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用尽力气翻了个白眼:“天命?我不信什么天命!命在我自己手中!”
刚说完,苏浅的下巴就狠狠被宫女钳制住,这力道几乎是想捏碎她,顺着往下掐住了她的脖子,宫女的手逐渐收紧。
苏浅的面色涨红,然后渐渐发白,被束缚着的双手挣扎着,晃得铁链叮叮当当。
那宫女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一会掐着苏浅的脖子,饶有趣味地看她挣扎,一会又松开了苏浅,让她喘口气,再接着掐。
求生是人的本能。苏浅等那宫女再次掐上来时,狠狠咬住了宫女的虎口,几乎要将那张老皮撕咬下来!
宫女痛得猛锤苏浅的后背,手肘用力一顶,苏浅那脊梁骨跟遭到了重击一样,猛地一弯腰,胸口不断起伏,从喉间涌出一股血腥,终于忍不住从嘴角流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两个宫女对苏浅轮番上阵,拳打脚踢。
这样的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苏浅再次从疼痛中睁开眼时,见到的还是黑夜。
而这个过程,不过也就持续了半个时辰。
因为痛苦,所以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心中叹了口气,苏浅闭眼忍受着四肢的疼痛,就在这时,门被人撞破。
那一刻,连着苏浅的心一起重新跳动起来,却在抬眼时满目失望。
不是百里骄,而是刚才那个老太监。
老太监像喝醉酒一样跌跌撞撞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睡酣了,原本一丝不苟的发丝凌乱着,嘴里骂骂咧咧的,像是在梦游一样。
两个宫女对看了一样,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行礼。
“公公。”
两人面面相觑,他怎么会突然进来?
太监手里抱着拂尘,盯到了奄奄一息的苏浅,虽然落魄,但也别有一番美貌。
这太监在宫中待久了,陷在黑暗的淤泥中,行事极端,心中不免生出几分龌蹉的想法。
况且像他这样的阉人,最大的冤枉就是能做回正常人。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了,唯有将这些痴念转换成变态的欲望,在无辜的女子身上实施出来。
而苏浅很不幸,就这么被这个老太监看上了。
宫女们虽然是来折磨苏浅的,但看到太监时不免也心生颤抖,那想法已经油腻腻的写在了脸上,由衷的让她们感到一阵恶心。
“啧,都折磨成这样了。”太监的声音很尖细,听起来毛骨悚然的,他走到苏浅面前,用拂尘挑起了苏浅的下巴。这个动作既轻浮又恶心。
苏浅别扭的扭过头,不愿意被这些怪物盯着。
“哟,还是个性子烈的,本公公喜欢。”很难想象这种酷似鬼叫般的笑声是从一个男人身上发出的,不过这太监已经算不上是完整的男人了。
笑得连那两个宫女都觉得恐怖。
“公公夸奖了,这里不劳公公亲自动手,有奴婢们就够了。”
太监那双原本就阴沉的眼神因为这句话眯了眯,转身改为去看那两个宫女,吓得那两个宫女不自觉后退一步。
宫中太监宫女对食之事常有发生,但这显然不是这两个宫女的想法。
“你们还怕我把她放走了不成?”太监阴沉着声音道,那尖细的声音微怒起来简直让人毛发悚然,心惊肉跳。
“奴婢们没有这个意思。”宫女头皮发麻。
“那就行了,还啰嗦什么?这事若成了,本公公重重有赏。”太监贼眉鼠眼地笑了一番。
三人仿佛是在谈什么交易,而苏浅就是那个被交易的对象。她竖起耳朵静静听着,三人的谈话也让她有了喘息的空间,只不过这空气还是压抑。
而且苏浅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
是一个至深的羞辱。
她现在四肢被捆,浑身是伤,连自保都困难。
想到这,苏浅绝望地闭上眼睛。今晚的苏浅已经经历了太多绝望,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闭着眼弱弱抽泣起来。
似乎达成了交易,那两个宫女并不敢多说什么,临走时还很好心的把门合上了,静静在外面候着太监完事。
门一关,再一次心如死灰。
阴暗中,苏浅只能听到那让人不寒而栗的脚步声在靠近,她没法阻止,甚至没法求救。
那太监抬起了苏浅的脸,像在欣赏一件宝贝一样,从苏浅的下巴网上慢慢划,勾到了苏浅的眉梢,双眸,再到额发,那样的细致和小心翼翼。
恶心。苏浅只觉得恶心。太监油腻腻的手在自己脸上游走着,她不顾疼痛也要挣脱开。
这个细小的动作惹得太监不满,立刻将苏浅的下巴掐回来,逼着苏浅直视自己,鹰某对上这张可怜的小脸,“反正你死也是死,倒不如给本公公玩一玩,也算是本公公送你最后一程了。”
苏浅吐了口口水过去,倔强地抬起眼睛:“你这个死阉人!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