可笑了,“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陆希汐是罪魁祸首,你亲眼跟我一起看见的,还要为她辩驳?”
程炙痕说道这里,已经开始不开心了。
倒是安助理,心态贼稳,“老板,您要不要给唐小姐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来?”
这有什么好问的?
程炙痕摆了摆手,觉得今天的安助理也就早上的时候还有点儿意思,现在看起来真是又臭又硬,不想搭理,他把人给赶走,然后就开始处理今天的堆积的昨天没有完成的任务,一时间,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
等到唐焉姌从酒店里出来,被几个不经意的同事给看见,甚至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去问唐焉姌昨晚究竟是不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啊?”唐焉姌的声音温柔起来,似乎很喜欢对方这样的问法,她的回答模棱两可,没有准信,“我和程总之间的关系怎么能被你们这么污蔑啊,程夫人要是知道了会找我麻烦的。”
这种话,谁听谁信谁傻瓜。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程炙痕一定是因为墨笑的霸道专横所以才会喜欢上了善解人意的唐焉姌……这样的传言一点都不难解决,只不过等到了程炙痕耳朵里,就变了味道,成了唐焉姌善解人意,程总对她心生向往,已经准备踹了墨笑,再跟唐焉姌共筑爱巢。
“这谁说的,有毛病吧?”
程炙痕一边恶狠狠的把自己的文件夹往桌子上一甩,然后叹了口气,跟安助理吩咐,“你把这件事尽快解决。”
安助理应声退下,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碰见了话题中的中心人物——唐焉姌。
安助理没说话,绕过了这个女人,去了门外。
唐焉姌笑了笑,冲着程炙痕,看起来很温柔,程炙痕挑了挑眉,“进我办公室,不知道敲门?”
“程总,您不用太过紧张,”唐焉姌没有理会程炙痕,却说自己会想办法让这些人了解事情的真相……
“我应该相信你?”
“您只能相信我。”唐焉姌有些强势道。
程炙痕末了无语,之后无法,只能说,“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