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压压的一片,像是一张大网将苏雪笼罩住,无论苏雪怎么逃都逃不掉,沉默的云层吐出一片片耀眼的白光,炸雷响起,震得苏雪耳朵发麻。
苏雪无路可走了,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真相,没有人愿意收留自己。这就是人性,人的本性向来就是趋利避害,没有人愿意得罪程炙痕来帮助现在一无是处的苏雪。
苏雪绝望了,这几天她东奔西跑,每一个地方都不敢久待,因为程炙痕在a市的势力太强大了,一个地方呆不到半个月就会败露,苏雪只好不停地换地方,现在手上的钱也不多了,苏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雪冒着雨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雨下得有些朦胧,像雾一样的雨,像雨一样的雾,丝丝缕缕**不断,苏雪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隐隐约约看见几个黑衣人围了上来,苏雪本能地开始往回跑,可是还没有跑出几步,前面又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将苏雪的后路堵死了。
苏雪绝望了,苏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着那几个黑衣人,“大哥你们行行好放过我吧,程炙痕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加倍给你们,我有钱的。”苏雪一边哀求着,一边开始倒翻着自己的行李,行李散落了一地,但是苏雪并拿不出来什么值钱的东西,现在的苏雪比一般的人还穷困潦倒,苏雪有些着急了,直接扑上去抱着黑衣人的大腿,“我有钱,我是苏家小姐,你放过我苏家会给你钱的。”
黑衣人有些无语,冷漠地推开了苏雪,“苏家小姐?苏家早已宣布和你断绝关系了,现在哪还有苏家小姐,难道你还活在梦中吗?”黑衣人对苏雪进行了无情的嘲笑。
苏雪瘫坐在地上,地上的雨水将她的衣服侵湿,她也浑然不知。
黑衣人们相视一眼,然后将苏雪抓了起来,苏雪一路哀嚎,“我是苏家小姐,你们放开我!”
黑衣人们并没有理睬苏雪,直径将她带到了警察局。
苏雪看着穿着警服的两人向自己走来,苏雪吓得瑟瑟发抖,这个场景正是她逃亡的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会梦见的场景,然而现在都变成了事实。
苏雪挥舞着拳头,奋力反抗,“不要抓我,你们该抓的人是墨笑那个贱人,她诬陷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是墨笑做的!”苏雪不服输地咆哮着。
警察们自然不会理睬苏雪,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疯女人他们可见了不少,他们三两下就将苏雪抓了起来,苏雪被压制住了,但是嘴巴的叫骂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放开她吧。”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苏雪仿佛看见了希望,连忙回头,结果却看见是墨笑。
墨笑走到苏雪的身边,对苏雪说,“没想到会是我吧?”
苏雪翻了个白眼,“你来干嘛,来看我的笑话吗?”
墨笑摇了摇头说,“你以为你是谁?我可没有闲工夫专门来这看你笑话,我来这就是想听你亲口承认你自己做过的那些事。”
苏雪怒气中烧,要不是被警察们拦着早就扑向墨笑了,“我没有做过,一切都是你精心安排好的,你想陷害我。”苏雪一张口直接否认了。
“哦,是吗?”墨笑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那你记得这是什么?既然你不记得了,那就让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把”说完,墨笑点开了录音笔开始播放了起来。
苏雪彻底疯了,她挣脱了警察的禁锢,冲向墨笑,一把抢过了录音笔,然后用凳子把录音笔砸了个稀巴烂,苏雪得意地咧着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没想到把,现在录音笔已经被我毁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证据。”
墨笑并没有表现出像苏雪想象中的慌张,墨笑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哦,要是苏雪姐姐喜欢砸录音笔话,我家还有很多,有机会一定让你砸个够,你以为我这么蠢,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没有备份。”
苏雪被墨笑气得差点吐血,可是却拿墨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墨笑看。
墨笑走进,用手拍了拍苏雪的脸,“姐姐你好好享受这牢狱生活,妹妹我就不奉陪了。”说完便在苏雪愤恨的注视下离开了。
程炙痕在一旁看着墨笑怼苏雪心里暗爽,不愧是他程炙痕看中的女人,这气魄是一般女人没有的。
就算亲眼看着苏雪被警察抓住了,但是程炙痕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苏雪是那么的诡计多端,万一她又想出啥新花样来针对墨笑那就不好了,俗话都说斩草要除根,苏雪一定得尽早除掉。
程炙痕对身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很快就明白了,走到了程炙痕的身边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程炙痕看了苏雪一眼,然后抹了一下脖子,“限你三天之内解决掉。”
跟着程炙痕这么久了,这点暗示他们还是明白的,黑衣人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马上去安排。”然后就消失在警察局的大门了。
可是这一幕刚好被苏雪看见了,苏雪抓着身边一个警察的手臂,惊恐地道,”救救我,你看见了吗,刚才程炙痕说他想要杀我,你不是警察吗,你得保护我。”
警察有些无奈地回答道,“苏小姐,现在说话可都要讲求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明程炙痕先生要杀你吗?”
苏雪语塞,程炙痕还没杀自己,她当然拿不出证据,等她能拿出证据的时候,她不都已经死了吗,那还有什么意义,这警察分明就是在维护程炙痕,也难怪,整个a市又有几个人敢和程炙痕作对,更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警察。
苏雪心里都明白了也没有再讲话了,只是一个人默默地蹲在角落,浑身发着抖。
半夜,苏雪做了一个梦,梦见程炙痕拿着刀把自己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了下来,虽然是一个梦,但是那种感觉却特别真实,苏雪彻底崩溃了,在牢里呆着一定没有活路,她得想个法子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