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曾经属于我安全感范畴的稳定状态被打破后,我确实有一定程度上的压力和危机感。尤其是二婚的再次失利,更需要我付出极大的毅力与恒心去面对,甚至一度会面对非常苛刻的压力,但是我挺过来了,我发觉独处、寂寞,距离,恰恰是我最好的舞衣,它们是我灵感的来源,是我隐形的翅膀,我已经习惯了。”贺桃芳将面前的盘碟一推,站起身来,有种刻不容缓的坚毅,“我该走了,我下午还要上班,估计你的事儿更多、更重大,我们谁都耽搁不起,游戏不起!”
“真是一旦成名天下闻,都成大忙人了!”蔡和群就势站起来,狠狠盯着她,“真没想到,你贺桃芳是这样看重名利的人,为了名利连爱都可以不要。”蔡和群激动地道,“你当下应该我和一起,找出并摧毁你给爱设立的壁垒,让我们一起寻找爱带来的教育意义,让它能激励我们超越极限,提高魅力。真想不通你为什么一谈到爱情婚姻的问题,就像面对瘟神。我有那么可憎吗?我有那么可恨吗?我们坦然面对一场持续了二十多年的爱情,未必比起你所受的那些劫难还可怕?”
贺桃芳感觉蔡和群的话,引起自己内心的阵阵悸动。她必须要逃离,才能不再深陷其中,才能远离那些患得患失的过往。
贺桃芳挣脱蔡和群的掌握,提着手提包,像流星划过天际一般,快速离开餐厅,走出大院,来到一个僻静的围墙处,背靠一棵树擦擦眼睛,心里在说和群请原谅我优柔寡断,心软成患满身带刺,我害怕我伸手不及,松手为空。
贺桃芳正独自难受之际着,突然感觉到后面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蓦然回首,却见蔡和群踏着如毯碧草,双目生情地向她大步流星地走来。
“你以为你有多坚强,其实又没比别人多一个心脏。”他看透她的把戏,却并不直接说穿,“事不过三,我前两次让你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结果我在感情的漩涡里挣扎了这么多年,惹得流言蜚语不断,我得到应有的惩罚了。现在又因种种因缘际会,今天我们又重逢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认为的,我这次是真的不想再把你给弄丢了。”不待贺桃芳拒绝,蔡和群和缓地道,“我不急于你一时给我答案,我们先从老朋友做起,我送你回家总可以吧?”
蔡和群的话无懈可击。
当蔡和群驾车路过圆善乐助中心那个红灯十字路口时,惯性的慢下车速,忍不住对坐在副驾驶室里的贺桃芳道:“你从医院不辞而别后,不管早晚,只要我没出差身在银海,我都会驾车经过这里,对每个行人都细细的看,细细的辨别。谁也不知道其中的玄妙,只有步程问过我:‘和群,你还在等她吗,等贺桃芳吗?’”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犹如踏上青石板脆脆的脚步声,怦然凑响贺桃芳爱的心弦,牵动她爱情过往的愁肠。
“我说,永不放弃,直到等到失去那一刻。”蔡和群幽幽地启动车,“桃芳,请你理解我!我不是在你面前炫耀我有多厉害,我多富有,我多专情,而是觉得我这么些年的含泪打拼,含泪奔跑,能配得上你我一起携手过上我们一直想拥有的快乐、富有成效的生活,不要停滞不前,不要害怕改变。我知道你因受过太多的失挫折与磨难,所以以拒绝来检验我们关系的力量。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从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等到人过半百了!如果说我年少时的爱情婚姻,因等待你的无望促使**率地结婚生子了,让我的说辞显得子乌虚有;这一年多的等待也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你完全还不知情,还没有入戏;我突然的表白还不足以让你有安全感的话,那么从今天开始,我要让你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并会动摇你的现状,提供你事业、情感与金钱多重养分的重要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