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才是有情有义的汉子,我后来的工资也不要了,今天就走人!”贺桃芳坚起大拇指,发自内心地赞叹着。
“我为前妻守三年灵,与你的工资有什么联系?”蔡和群哭笑不得。
贺桃芳气哼哼道:“反正我们要走了!”
吕绯雪将各种利益与冲突权衡再三,对钟少芹使使眼色:“我们走吧,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们来这儿,就是找无趣的,就是不对的,我们向贺妹妹道歉,我们走吧!”挽起少芹的胳膊,挤过围观的人群,灰溜溜地走向电梯。
蔡和群也走出门,与她们同乘电梯而下:“你们谁想出这种馊主意?来医院找个缺心眼的人来闹!”
“你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唉,也只能说是一物降一物,我们把你当神供着,你却视我们为脚下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对你嚷来嚷去,你却毫无办法。”吕绯雪冷笑着。
“真的吗?真的是这样?”蔡和群摸摸下巴,点点头,“还真是这样!”
“我说的还有假?你真要找了她,受气的日子在后头。”吕绯雪暗自得意,自感自己的话在蔡和群心里起了作用,下了电梯,正想征求蔡和群一同去哪儿,冷不丁听蔡和群冒出一句话:“这次便宜你俩,你们下次再来,我会让医务人员调动保安的——不开玩笑,我这就去叮嘱医务人员与保安。”
“哼,不稀罕,你将一朵野花插错了地方吧?医院里能养出什么金丝雀?我看是只能养一个神经病。”钟少芹没好气地道,“原来,你只对神经病女人感兴趣。”
“我乐意,怎么着?”蔡和群回敬着,走向医院服务台;吕绯雪则拉着钟少芹出门走向停车场:“走,我们去大菜场喝茶,看他在这儿能呆几时,还顾不顾及他的名声和地位。”
病房内,蔡碧倩对收拾行李的贺桃芳恳求着:“贺姨,你们要去哪儿?”
“这里不是久待的地方,是非多,口舌多,奓华铺张浪费最多,这地方呆久了,好人会呆懒,懒人会呆病,病人会呆死,我们得走。”贺桃芳风卷残云般将衣物一古脑儿地丢进塑料袋。
“妈,为什么呀?这里暖和,舒服。”晓池不想走。
“这里只能舒服一阵子,不能舒服一辈子,懂吧?你没看见你干妈那样的人物,都很害怕你伯伯吗?蔡伯伯要是哪天心情不好了,像朱健民那样揍你一顿,再想走就晚了。”贺桃芳将一叠画放在床上,伤感地对碧倩道,“碧倩,我真舍不得你,我画的这些画,你看一看,你相中的留下来,相不中的我带走。说真的,你们这个家,就你和你妈、还有你哥值得交往,其他的人都不值得来往。”
“我爸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他挺好的。”碧倩道,“他听说你们受人欺负了,很着急,那么多人和事都丢一边赶过来了。”
“你爸不来也没关系,我妈神厉害了,她一个人就将两个找碴的女人打得落花流水。你爸要不来,我和我妈几下就能把那个女人打死!”晓池从小到大,看见的都是妈妈被人喝责,妈妈除了含泪忍受,道歉之外别无他法,这次见识了妈妈的勇猛,晓池对贺桃芳是敬佩得五体投地。
听到一阵咳嗽声,贺桃芳看到蔡和群正严厉地盯着她,猛地软下来,装着牙疼的样子,默默地收拾着行李。
“哎哎,你这妈妈怎么当的?你会不会当妈妈?怎么动不动就打啊打的,好歹也不分?可别把孩子们带坏了!”不待贺桃芳反击,蔡和群就抛出一个足以能引起贺桃芳感兴趣的话题,“留你下来,我是需要你帮一个大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