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贺桃芳一直过着自己的生活,跋涉过艰难险阻后,她更加明白不要将自己的幸福假手他人,学会做自己的英雄。那些不经意间的纷纭,那些被抹黑被羞辱被妒忌被诽谤被否认被抄袭被明争暗讽的事情,现在对她而言似乎也并不能构成多么可怕的困扰。这些于她的人生似乎是常态,她早就习惯静静付诸行动,等时光沉淀,让时间与事实为自己公证。
现在的贺桃芳表现得非常有主见,她灵活的脑子里总是能够蹦出一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并且借助画笔,奇妙地凝集在画面上,奇迹般呈现在大众眼前。她现在才猛然发现,其实她一直是一个个人主义色彩非常浓重的人,从来不会盲目从众,也不会随波逐流,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在她看来,无用的社交是非常没有必要的,自己要花费心思去打发一群并不值得交往的人,又有什么用处呢?不过是在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因此她很多时候会选择独处。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着,可以思考很多东西,不用被外力所束缚,也不用被别人的语言捆绑,自己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跃在自己的空间里,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那些充满功利性的社交,能逃则逃,基本不会参与其中。毕竟,漂泊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大,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停泊的港湾,自由也就更难得了,独处也变成一件难得的令她感到很享受的事情。她现在的事情与生活,就像是热刀切黄油一样顺利。接下来她想为自己和晓池购买衣服,因为她喜欢镜子中的自己,变得越来越风情万种,妩媚迷人。
走到今天,贺桃芳不仅在事业上有很大起色,晓池也正以一种阳光般的霸气自立自主地成长着,想想过往,贺桃芳有时候不得不钦佩自己!挺过灾难,她明白有价值的人,哪怕一路风雨飘摇,也总会有人带着灯火守护。许多事情她看破但不说破,这是她身为一个女人的韧性,也是一种勇敢的洒脱,得失与否全在她心,继续与否从不考虑值不值得。
贺桃芳躺在床上思虑着,慢慢进入睡梦中。清脆的鸟鸣将她从睡梦中唤醒,她猛然想起待会儿蔡和群会带一帮神秘的客人要来别墅里闹腾一天,她答应要给他面子,便起身整理完床铺,进洗手间洗濑起来。
贺桃芳刚吃过早餐,就听到院外有车轮声,估摸着是蔡和群带着他珍贵的客人来了,便打开门走到院外迎接,却讶异地看到晓池拉着蔡碧倩,像两只美丽的蝴蝶般向她扑来,一个叫妈,一个叫姨,怔得她还没回过神,却见蔡先文,蔡厚斌先后从车上跳了下来。
这是贺桃芳第一次见到蔡厚斌,但她早从蔡和群的手机相册里熟悉了小伙子的音容笑貌,便一手揽着碧倩,一手拉着晓池,静静地等待着落在后面的三个男人。
“快叫贺阿姨!”蔡和群伸手揽住兄弟俩,走到贺桃芳面前,推到贺桃芳跟前吩咐着。
“阿姨好!”蔡先文在妈妈住院的日子里,早就见过贺桃芳,并没陌生感。蔡厚斌虽然早听说过贺桃芳,但还是第一次面对,便盯着她看,并没开口。
“叫啊,愣小子!当辅警当傻了,叫你改行还不愿意!”蔡和群拍打了一下厚斌的头,“看什么看,职业病。”
“我早听说爸爸的新欢是才女,她确实比妈妈好看很多。”蔡厚斌捂着被打疼的头,“喜新厌旧!”
“什么新欢,你还没出生时,你爸就认识你贺阿姨!”蔡和群佯装生气,待厚斌进屋了,便冲贺桃芳眨眨眼,笑一笑,以示亲密。
“瞧你昨天那么郑重其事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贵客,原来是一家子!”加桃芳笑着打趣。
“对,对,今天来的都是一家子,这可不比任何人都珍贵!”蔡和群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