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王妃醒醒。”
睡的迷迷糊糊,苏浅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不断地出现,像蚊子一样烦人,不悦地用力挥舞手臂,突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捏住动弹不得,且力道不断加大甚至产生痛感,猛地睁开眼。
贵嬷嬷的老脸就在眼前,经过岁月的洗礼,约等于一个褶子精在眼前不断放大,苏浅惊恐之下应急性反应狠狠推了一把她,贵嬷嬷一时不注意直接倒在地上愤怒又惊奇的看着她。
“啊!抱歉啊贵嬷嬷,我不是故意的。”苏浅有些无奈,全然没有抱歉之意,被折腾了一天,她已经几乎没有好脾气了。
竟然累到睡着了,感觉全身都在痛,贵嬷嬷自己慢慢的爬起来,心中尽是不甘和痛恨,这贱蹄子,她进宫这么久谁不得给她三分薄面,今天被她竟两次玩的团团转。
“王妃,娘娘已经睡下了,她说很期待明天醒来看到您一手栽培的花儿,想必是极美的,所以您今天就辛苦一下,别让娘娘失望了。”
辛苦一下?她是不是听错了,明天就要看到花,当她是神仙吗,吹口气就能让花儿活了?何况这破地压根不适合种栀子花啊静妃是不是有臆想症啊?
“王妃?王妃?您听明白了吗?”贵嬷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苏浅点头,只见她立刻捂着腰,“哎呦王妃,本来老奴是要来帮您一把的,但刚才您不小心一推老奴竟闪了腰,怕是动弹不得了啊。”
苏浅也没指望她能帮自己,客气的说了句让她歇着,贵嬷嬷倒真的坐在一边了。
王府
百里骄书房中点着一盏灯,只有管家陪伴,外面已经黑了,他还在处理公务,从宫里回来,他便是这样,没有走出过这个屋子,一直在看文件。
“王爷,天色不早了,您休息吧。”管家走上前轻声询问。
百里骄难得抬起头看了眼外面,有些出神,“本王不累,你先下去吧。”
“王爷是睡不着吗?”管家问。
百里骄顿了顿,无奈的点点头,“公务有些多,不妨多看一些。”
管家笑了笑,他自王爷十一岁就跟着他了,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思,“您是在想侧王妃吗?”
想她?百里骄露出一丝不悦,他想她做什么。
只是,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睡了吗,怕不怕。看她的样子,也是只纸老虎,只敢在王府横行霸道,但是今天竟然把静妃整了。
百里骄想起它战战兢兢那两个黑眼珠子没忍住笑了出来,但眨眼就收起了笑容。
“本王没想她,你怎么这么问?”
“只是觉得您对侧王妃挺特别的,是老奴越界了。”管家回答。
百里骄不在意的摆摆手,“她挺有意思的。”
虽然只是几句话,百里骄自己没有注意,但已经把自己的心思暴露的彻彻底底。管家在王府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多评价,更没有为谁这么着急过。
侧妃进宫仅一上午,他就如坐针毡,急匆匆的进宫去了,回来一个人眉间尽是忍耐和不悦。
“王爷还是早些休息吧,后天王妃便能回来了。”管家劝他,他却好像没有听进去,反而一直在走神。
在跳跃的烛光下,他向来冰冷的脸竟有一丝融化,眼神也无比温柔,给冷漠和不易接近渡上一层柔光。
“你回去吧。让本王一个人呆着。”百里骄不容违抗的赶走管家。又一个人独自坐了一会,手中握着什么东西,不一会一个黑色镜子在房间的角落慢慢出现,渐渐的,影子变成一个黑衣人跪在他脚下。
“爷。”
“让月进宫,去看看苏浅在干什么,帮她一把,保护她。”百里骄道,那人听了这话露出诧异的表情,似乎不满。
“爷,这不合规矩。”
百里骄的表情变得阴沉,看向地面的人,他开始瑟瑟发抖,似乎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房间的气氛变得紧张。
“你在质疑本王?”
“爷,属下不敢。只是,侧妃并非主母,属下……”
黑衣人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被人掐着脖子漂浮在空中,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人。
不知何时百里骄已经在他面前,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本王说了算,务必要保证她的安全,立刻让月去。”
这次黑衣人没有再质疑,突然门口出现一个人影,程夫人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王爷,妾身可以进来吗?”
黑衣人一秒钟就消失不见。百里骄又坐回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