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戳到了陆希汐的哪一根神经,她打定了主意之后,耐心看着司雪把最后几口甜品都喂进肚子,这才悄**跟司雪打商量,“我觉得,我得回去跟沈安河说一说这件事。”
墨笑本人尚被蒙在鼓里,陆希汐和司雪为她急的团团转,对方也不知道。想到这里,陆希汐觉得自己越发不能轻举妄动,“你把照片发我一份儿,我回去给他看看。”
司雪点点头,认真道,“嗯。”
拿到了照片,陆希汐跟司雪分别了之后抓紧时间回家要和沈安河商量这件事。
“安河,你过来一下,我有个事情跟你说。”陆希汐没敢让司雪直接就把照片发过去,可她心里却实在是过意不去,恨不得将这张照片拍在程炙痕面前问问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该死的程炙痕!!欺骗了墨笑的感情还想要云淡风轻!!做梦!
陆希汐愤怒的向沈安河转述了这件事,大体内容也就是从她看到了程炙痕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起,两个人还在一起看首饰(陆希汐重点强调了这一部分),然后陆希汐抛给了沈安河一个问题,“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其实陆希汐心里巴不得沈安河跟她一个态度,去找程炙痕问个清楚,但是一方面她又觉得这件事应该先向墨笑说清楚才对,免得墨笑一点都不知情,心里准备都没有,肯定会受伤的……
但是沈安河听她说完,思考了半晌,眉头皱的紧紧的,最后给了陆希汐一个答复,“我明天再跟你说可以吗?”
“什么?!”陆希汐显得很惊讶,“这件事还有什么缓一缓的必要吗?它都已经严重到程炙痕要**了并且他已经**了——”
沈安河给陆希汐打了个手势,后者声音慢慢降了下来,“好吧,我其实也不知道程炙痕究竟有没有**,但是墨笑是无辜的!!不管怎么样,笑笑都应该有知情权吧!!”
沈安河吁了一口气,“哎,希汐,你自己也说了,墨笑是有知情权的,可是万一,程炙痕并没有**的意向,而是被你们误会了呢?”
陆希汐简直要失去理智,“你什么意思啊,你意思是有人故意想让我们看见咯,那为什么偏偏挑在今天?”
“如果对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那墨笑就糟了。”沈安河从来没有发现陆希汐居然还有这么固执的一面,对方似乎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话语,包括一些周正之词,陆希汐似乎只有她自己的逻辑。
沈安河觉得心有点儿累。
“你这么咋咋呼呼的,是没有用的,我说明天给你一个答复,也是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听我仔细说。”
沈安河说完,就出门去了。留下陆希汐一个人在客厅站着,哑口无言。
男人出去转了一圈,忽然想起来程炙痕身边经常出现的那个秘书,他琢磨了一会儿,给墨笑打了个电话,“喂,墨笑,你知道程炙痕身边的那个秘书的电话是多少吗?我有一些商业上的合作事项想跟程炙痕说说。”
墨笑奇怪道,“你怎么不直接去找程炙痕?你不是有他的电话吗?”
沈安河淡定道,“炙痕的电话打不通,他这么忙,我还是先去问问他的秘书有关于他的日程之后再找他吧。”
墨笑听了,虽然还有点儿奇怪怎么沈安河忽然就打到自己这里来了,没怎么细想,就发现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她看了一眼,发现是程炙痕回来了。
墨笑没有吭声,也没有打招呼。
两人都十分平静的接受了“程炙痕下班了”这个现实,然后各自相安无事。墨笑挂了电话,就忙着去看她的电视剧去了。
沈安河拿到了秘书的电话,迫不及待的就打了过去。他这么做其实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想想当时,自己冤枉了墨笑那么久,还害的墨笑发生那么多事,现在呢,如果自己能够在这件事里,帮上墨笑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够了吧。
“喂,安秘书,我是沈安和。”
“沈先生?”安助理觉得有点谜,怎么回事,大家平时也没见过几次,怎么忽然就给自己打电话了?
“您好,您有什么事吗?”
“安秘书,我想问一下,以私人的身份,问一下,程总最近身边……有没有出现什么女人之类的?”
安助理一听,心里面吓了一大跳,“什么东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我们老板天天忙工作都忙不完了,哪来什么精力去跟女人周旋的?”
沈安河听到这里心里面总算是安定下来,他冷静道,“没事儿,我就是问问,我打电话来这件事你还是不要跟程总说的好。”
“???”这什么人啊,从自己这里套话居然还要自己帮他打掩护!安助理生气。
然后他就怂了,“是的是的,您说的是,我当然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两人愉悦的挂了电话。
安助理握着手机,开始回想,自己老板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毕竟能让沈安河这样问的问题,根本意义上就是存在问题的,如果自己刚刚说的话没有露出什么破绽……那就是自己的老板露了什么破绽?
“老板最近身边的女人……没有啊,要说有,也就一个唐焉姌,她算什么角色,不过是……”
安助理碎碎念到一半,觉得心里面一咯噔,“不是吧,难道是唐焉姌?她做了什么会让沈安河有这么大的误会啊,要是传到了老板娘耳朵里那还得了??”
安助理心虚不已,仔细想想自己老板可能真的有点不是那么在意距离,如果真的是唐焉姌故意陷害,老板能知道还是另一回事。
更不用说,程炙痕本身很欣赏唐焉姌。
沈安河回了家,看见陆希汐还在生闷气,上前去把人搂在怀里,“希汐,你说你,冷静思考一下这个问题,首先,程炙痕是会这样做的人吗?”
陆希汐撇了撇嘴,却说,“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沈安河哭笑不得,“可我就不是啊。你应该相信一下程先生嘛,他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陆希汐不知道什么叫分寸,不过她知道什么叫“眼见为实”,但是现在沈安河放下身段来哄她,她也不是什么不懂进退的,于是哼唧了一声,装作这件事先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