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挽住她的手臂,薄唇在她颈间蹭了蹭。
“我失去过一段感情,那种心痛是自己无法抑制的,时间是最好的一剂良药,当我决定放下,一切又会再次美好起来,我想去珍惜那个曾为了我不顾一切的人,用我的余生,好好的去疼爱她。”
宋南乔有些意外,但不可否认心里的欣喜。
“为什么你都不说,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她觉得自己糟糕透了,泛滥在心底的惭愧,不禁让她眼眶一热。
唐竞泽同她前额相抵,“你该从信任我开始,南乔,可不可以请你试着从心里面相信我,我也努力让你对我有更多的信心,好吗?”
“嗯。”
她点头,依偎在男人胸前,这一刻,多想让时间暂停。
氢气球停留在最高点,俯瞰着万物,那些景色变得朦胧而渺小。
唐竞泽陡地往后退了退,紧抿的唇绷成了一道线。
他扭过头,“南乔,借我一点呼吸。”
她怔住,不等她开口问,他大掌固住她脑后,俊脸凑上来,吻上了她的唇。
宋南乔觉得自己要溺毙在他这样的柔情里。
良久,唇分。
宋南乔侧过脸,触及他惨白的脸色,不由一紧,“你怎么了?”
唐竞泽趴在她肩头,胸腔感觉缺氧似的供应不上来。
他叹了口气,“没事,就是有点恐高。”
“那你还上来。”
她看着他,眼神有几许的凝滞。
他笑笑,“因为你喜欢。”
他轻飘飘的话语,却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其实平时也还好,可能这次,有点太高了。”
“那我们下去吧。”
堂堂唐氏总裁,竟然会怕高,说出来,肯定没人会相信。
宋南乔忍着笑,“唐竞泽......”
他眸子一沉,打断她的话,“你叫我什么?”
“有什么不对么?”
她蹙眉,唐竞泽抬手,指尖摩挲她略微红肿的唇,他贴过去,蛊惑的嗓音环绕在耳边,魔魅传出,“叫,老公。”
宋南乔侧过脸逃避,唐竞泽却不给她机会。
几秒钟后,她红着脸低低唤了声,“老公。”
简单的两个字,听在自己耳旁都觉得带了种撒娇的意味。
“乖。”
唐竞泽满意地噙起笑,手臂揽住她的腰。
两人从氢气球上下来,男人接了个电话,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提前结束了行程。
回酒店收拾东西,坐上飞机,宋南乔靠着他肩膀上。
他在宠一个人的时候,宠到极致。
宋南乔觉得自己这一刻是被他捧在手心的呵护。
每个人都会遇上自己的劫数,而唐竞泽,就是她的劫。
下了飞机,她还是有种活在梦里面没有出来的感觉,唐竞泽取了车子,先带宋南乔回了宋氏。
董贞的速度很快。
她才到公司,那边就已经让助理联系上了她,随即邮箱闪烁,发来了初步预定方案。
看起来是有规划的,除了公司是临时决定用宋氏集团,上面的其余设定都十分完善,绝非是一俩天而为之。
宋南乔咬着红唇,她突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天将馅饼,她知道他在其中没少帮衬。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是盛笙。
“怎么样?还顺利么?”
宋南乔起身,给她倒了一杯咖啡,让她坐下,好好聊。
“还挺顺利的,而且顺便又接了一个大单,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拿下来,毕竟现在宋氏集团跟唐氏集团俩个大合作案,已经把公司的所有资金调动都给掏空,而且人员似乎已经到了运转极致。”
盛笙似乎不在状态,她点头,眉间轻拧,想了一会,才缓缓吐出,“南乔,我有个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她一脸抱歉,双手不自然的扣在一起,闪烁其词的表示,“我要请假,估计需要最少三天,最多一周。”
盛笙向来对工作热情,这次似乎遇上棘手的事,宋南乔尽管好奇,却不会多问。
“我给你一周时间,去吧。”
她大手一挥,直接允了。
反倒是让盛笙更是不好意思,“其实不用的,我只是.........”
她想要再说点什么,可最后的话,全部吞咽在喉中,抿嘴轻笑。
对于这种理解,她很感动。
唐氏集团。
总裁专用电梯里,四面同时映出唐竞泽俊逸的面容。他一手插着裤袋,目光注视着远方,电梯飞速上行,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跳跃,电梯叮地一声,他才回神。
大伟恭敬的站在电梯旁边等候,他大步走出电梯。
“取消中午的饭局。”沉稳的脚步在旷阔的空间里构成强大的威压,大伟点头。
推开办公室的门,大伟跟随唐竞泽走进去。
他随手脱掉西装搭在椅背上,转身站到透明玻璃幕墙前。
站在这里视野辽阔,他的心却乱的厉害。
大伟看着眼前颀长的背影,折身出去泡咖啡,在进来时,将咖啡放到宽大的办公台上,“唐总,您的咖啡。”
“大伟,今晚的酒会什么时候?。”恢复正色,他抿了口咖啡,开始交代大伟工作。
“晚上七点。”
大伟迟疑,不知还该不该再提,几番犹豫后,战战兢兢的问了句,“记者会上那个女记者,需不需要我亲自再跑一趟。”
唐竞泽定定望着大伟,潭内洒下一片阴沉,“不用了,对方有意制造事端,又凭空消失,这抛砖引玉的计谋,无非了解我的性子,既然现在已经收手,我也没有必要再给自己徒增烦恼。”
大伟点头,想要说些什么,见他似乎真的没打算再深究。
不禁莞尔,转身出去。
唐竞泽眸光暗淡,严峻的面容透着一丝凝重,他顿了顿,拿出手机拨打宋南乔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
“吃饭了么?”
他敛下情绪,尽量让自己语气放柔。
........
十二点过后,宋南乔提早到了约定好的餐厅。
这是一家从未来过的日料餐厅。
她向来对于生冷的东西不是很感冒。
可这次,还是因为唐竞泽一句,带她尝尝鲜,来了。
等了许久,她都以为他在放鸽子的时候。
人终于算是姗姗来迟。
“唐总真是忙,请人吃饭,来这么晚。”
她的口气有些埋怨,嘴角却不知不觉漾起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