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泽每一个字每一个腔调都像是一把重锤敲击在灵溪那破碎不堪的内心。
什么披着宁家产业的保护色?
她不知道,但她更不愿意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露怯。
一边的特助看自家大总裁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于是用最快的速度让现场来谈合作的人都清了出去。
她那双始终不肯流泪的眸子隐忍的泛了红圈,心里越发的觉得宁静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就比如这件事情。
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故意把自己引到这里,故意又将话题引到了城北宁家的那块地上。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刺激着宁心的神经,就像设计好了的圈套,等着自己钻进去一样。
压在宁心身上的慕夜泽周身上下散发着戾气,那猩红的眼眸死死地瞪着她,“小心,谁告诉你城北的那块地是宁们家的?”
宁心干涸的嘴唇像沾了502胶水一样,怎么张都张不开。
宁静,宁静,宁静……
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到底让自己留在宁家意欲何为。
宁心不能出卖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女人。
从小都极度缺爱的她,好不容易也有了一个亲姐姐,她拼死都不会出卖宁静。
宁心那双好看的眸子对上男人那灼热的目光,“对,你已经知道我代替宁静生活在宁家,那我知道城北那块地是你们家的不是理所当然吗?”
她声嘶力竭的叫喊中染上哑哑的嗓音,往日白皙的脸颊也变得潮红无比。
本来正对着男人的眸子连同她那张平日里冰冷的脸一起扭向了别处。
慕夜泽心里的怒火始终平复不下去,骨节分明的手指,硬生生的将她扭过去的脸掰正了过来,正对着自己那已经黑如锅贴的俊脸。
他突然变了声调,说的极其暧……昧,“宁心,我告诉我,好不好?”
她的心猛然揪起,觉得此时此刻的这个男人危险得像一头还没有发怒的雄狮。
温顺中带着不见锋芒的威胁。
宁心不是温室里的花,没有经历过风霜。
自动的将男人这些话给忽略了。
男人的手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疼的难受,她笑着笑着便哭了,“你从小把我养大,怎么就始终探查不到我的心思呢?”
你怎么就探查不到我的心思,我喜欢你啊,喜欢了你整整10年。
从青春的萌动到现在一如既往。
十年前的我十八,一发糊涂的爱上了你。
十年后的我二十八,仍像以前那么爱你。
男人长眉一眺,透着无限的危险,声音冷的像北极的寒冰,“小心,你的什么心思我不知道?”
慕夜泽如墨汁泼过的黑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脸上所有的表情,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变化。
宁心因为下巴处被男人捏的生疼,倒吸了一口凉气,洁白的牙齿咬了咬殷红的下嘴唇,像开玩笑一般的慢慢吞吞说出了口,“就比如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呀,喜欢的不得了。
深深的在心里念了十年。
十年一共有3653天,87672个小时,5260320分钟,315619200秒。
好久好久了,我的爱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