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桃芳深信她在出版界,在杂志社,在圆善乐助中心做了那么长的文字工作,她深信自己并非糖果的五年,早已炼就她多方面的功底,“相关资料,数据叫人给我拿来,我一天搞定。”
“你?”蔡和群睁大了眼睛,偷笑着:“申报材料条条框框的事儿蛮多,还有许多提高契领的总结词汇,可不像写情书那么信手拈来的痛快。”
“写情书,那是少女时代的事情,现在我多大岁数了?”提起专业的事情,贺桃芳一扫谦卑、不自信的内敛,底气徒然上升,“三十多的老女人了,当然明白许多美好的事情,都是从鸡毛蒜皮里捣鼓出来的。你把你相关的资料与数具拿来,我归纳归纳,梳理梳理。当然,最好是你能带我去你的样板型超市看一看,亲自感受一番。”
“对啊,百闻不如一见。一定要亲自感受一下才对!”蔡和群兴奋地鼓动着贺桃芳,但望着贺桃芳穿着的竟然是一套紫色绣花呢绒旗袍,迟疑着,“你长得本来就扎眼,现在又像是从古装戏里走出来的一样……”
“明白了,你怕我影响你名声。”贺桃芳点点头,“我不影响你,我自己抽时间去购一次物总可以吧?”
“你穿这衣服去?”
“我穿什么衣服跟你有关么?我只不过是完成一幅广告画,一份材料而已,你不要给我那么多限制与改变,许多东西是根深蒂固的,倘若你的改变让我不自由,我可索性当甩手掌柜了。”
“好,好!走吧!你爱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只要你觉得轻松自在就好。”蔡和群环顾房间。衣柜里那件风格独具的白色绣花长外套,飘逸着进入他的眼帘,他拿过来,“你出门是穿这件外套吗?”
“怎么?不是说好我独自微服私访的么?”贺桃芳迷惑了,站着没动,“我这个不伦不类的女人,你真敢带出去?”
蔡和群将那件白色的长呢外套拿下来,披在贺桃芳肩上:“行了,你一个能画能写的大才女,可是银海市难得的人才,好不容易有这么个人才出现了,我得优待着,不然你一生气,感觉不如意,脚底一抹油,屁股一拍走了,我再到哪儿去找?”他心想,你知道我曾经找你找得多辛苦么?害得车轮磨损不少,可不能再让你走丢了。
钟少芹与吕绯雪在菜场四楼的听雨轩要了壶玫瑰茶,点了几小碟坚果、点心,临窗而坐地慢慢啜饮着。刚开始,她俩听着音乐,闲情逸致地品茶吃点心,品评着:“这个点子,蔡和群想对了。还别说,他除了用情不专以外,倒真是这方面的奇才。”
“有才有钱的人就任性。”钟少芹酸溜溜地道,“偏偏与一个没知没识,不不,是一个有妇之夫,也不对,偏偏与一个野丫头打得火热,她不就脸蛋漂亮了点吗?你还说她是哑巴,一张嘴其实蛮厉害。哎呀,绯雪,以前我只服你,可与你小丫头一过招,我就明白了不叫的狗才是最厉害的。”
“你说的这些,可不正是蔡和群爱上她的原因?她是才女,又刚好是单身,要身材有身材,要模子有模子。”吕绯雪冷静地分析着,“他们这也许叫英才相惜吧。唉,她要是天生的哑巴就好了。可惜她神神秘秘的,一会儿说不出话,一会儿也又吐话如珠,让人捉摸不定。”
“狗屁!我看他们俩是狗熊勾搭。”钟少芹不屑地道,“一人根底浅,人轻飘,一个装聋作哑故作神秘。”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蔡和群还没回来,吕绯雪与钟少芹无心再聊天,无心再评茶,各自拿出手机翻看着,拍着照片,无所事事。
“这么忙,他居然还不回来,孤男寡女的到底在房里干什么?”钟少芹按捺不住地拨了蔡和群的电话,却被他设为来电提示的声音,“电话也不接,难不成死在那妖精面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