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斌,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坐我身边来。”贺桃芳轻轻阻止着,“你是警察,你可以拨打110,唯独不能动手,更何况你吕阿姨还是长辈,也是银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不是气极了,断定不会说出这番话。”
“是,是,我都气糊涂了。”吕绯雪心想,一个女人若被这毛头小伙打了一顿,自己颜面还有何存?毕竟是她通过钟少芹挪用了银海地产集团的一千万元,毕竟是她先闯入他人住宅,只好忍气吞声,见梯就下。
钟少芹从没看到吕绯雪有如此狼狈,心中暗暗敬佩贺桃芳会来事,及时阻止了儿子,否则毛头小伙动气,将人打伤,小小年纪像他爸一样进牢房,她钟小芹就一点指望都没有了。更何况,蔡家现在正处于被千夫所责的特殊阶段,她钟少芹的儿子,一个辅警打了银海市慈善界的“观世音”,其新闻价值不亚于蔡和群被捕。蔡家的**又会面临满城风雨。
“桃芳,我以前错了,我想你能帮我凑些钱,填平那个千万坑,我再也不跟这种人来住了,好好过日子。”钟少芹央求着,“外界好多人知道我急用钱,故意将我的房价压得低低的。所以你帮我缓一缓,房子有个合适的价钱,我买了就还给你。”
“这是你们俩人之间的事情,我不知情我不参与,但同为女人,我还是建议你们凭良心先凑齐这一千万,将欠款补回去,不要推人到绝境、入火炕。”贺桃芳道,“我为孩子们买单,是因为他们还小,还不具备应付社会风险的能力,而我们是成人,应该为我们迈出的每一步承担起责任!”
“哈,你真善良,你真是救世主,这一千万对于你来说,现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你干脆发发慈心,帮她补回去得了呗!”吕绯雪冷笑着,“钱我都给我弟建厂了,拿不出来。”
“该用的钱,我不吝惜,不该花的钱,我分文不会动。”贺桃芳望着吕绯雪,“我不欠谁的,更不需要用钱来补偿!再说,我只知道画画。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想财务,审计,检查院,公安局最终会做出专业的调查与解决办法,根本不需要我这个外行人的介入。”
吕绯雪讥讽地看着钟少芹:“我说不用来吧,你偏不听。人家从众人瞩目的状态忽然变成孤零零的状态,又即将面对抚养压力,自身难保,怎么可能有钱支援你?我看你还是将自己的房子卖一套吧,价钱再怎么低,凭那地段与豪华,四万百万的大头总还是有的。”
“该卖房子的是你,是你将那一千万私吞了,自私自利的人我见过不少,却从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钟少芹尖嘶着。
“借条呢?证据呢?当时还不是你哭哭啼啼吵着嚷着求我去找关系救蔡和群的?现在事情办砸了,你就翻脸不认人,有良心没有?”吕绯雪不让寸步,“再说,我弟的工厂被火烧了,如果我真有一千万,我一定会拿出来的。现在事情就两个解决方案:你卖房,或贺桃芳出资先平息这个千万风波,以免你进监狱。给我时间,我去筹备了钱再作补偿,毕竟姐妹一场,我不想任何人落难。”
“你有这份好心,就有能力办到!”贺桃芳猛然拿出手机,按响录音键,里面吕绯雪朗朗的声音“借条呢?证据呢?当时还不是你哭哭啼啼吵着嚷着求我去找关系救蔡和群的?现在事情办砸了,你就翻脸不认人,有良心没有?……”贺桃芳将手机及时转交给巴顿,转身对吕绯雪道,“一千万对你应该不是太为难的事情吧?你向来有两个脑袋,聪明远远高于常人,知道还钱了结此事的重要意义,无须我哆嗦。你更清楚,现在我对事情的进展和你生活的轨迹有很大的发言权,甚至在某些方面拥有独等的掌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