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别,别,她不到12岁,正处于逆反期,要是学校不管,她像一匹脱僵的野马,只能在社会上变坏,所以无论如何,还得老师严加管教!”贺桃芳听着老师的话,一想到十二岁的晓池一旦无书可读,便成社会上闲荡之人,感到不寒而栗。
贺桃话对着电话,好话说了一箩筐,老师总算勉强答应留晓池在校察看一段时间。
“池,你想读书吗?你想去学校吗?”挂了电话,贺桃芳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想!”晓池点点头。
“想就要听老师的话,遵守班上的纪律,好好学习,老师交待的学习任务,一定要完成,否则老师要求你退学,你就没有学校可上了。”贺桃芳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耐心地道,“妈妈一个人带着你要租房,要挣你的学费,还要挣我们娘俩的生活费用,还有老家黄山沟的礼常往来,非常不容易,你要懂得争口气,不要妈妈操心好吗?你除了弄脏同学衣服的赔付费、欠同学的杂志费、帮同学买假发的费用外,还欠同学的费用吗?”
朱晓池眨着眼睛,摇摇头:“没有了!”
贺桃芳叹了口气:“这次妈妈想办法将你欠同学的钱还了,不过这么多费用,只能是从我们的生活费里抽出来,所以这一个月我们只能吃萝卜白菜,或者是豆腐和鸡蛋了,肉之类的贵菜妈可买不起。所以以后你要少犯错!”
朱晓池点点头,看似乖巧懂事的她,一到学校,今天不是撕了他人的本子,明天就是摔坏了别人的钢笔,又或是骗了他人的钱,或是作业没完成,狗皮倒灶的事情,在贺桃芳忙碌的间隙,班主任将一个个“告状”电话打来,大大影响着贺桃芳的情绪。久而久之,见到老师的来电,贺桃芳就条件反射般心里发虚、短怯,就本能地道歉:“要老师费心了,这次大约又得赔多少钱?”
贺桃芳的全部精力,都专注于工作和孩子,她周围的改变时有发生,她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贺桃芳刚对付完老师的电话,程小仁就在QQ上发来信息:“姐,我还想要,上次太仓促了。”
“弟,别胡思乱想了,不合适,珍惜你的家庭。”贺桃芳实在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情。
“爱你归爱你,又不影响家庭。”他说,“但是我妈病了,正住院,等她好点了,出院了,我再来看姐。”
“是么?一定要照顾好你妈,我目前也非常忙,等忙完手上的事情,我就去医院看看你妈。”相较而言,为友情,去看望一个老人,贺桃芳发自内心地愿意去做。在她离婚的日子,程小仁带一箱牛奶来看望过她们母女,她发自内心地想以此作为回报的契机。
整整一个上午,除了接电话,向老师致歉,贺桃芳就是坐在电脑前,噼里叭啦地敲击着键盘,将圆善乐助中心电子版杂志的十四个栏目逐一完成。
其间,吕绯雪叫贺桃芳去茶室交待了工作中急待解决的四件事情:一是中心杂志版必须加一期,因为上次的千名画家共绘丹青大型活动时,许多人都对慈善文化感兴趣,尤其是对中心的实体杂志,都觉得画作养眼、美文养心,非常不错,都愿意订购,所以吕绯雪计划将月期刊改为半月刊,而贺桃芳富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她贺桃芳的工作量在无形之中要增加一倍;二是有家杂志要刊登吕绯雪的一幅画,吕绯雪要求贺桃芳画一张《竹艳》;三是慈善总会要请吕绯雪后天作个电视发言,一刻钟,大约两千至三千字,需要贺桃芳先拟定好讲话稿;四是《大银海》为吕绯雪开设的专栏《诗画人生》,每月一期的杂志要刊登吕绯雪的一幅新画并配上诗词,忙碌的吕绯雪是无暇顾及这些细琐的事儿,只有贺桃芳去代她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