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菊是一个贤妻良母,却永远不知道,不懂得健康活力四射的形体美,才会给他蔡和群脸上贴金,才能使他蔡和群赢得更多人的尊重与声誉。
从某种意义来说,男人都是蜜蜂,天性是采花,在他们名誉双收的季节,当他身边的女人不鲜艳了,枯萎了,他就往外跑,美丽是生产力,形象无价。他曾一度觉得钟少芹会成为她永远的女人,可看重事业名利的少芹,自打生了儿子,就灰头土脸发起福来,常念叨女人应该注意的,是内在美,花无百日红,女人青春短,不能长期拥有美丽的姿色。
于是,蔡和群的目光,转向了吕绯雪。在他迷失在吕绯雪芬芳如雪的肌体中时,他也曾告诫自己,这是自己最后的一个女人!但事实上,他的思维,他的选择,却不随着他的初衷转动。姿色与婚姻,是女人的两大王牌,残酷的现实会告诉女人,如果你们只有内在美,很有可能会使女人连展示内在美的机会都没有。而他的贺桃芳,在外人看来,不管是多么不幸,甚或善良得迂腐无知,天真得幼稚可笑,可她使终像是躺在保鲜箱里的鲜果,一经拿出,便鲜艳欲滴,引人爱之怜之!
正是贺桃芳瞬间的出现,却恢复了蔡石朋勇往直前的状态。他抢劫银行潜存的混乱、压力和迷茫,反而在贺桃芳无意识的开启下,成为他前进的动力。
蔡石朋、蔡步程与蔡三根,在银海玩了三个月,无所事事,虽不存在生活压力,但蔡和群却在人流中,独处中,反复思量着他们以后的出路。
“什么?我们要立即回豫州?”蔡三根接到蔡步程的电话时,正在军工实习工厂一隅,天天与贺云霞纠缠得难分难舍,他极不想回去,哪怕是与贺云霞多呆一分一秒也是好的,“石朋你的脑袋是不是坏了?这不明摆是回去送死吗?”
蔡三根在贺云霞狭窄、零乱的出租屋里,乐不思蜀,正在电话里与蔡步程争辩之际,贺云霞推门而入:“你们说什么呀,什么生啊死的,吓死人了!”
贺云霞的突然闯入,让蔡三根一时找不到借口而显得手足无措,这极大地引起贺云霞的不安与怀疑:“这半年,你们鬼鬼崇崇的到底在干什么呀?你可要对我说实话,因为你不再是一个四处飘荡的野狗,你是一个快要做爸爸的人。”贺云霞捂着肚子,“我又怀上了!医生说不能再坠胎了,不然以后再难得怀上!”
蔡三根如遭雷震,脸上的表情惊喜难分。
贺云霞的声音,零零碎碎地传到了蔡步程耳膜,他急切地问道:“你在哪里?你身边还有谁?是谁在你身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是……是云霞。”蔡三根破着头皮说。
一旁的蔡石朋,放下手中的茶杯,从蔡步程手里接过手机,不容置疑地道:“按照我们事先统一的口径,千万别露出丝毫马脚。”
“这半年,班不好好上,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些什么?”贺云霞双手插腰地拦在蔡三根面前,“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要么不出我这屋子,要么滚出去了永远不要再回来!”
“我的姑奶奶哎,瞧你这小脸拉的,都可以挂上啤酒瓶子了。”蔡三根捏捏贺云霞的脸颊,企图转移话题。却被贺云霞猛地一甩手,唬着脸道:“你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今天一定得给我把话说清楚明白!”
“瞧你这小样儿,也不担心咱儿子在你肚子里也在受气!”蔡三根走过去闭紧门,揽着贺云霞的腰肢,神秘地道,“媳妇儿,我可跟你把实话讲清楚了;我跟着步程、石朋去云南走私,赚了些钱,准备回家盖房娶你,给你和儿子盖一栋漂亮的楼房!”
“什么?走私?你们不要命了?”贺云霞惊叫起来。
“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不跟你个小娘儿们说吧,你却爱疑神疑鬼,说了大实话吧,你却一惊一乍的,没事也会被你惊出一身病来!”蔡三根悄声说,“我们无非走私了一匹自行车、摩托车之类,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我们已干完了最后一笔,准备回豫州分钱后,就金盆洗手,永远不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