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丁山清晨率危水派出所全体民警,上午将内垸民众从安置点全部接送回乡时,发表动员讲话说:“民众无小事,尤其是洪灾刚过,民众情绪波动大,我们只有做好每一个细节,才能赢得民众的信任。今天,我们是第七批、也是最后一批接民众回乡。我们要继续保持前六次的耐心细心,做好结尾的工作。”
危水干警接送完最后一批乡邻送村,已到下午一点,想不到下午3点钟时分,即接到渔樵村在长码头5个不同电话打来的报案电话。
对于长码头这个地方,许丁山印象深刻。在渔樵村八队、九队的长码头桥头,没被大水淹没之前是一条公路,两侧则是成片的鱼塘和鱼池。被大水淹没后,两侧的鱼塘、鱼池混合在一起,乡民们回村后,全部聚众在这一带打鱼。
池与塘在洪灾连成一片,人们难免会为鱼的归属问题扯皮拉筋。
许丁山与何疆华教导员商议后,何教导提议自己带蔡厚斌先去调解:“你刚回。我先带蔡厚斌去现场看个究竟,内垸人的进出口都在长码头桥头,处理不好,扯皮拉筋的事情估计日后还会层出不穷。”
何疆华教导员带着蔡厚斌当即赶了过去,只见长码头上站满了村人,而不少人则对着鱼塘跺脚大骂,有的妇女甚至站在大堤上嚎啕大哭。
村人们一见到何疆华、蔡厚斌,立即围拢过来:“我们的鱼塘被人投了毒,鱼都死了,肯定是沉湖渔场干的事。”
“是啊,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只有沉湖渔场的人能做得出来。”
在众说纷纭中,何疆华放眼望去,只见大片宽广的鱼塘水面,浮着不少死鱼,还有更多的鱼,翻着白肚,浮在水面上。
经何疆华仔细查问,才得知这个大鱼塘,是由樵渔村的5户村民承包的。他们5家二十来口人围着何疆华、蔡厚斌,哭诉:“一定是沉湖渔场投的毒,吃午饭时,还有村人看到沉湖的鱼船来过这里,当时我们都没在意,想不到他们就使出这样的歪招,真不怕天打雷劈!”
“大白天的,众目睽睽之下,鱼场的人敢来投毒?除非是他们都长了九个脑袋。”何疆华劝说着,觉得事态远比自己想象的严重,于是掏出电话向许丁山作了详细汇报,“这次不是普通的偷鱼事件,而是大片死鱼浮在水面上,乡民们疑似投毒。”
事态严重,许丁山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当即驾室着警车赶来。他蹲下身,用手捧起塘里的水,放在鼻子底下嗅闻,没有任何异味,似乎不像是投毒造成。许丁山赶紧给区**打了电话,汇报事情经过后,要求**派环保部门立即前来抽取水样、死鱼样,以化解渔樵村民们心中的谜题。
挂了电话,许丁山百思不得其解地在堤岸来回走动着。他思虑着:投毒到湖面,很有可能造成人饮水后的死亡,估计这样胆大妄为的家伙还不敢在大白天出现。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大面积的鱼儿死亡?
阵阵玉米杆腐朽的气味,直扑许丁山的鼻子。他像得到某种灵感似的,动机一动:“会不会是玉米等农村物,在水里浸泡的时间太长所产生的反应,使水质发生变化而引起的死鱼事件?”他抬头看着天边堆积着厚厚的云层,天气异常闷热,眼看又要下暴雨了!而水面上浮着的鱼儿,大部分并没有死,都翻着鱼肚皮,两腮急速地鼓动着。
“这样的天气,水底本身就缺痒,许多鱼是浮在水面上吐气的,并没有死!”许丁山道,“据我判断,不像是投毒,但是具体的结果,还是等有关方面调取了鱼样、水样,得出科学的结论,我们再来下论断。”
很快,闻讯赶来的环保工作人员、渔政部门,抽取了水样,带走了几尾死鱼,决定一起送到乡**去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