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贺桃芳哭笑不得,“结婚了都可以离婚,你我不过才认识了几天,我不就搭了你的车,你少收了20元钱,然后你帮我从原来的租居地,提前搬了一点日用品到这里,以利于我的孩子上学。再有,你给了我一束花,请我吃了一餐饭,一千元钱,够吗?我都还给你,以后你不要再以这种姿态出现在我面前了!”
彼此的关系还没一撇,就被跟踪,处处受牵制,这令天性喜欢自由的贺桃芳深感害怕。她想还不如早点将话说清楚,免得余重铭总是以恋人的身份自居。
“你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你无依无助无靠时,不是我开车陪你跑前忙后?今天你遇到了一个光头灯泡就不认识我了?”余重铭再三申明着,“我是不会让别人从我眼前夺走你的,我一眼就看上你了,我一生受过那么多波折,那么多打击,我想真心爱一个女人就不行?”
贺桃芳无以还击,也无以面对。
“我跟你说不到一块,更不可能过到一块!”贺桃芳说着,转身冲向楼层,按了电梯上到12楼的家,反锁上门,拉亮灯来到房间,看到晓池睡得很安稳,拂了拂晓池遮在额前的头发,从衣柜里拿了睡衣,正要去楼下洗澡,却听见大门被余重铭擂得震天响:“开门,开门,快把门打开!不然我要闹得你单位所有的领导,还有单位的同事都知道,你是见一个男人爱一个男人,然后再丢一个男人的女人!”
贺桃芳如遭雷击般怔住了,她没想到她刚以爆炸的方式结束离婚,又以爆炸的方式开始了莫名其妙的男女纠葛。她站在楼层间的窗户望去,看见余重铭像只笨猪,正踩着墙面,双手抅挂着窗户栅栏欲爬而入。
“你想干什么?”她惊叫着,红色的睡衣落在地上。
“一个单身的女人,遇到一点风吹草动,便满空皆兵。”毕辉宇叹息着。脑海里跃过一面红旗,在许丁山手中,缓缓升起,像阴霾的天空中,突然初绽出一轮明媚的太阳,迎风飘场、
全所12名干警,迎着猎猎红旗,庄严地行着警礼。
“大家辛苦了!自洪灾暴发以来,大家使终坚守在时而风起潮涌、时而烈阳暴晒的‘无人区’,我们已有半个月没有回家、没有见到自己的家人了。”许丁山动情地道,“大家都在‘无人区’连轴转,却没有一个人请假,一个人叫苦。至于何时才能回家、陪家人吃餐饭,还得视天气,水灾以及灾民们以后安排的具体情况而定。只有灾民们返回家园后,情绪稳定了,我们危水派出所的民警,才有资格轮流恢复周末。”
由于洪灾所致,危水全乡陷入滚滚洪滔中,整个乡陷于停水停电、通信的“瘫痪”状态,危水派出所暂时搬到了靠近仙河的西河小旅社办公,他们的派出所,成了真正的小巷“孤所”,但大家没有任何怨言。他们简陋的办公场所,他们每日付出的辛劳,许多转移民众看在眼里,撼动在心里。
得到人们理解的危水民警,觉得身后有广大民众支持,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他们的“孤所”并不“孤”。因为他们脚底下,有庞大的根系,那便是民众。
“一棵大树与一根柱子的区别,在于大树有庞大的根系,扎根在深沃的泥土之中。我们危水派出所的根系,就是危水每个村落的民众。”所长许丁山的声音,在缓缓飘动的红旗下飞扬,“近两万人暂时离开了家园,但他们的根在这儿,家在这儿,我们必须要守住他们的家园,守住他们的财产,将他们的损失降到最底。”
许丁山的表达方式,有时像诗人,将最艰苦、恶劣的条件,化作最绚丽的语言,让人感觉到他的内心,总蕴藏着一股不屈不挠的熊熊大火。
蔡厚斌咬着牙,忍受着手臂伤口发炎的巨痛,痴痴地盯着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心想我一定要坚持下来,不能让人说蔡和群的儿子依仗家里有钱,就算是入狱了,也要装成娇贵的少爷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