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13年和2015年,仅仅3年时间,蔡和群又先后注册了银海国际商务酒店和银海商贸公司。
随着蔡和群资产的飞速增长,他身边云集的美女,也成为他与钟少芹争吵的导火索。女记者,电视台播音员,来推销办公用品的女大学生,都成为钟少芹抹眼泪责骂蔡和群的理由,她简直比住精神病院的杨仙菊还令蔡和群闹心。蔡和群越发不敢与她拿复婚证,害怕被她死死捆住,他开发房地产、让资产飘升的脚步已无法停驻。
集团发展中遇到的瓶颈与钟少芹的责骂,常使蔡和群内心产生阵痛,他必需要与她的保守力量进行决战。这样的事情,也一直在考验着他的能力和智慧,也决定着他资产的升降。
钟少芹每次提出拿复婚证的吵闹,也会让蔡和群在不经意之间陷入种种事件漩涡的中心。安全感与声誉,在蔡和群的个人生活中,都是一个比较突出的问题。尽管他非常努力地去满足因由安全感问题所产生的种种需求,但是这样的一些努力似乎永远都不够。无论他拥有多大的权力和资源上的优势,无论他将办公室装潢得多么先进,视频监控像隐身在暗处的监狱长般,监视着每一个踏进他办公室的人、走近他的人,但蔡和群仍然会在安全这个方面,显得很无奈和无力。
一种强烈的孤独感,也会成为他内心挥之不去的痛,他期待能够拥有一些理解、认同、包容与爱,直到他在圆善乐助中心被吕绯雪弹奏的古筝声所引领,才让他寻找到了爱与关怀所能够给予心理上的慰藉,也促使他对自我生活方面进行全新的组阁。但是,他内心或许是早已拟定好的人选,是否能够发挥他们应有的作用呢?这些可能仍然需要他进一步地去观察和发现。
纷纷扰扰闯“卡”要回家的乡亲们,看到蔡厚斌手臂上的伤口,在炎热的天气里已发炎化脓,甚至腐烂长了蛆虫,忍不住惊叫起来:“天呐,这伤势还执卡,还背人,简直是不要命!”
“真是自找残废!”
许丁山一抹脸上的汗水,泪水,朗声道:“各位大爷,大娘,大哥,大嫂,你们都看到了,为保障你们1.6万人的生命安全,财产安全,我们全所12名干警已快两个月没有休息了,风里来雨里站,烈日下坚守,我们的辅警蔡厚斌在保障大家的财务时,受了伤,却没有言及一声,刚才还从泥潭里背上来一个准备偷跑回家、却陷进泥潭的大嫂,累得晕倒了,我才发现他手臂上的伤情。”许丁山边说连重新为蔡厚斌穿上衣服,“大家都是做父母的,都有一颗父母心,我们警察也不是铁打的,也不是神,也是凡胎肉身,我们守护着大家的安全,所以还望各位父老乡亲配合我们,不要再闯卡,不要再闹着要回去了,一旦人都没了,要家又有何益?”
乡亲们纷纷点头,相互间窃窃私语,不约而同地道:“我人不回了,许所长快带警察去医院看看吧,不然小警察的手就要废了!”
许丁山转身走下桥,命令蔡厚斌道:“你立即跟我走!”
蔡厚斌下了桥,见许丁山已打开车门,万般无奈地钻了进去。
“你的手怎么弄的?你为什么一直不吭声?要是我今天还没有发现你手臂上的伤,就这样拖下去,你的小命就没了,知道吗?”许丁山发动车,“我们立即去济和医院!奓湖派出将他们最优秀的辅警调配到我们危水派出所抗洪,我可不希望我还回去的却是一个缺胳膊少腿的残兵。”许丁山说着,眼睛里又弥漫出一阵水雾,“唉,都怪我大意了,没发现。处在这特殊阶段,警力又少,我疏忽了……”
“不怪你,许所!我害怕离开咱们公安机关,害怕离开派出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蔡厚斌说道,压抑多时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想到我有可能不能再继续在派出所里干,我就特别很伤心,我爱这儿,是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