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骄在京城遍布的眼线众多,所以有密探发泄苏浅被带走时,当即就回王府禀报了百里骄。
“王爷。”密探在林子外备好了马车,只等两人出来,或者等百里骄的暗号,一举拔刀杀进去。
百里骄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退下。只留一个车夫在外面。
折腾了一晚,苏浅也累了,出门口立即松开了百里骄的手,然后揉了揉手腕,扭了扭脖子。
“怎么了浅浅?哪里不舒服吗?”
苏浅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走吧。”提裙上了马车,这马车很大,百里骄很贴心,里面还准备了茶水点心。看到这些,苏浅心里不由得又软了几分。
百里骄如果真如百里呈所说,那为何会在这些小细节上对她那么用心?
百里骄知道苏浅心里有疑惑,没有立即解释,扶她上马车后,自己也坐在了她旁边。
外面的车夫大喝一声,抽打着马小跑起来。
马车轱辘的跑,穿梭在神秘的林中。月光错落有致,那帘子飞起时依稀能看见外面的光景。
安定下来后,百里骄先开口打破沉默,“我知道你心里在怀疑我,逃避我,但是浅浅,你要相信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想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和你。”
能和你长相厮守。
“你别再说是为了我了,我真的担不起这理由。”苏浅皱着眉,为什么总是用这种烂俗的理由来敷衍她?
“好,你不愿意听这个,我以后不说,但是,浅浅——”百里骄握住了苏浅的手,“哪怕你不开心,我也要往下继续跟你解释,如果现在不说,我怕你会误会得更深。”
叹了口气,苏浅道:“你说吧,我会认真听着的。”
不然能怎么办?她也不想一辈子都误会百里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
百里骄靠着后辈,目光深邃,“如今的局势不容乐观,本王和百里呈都是继位人选,本王不想找麻烦,可那些麻烦却自己寻上门来,所以浅浅,本王避无可避。”
苏浅抬起眸子,“我还是不明白。”
“你不明白也没事,但只要你不误会本王就行。”百里骄苦笑两声,竟然也有这种落魄的表情,“父皇是要我和百里呈争斗,他一边想让我们之中一个继位,一边忌惮我们的势力会越来越强大。”
苏浅紧接着道:“所以明面上是要你们夺皇位,实际上是要你们互相厮杀,消磨彼此的战斗力?”
百里骄点头,“你可以这样理解,但父皇那人的心思没人能猜得透,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并不知道真相。”
本以为只有苏浅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却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也是,同样在争斗的漩涡中盘旋。她差点被人当成棋子,而百里骄则是亲自把她拎了出来,避免别人伤害她。
看来,真的是她误会百里骄了。
“对不起。”
百里骄握紧了她的手,每次听她愧意至极的话时心里就难受,“浅浅,我说过了,你我之间,永远不必道谢。”
苏浅摇头,泪水终于肯掉落下来,忍了许久,终于可以发泄。
“书上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王爷为我至此,处处着想,我却还误会你,甚至想伤害你,对不起,我一定要说。”
那颗滚烫的泪落在百里骄的掌心上,烫得他不知所措,搂着苏浅的肩膀轻声哄起来,“好,好。你说便是,本王也是隐瞒你在先,本王也有错。”
他捧在手心里保护的人啊,怎么舍得让苏浅落一滴泪?
轻轻拉开苏浅擦眼泪的手,百里骄道:“况且你为我受那么多苦,我拼死也要为你,所以你心里不必有愧疚,更不必觉得欠本王什么,这些都是本王自愿的。”
不料听了此话,苏浅哭得更厉害了,头顺势埋在百里骄怀中,深深吸了吸鼻子。
百里骄被她逗笑,“你这是要把鼻涕擦在本王衣服上吗?”轻轻捏着苏浅的脸,忍不住侧着吻她额头。
“又取笑我!”苏浅又气又急,眼泪不听使唤的落。
百里骄宠着她,“好好好,是本王坏,谁叫浅浅连哭都这么好看?”
苏浅一下子从他怀中挣扎起来,陡然想起百里呈那句“他只是爱你皮貌”,情况敏感,她就这这句话委屈了,嘘声问百里骄:“我只想问清王爷一个问题。”
百里骄眼神不离,“你说。”
“王爷是否只是看中了我的相貌?所以才对我百般呵护依赖?”
百里骄愣了愣,哑然失笑:“浅浅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这小哭包,还真是伤他心啊。
“本王虽然肤浅,但也不至于浅到这种地步,你方才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可知本王求的是‘携子之手与子偕老’?”忍不住搂着苏浅。
“本王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