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依凌一把把莫安然拽了起来,径直走到舞台中央。
冷依凌向正在台上的演唱的歌手示意,歌手下场,冷依凌一把将莫安然拽上舞台,抢过麦克风说道:“这位小姐单身没有男友,才艺无数,今晚谁包下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大家看过来,她要开始她的精彩表演了。”
说罢,冷依凌将麦克风递给了莫安然,低语道:“我定让你今生难忘。”
台下唏嘘一片,成群的适龄不适龄的追捧者蜂拥而上,莫安然胆怯的接过麦克风,“大家好,我叫莫...莫安然。我是红石酒吧的小时工,没有什么才艺的。”
台下已经沸腾,叫喊声,捧场声,还有欢呼声,莫安然无奈的看向冷依凌,冷依凌退到前排,在最佳观赏区落座了,右嘴角上扬,身手示意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莫安然没有退路,也有可能是酒壮怂人胆,“那我为大家打来一曲陈奕迅的《十年》,希望大家能喜欢。”
莫安然闭上双眼,“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万万没有想到,莫安然的歌声是这样深邃有代入感,台下的观众一下安静了,时间好像被凝固了,大家仿佛都被开启了沉睡的记忆。冷依凌也不例外。
冷依凌的眼睛里有故事,他透过故事的画面看见眼前这个楚楚可怜,不卑不亢,为生活打拼的女孩在舞台中央闪闪发光,不知为何,觉得自己行径卑鄙如小人。
红黄蓝色的追光灯打在莫安然的披肩长发上,透过她的禾扇般的睫毛打在平滑稚嫩未经世事的脸蛋上,打在在场观众无尽岁月尘封的记忆里。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歌声结束,掌声如潮,台下男子们欢呼雀跃,喊叫着:“再来一首,来一首浪一点儿的,不是说出来卖的么?在这儿还装什么纯?我点一首痒,就唱这歌。”
“对,对不起,这位客人,我,我不会。”
安然慌忙拒绝,低着头,脸颊已经烧得滚烫,实在是不敢在这种地方唱那样的歌。
“切,刚才不是还说只要给钱,就什么都能干么?”那位公子哥儿明显不满起来,“现在还装什么纯,是不是嫌弃哥给的少?”
他说着,随手拿出一沓红色的钞票拍在桌上:“少爷就要听那首歌,唱完这五千块就是你的了。”
莫安然低着头,整个人慌得不行,手心里全是冷汗。
“靠!”
台下那位客人已经忍不住爆了粗口,而后就直接叫了两个人,要把她从台上拖下来,“唱歌不会,喝酒总会吧,要么唱要么喝,要么就陪老子出去约一炮,你自己选。”
他一副你要是自己做不了主我马上就来替你选了的架势,莫安然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
她下意识地望向冷依凌的方向,想让他饶过自己。
但是冷大少只是淡定地喝着酒,丝毫没有把她的处境放在心上。
莫安然简直快要哭出来,在心里狠狠地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