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一致反对我们,努力阻止我们认识并在各自的空间,展示真实的自己?还是命运永远为我们在谋划,在引导我们熟练掌握自己,好在最关键的时刻,最充分地展示自己?”这样的迷茫,一直横亘在贺桃芳心间。
蔡和群想想,认真地道:“我想是后者。你一直在努力改善和培养你的内在状态,这种努力对人是一个习惯,于一个局外人,则真是个壮举。就像你一直在摄入一种健康建设灵魂的激素——而这些,对我正是致命的吸引。”蔡和群点点头,“你并不擅长完全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剖析于公众之中,而是总喜欢独来独往的生活状态,你的许多独特的想法,需要你将这些东西转化为现实,让我看到你与众不同的优异,看到你脱颖而出的成绩,才能令我心服口服,收服狼性,向你靠进,并抛弃一切外在的花花草草,真正进入家庭……”
蔡和群的话,如同一阵飓风,掀起西北漫天无际的漠漠黄尘,瞬息之间又突然汇聚成一堵堵厚墙,从天上猛然砸下来,四周的嚎哭声,犹如缺堤之水,在贺桃芳心中涤荡……
为圆朱晓池寻找亲生父母之梦,贺桃芳带着晓池,踏上了毫无预兆的西北生死浩劫之旅。
鱼塘死鱼事件虽然平息了,但村民们的心里并没有真正服气。尤其是这场洪灾,淹没了池塘通向沉湖的狭窄界线,当水面随着天气的晴朗逐渐降落后,趁浑水摸鱼的村人,不在少数。刘计生等5家承包户,每遇到偷鱼事件,村民们就本能地反应:一定是沉湖鱼场的人干的!他们为此事,又去乡办公大院闹了几次,却不好意思再去惊动走访村民们的危水派出所、更害怕许丁山介入此事,于情于理,他们都得给许所长面子。
当大片水域退却后,渔樵村民们的小鱼池,处于西北方向,村民们担心他们的鱼会随着逐日平缓的水流游过界线,跑到沉湖鱼场的水面。5家承包户商量后,共同出资购卖了一个特大鱼网,连夜组织村人在湖的进入口插了一排鱼网,不让鱼朝东的鱼场游走。
当沉湖鱼场的工人巡湖时,见此情况,非常不乐意:发大水时,鱼场里的鱼逆流而上,现在水落了,鱼儿们东游回归水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渔樵村人这么一阻挡,明摆着就是不让鱼儿回归,明摆着就是让鱼场眼睁睁遭受损失。
巡湖的工作人员回到鱼场,将此事领导一汇报,鱼场上下顿时炸开了锅。众人一合计,派出劳壮力,乘船连夜将樵渔村民们设置的所有鱼网全部拨起,或剪毁、或撕毁。
第二天,渔樵村的人发现时,再也咽不下这口气了,又三番几次跑到乡办公大院要求工作人员及时处理此事,要求工作人员给个合理说话、适当补偿。乡委办公室工作人员耐心地给村民们做思想工作,答应协商解决,才使事态没有进一步扩大。
“我们这次是相信你们工作人员的,调解时一定要危水派出所的许所长参加,我们只信得过他。”民众要求说。
当晚,就渔樵村村民与沉湖鱼场调解一事,乡水产局、鱼政部门、公安部门各派代表介入,而渔樵村民则浩浩荡荡去了一百多人,渔樵村委挤满了人。
“你们今天不调解出一个结果,不给我们村民一个满意的答案,你们就别想走出这个大厅。”几个壮劳力不待众人反应,“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套上铁锁。
调解工作人员互相对望,无可奈何:“真是乡野村夫,有理说不清。”
而许丁山使终是平常心态,他做得无愧,心中无鬼。只是现状让他觉得好像进入了一场闹剧。因为湖中拦网的不是养鱼的;真正养鱼的就5户人家、老老少少加在一起不过二十来个人,他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