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抬起头,往旁边一看,夏挽沅戴着口罩正往这边走来,
安洛下意识的翘了翘嘴角,但一想到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了,只能极力压下上扬的嘴角,然后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夏挽沅。
看见安洛的动作,安霖眼中闪过笑意,他伸出手捏了捏安洛粉红的耳朵,“好了安洛,有人来送你还不高兴吗?”
“安洛。”这时,夏挽沅也已经走到了身边,叫了他一声,
安洛抬起头,咳了一声,“你来干嘛?我又没说让你来送我。”
夏挽沅有些好笑,安洛这个样子,有点像刚开始的夏瑜,她伸出手摸了摸安洛柔软的金色头发,
“喂!你这个人干嘛?!不许摸我头发,”安洛双手捂住耳朵,不让夏挽沅看到自己滚烫滚烫的红耳朵,
夏挽沅将一个袋子递给安洛,“这个送给你。”
安洛拿过来,但是没立刻打开看,“哥哥说让我懂礼貌一些,那就谢谢你了。”
夏挽沅笑了一下,“拜拜,欢迎你下次再来华国。”
安洛这才又转过脸,别扭的看着夏挽沅,”嗯,下次再来你不要再做那么难吃的菜了,做的好吃一点,我很挑的。”
夏挽沅摸摸他的头,“拜拜。”
“谢谢君夫人的照顾和礼物。”安霖颔首,
“不用客气。”
话落,安霖便推着行李箱,带着安洛往登机口去了,
夏挽沅站在原地,见安洛从安霖的胳膊间探出来看她,夏挽沅朝他挥了挥手,
安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在快要进入登机口时? 终于也朝着夏挽沅挥挥手。
终于坐上了飞机? 安洛这才将手里攥着的包裹拿了起来? “这么大一包,她给我送的什么呀?”
他将袋子拆开,里面是特别软的围巾,毛衣还有手套,
上面有夏挽沅亲手绣上的图案,还有夏挽沅先用毛笔写了样? 然后再描绣上去的他的名字?
看着这些称得上是全球定制款的衣服? 安洛脸上的喜色都快要溢出来了,
安霖眼中也流露出几分笑意,夏挽沅这个礼物确实送的用心了,“开心吧?”
安洛湛蓝的双眼里满满的都是笑容? 他一把扑进安霖怀里? “哥哥,夏挽沅是不是很好?”
“嗯。”安霖笑着将安洛挽住,
夏挽沅对安洛好? 那么在他眼里? 夏挽沅就很好。
“那以后我们还能再来华国吗?”安洛期待的看着安霖,
“当然,”安霖很好说话,“只要你下学期的成绩是全优,冬天的时候我就带你来华国过春节,听说华国的春节很热闹的。”
“好,哥哥你最好了。”安洛眼神亮晶晶的,不由得开始畅想起下一次来华国玩的场景,
兄弟俩依偎在一起,此时的安洛还不知道,或许下一次再来帝都,他身边再也没有了这个将他护在羽翼下,宠在心尖上的哥哥了。
帝都酒店,助理敲开卡隆导演的房间门,
“导演,这个是夏挽沅表演的视频带,您要看一下吗?”助理将视频带放到卡隆导演面前,“她好像演的还不错。”
卡隆导演不悦的看了助理一眼,“她是无实物表演,自己在空房子表演的,你怎么知道她演的不错?你看见了?”
“不是,我”
“好了,”卡隆导演不想再听,“我不管她是不是给你塞了钱,但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拍的是电影,再有钱在我这儿也不行,你去联系苏月然的经纪人,让他们过来签合同。”
“好吧。”卡隆导演的脾气向来执拗,助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将视频带放下后离开。
房间门被关上,卡隆导演拎起视频带直接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真是可笑,以为有几个钱就能横行霸道了,庸俗,这种庸俗的人也配演我的电影?”
从机场离开后,夏挽沅便回了剧组,
苏月然在《长公主》中只是一个客串角色,戏份早就演完了,但她经常坐在剧组里看书,再加上指导一些年轻演员的戏份,剧组里的人都欢迎她在这里呆着。
今天有夜戏,夏挽沅便在剧组里吃完了盒饭,然后便又投入在了紧张的拍摄中。
月上中天,剧组众人依然在忙碌着,夏挽沅吊着威亚在空中和演员们对戏,
虽然是冬天,但因为拍的戏是夏季场景,其他人都穿着羽绒服,唯独夏挽沅穿着单衣,虽然里面贴了不少的暖片,但还是止不住彻骨的冰凉。
“好!开始!”导演一声令下,夏挽沅便完全沉浸在了演戏的状态里,根本看不出来她其实是在寒冷的冬季拍戏。
苏月然看了一会儿,便准备走到外面透透气,刚走到门口,就遇上了君时陵,
“君总。”苏月然冲着君时陵微微一笑,眼中盛着的光比月色温柔,
君时陵看了她一眼,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
苏月然面上也没有丝毫不悦,继续往外走,
正是冬季,帝都的晚上温度在零以下,门口不知道是谁撒了一滩水,此时已经结成了冰,但夜色朦胧,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门口已经结了冰。
君时陵和苏月然同时踩在了这块结了冰的门槛上,两人的身体都晃了一下,
君时陵迅速的抓住门框,往旁边一闪稳住了身形,
苏月然穿着高跟鞋,晃了一下没能稳住,反而朝着旁边摔了下来,
就在离君时陵咫尺之间的位置,她本以为君时陵会扶她一下,但君时陵丝毫未动,苏月然直直的摔到了门槛上,
但君时陵也没有走,他看了眼脚下的苏月然,“自己能站起来吗?需要叫救护车吗?”
苏月然向来淡定的脸上终于没绷住,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谢谢君总,不用了,摔得不严重。”
君时陵还是伸手给导演打了个电话,导演连忙跑到门口,一看这情形就傻眼了,
“找人送这位女士去医院,该赔偿的剧组赔偿,”说完这句话,君时陵径直进了门,
地上,脚崴得根本站不起来得苏月然低垂着头,磕在冰面上的手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