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什么意思？”林国茂大惊失色急忙问道，眼里满是讶异。

林牧夜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整理下思绪，启唇道：“白井夫妇有意认景月做女儿。”

“什么……”林国茂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颤/抖着手扶住墙，转身背对林牧夜。

窗外的夜色越发浓郁，他忽然想起一些尘封的回忆。

林牧夜注意到他的异样，疾步过来扶他，“您没事吧？”

林国茂背对着他，举起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们为什么要认景月做女儿？”

林牧夜蹙起眉头，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特别是沈语珠格外喜欢景月。

“不清楚。”他如实回答，但心里又很好奇爷爷为什么对这件事起这么大的反应。

“可能是沈语珠她找女儿找疯了，拿景月当寄托吧。”

“呵呵。”林国茂突然笑了，语气带着自嘲道：“不可能，他们一家子心高气傲得很，要是能随便找个人当替身，早就这么做了。”

他们会找上景月绝对不是巧合。

林牧夜一听也疑惑起来，他们的确不是会随便认女儿的人……

难道！

一个惊雷般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开，震得他瞪大了双眼，久久不能平复。

“不可能！”林牧夜否定道，语气激动，“景月的父母都健在！”

虽然他们不称职，但是如果景月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把她留到现在呢？

赌徒疯起来连自己都可以出卖，更何况景月跟在他们身边需要用钱抚养。

“景月绝不可能是他们的女儿！”林牧夜斩钉截铁地道，脸色阴郁，“他们就算再高傲，可是人总是会老的，抵不住寂寞认一个顺眼的女儿也很正常。”

他实在无法把景月和娇纵无理的沈语珠联系起来，她们要是母女，火星都能撞地球了。

林国茂知道他见识过沈语珠的厉害，景月和她的确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可是人的性格是环境造就的，景月如果真的留在白家抚养，谁知道会不会比沈语珠还出格呢？

他的苍老下垂的嘴角染上一抹讽刺的笑，真是造化弄人啊，看来他们和白氏真是上辈子结了仇，怎么也逃不开。

“牧夜我问你。”林国茂无力的声音响起，看着林牧夜认真地问道：“如果景月真是沈语珠的女儿，你还会和她结婚吗？”

闻言，林牧夜怔了怔，但很快回复道：“会，不管她是谁的女儿，我都会和她在一起。”

就算她是杀人犯的女儿，他也不在乎。

他从来不介意她的身家背景，她的身上留着的血是低贱或尊贵，他都无所谓。

“好！”林国茂苦笑着点头，喃喃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语毕，他又突然想到一件棘手的事，“白井知道景月的病吗？”

林牧夜黝黑的眸子抖了抖，摇头道：“不知道，这件事在两天前只有我和他们蒙在鼓里。”

所有人都清楚景月的病情，唯独瞒着他。

林国茂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别怪爷爷，我也是怕你接受不了。”

一个看似无情的人，往往最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