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王在,母妃休想动苏浅。”百里骄起身,彻底不留情面。
“好,好!”蕙贵妃眯着眼睛,“果然是长大了,都敢跟本妃叫板了!”
百里骄对苏浅的宠爱,反而成了蕙贵妃的心头恨!
既然这样,百里骄也把前面的账翻了出来,一五一十当面说了出来,蕙贵妃听得脸红一阵青一阵。
伤害苏浅,是百里骄最不能容忍的事,而且这个人竟然还是自己的母妃。
蕙贵妃做初一,那他就做十五。
蕙贵妃气得想再说什么时,百里骄作了一揖,拱手告退:“儿臣先告退,母妃自己保重身子。”
两人不欢而散。
百里骄走后,蕙贵妃坐在软垫上沉思,这会子没时间生气,眼下当急的是如何把程夫人弄出来。毕竟程夫人是静妃的妹妹。
真是头疼!
……
牢狱内,正被人当成替罪羔羊的程夫人缩在角落。
老鼠从面前路过,吱呀吱呀叫了两声,吓得程夫人尖叫着跺起脚来。
“鬼叫什么!臭婆娘,吵死人了。”
这里面关押着许多犯人,男子居多,十天半月没洗澡了,身上一股臭酸味,和这牢狱中的潮湿混杂在一起,让人作呕。
这种待遇,苏浅之前也是有过的。
如今风水轮流转,转到了程夫人头上。
“救命!有老鼠!啊啊啊啊啊!”程夫人吓得跳了起来。
旁边牢房的男子大声嘲笑,“啧!那可是块肉呢!”
“呕——”程夫人扶着墙角作呕,老鼠肉能吃?那得多恶心啊!
“哈哈哈哈,臭婆娘!”男人恶毒的骂着程夫人。
程夫人掐着腰,恶狠狠道:“等本夫人出去了,第一个问你的罪!呕——”
恶心的味道不断冲击着程夫人的口鼻,这里到处都臭烘烘的,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让她恶心!恶心!
这时,牢头忽然走了进来。
程夫人欣喜地扒在铁栏上,“是不是王爷来救我了!”
牢头身后跟着两个狱卒,挥了挥手,“开门。”
啪一声,锁开了。
程夫人还没开心多久,就被两个狱卒擒住了双手,脸上顿时慌张起来,“你们要干嘛!救命!救命啊!”
“唔!!”受不了她的聒噪,牢头直接拿了快脏布塞进了程夫人嘴里:“你给老子闭嘴!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吵,吵死了!”
程夫人被抓着,不知所措,双手被按在了木架上,生了锈的铁锁啪一声扣上了。
牢头拿出了她嘴里的破布,手中那种一捆长鞭,轻轻敲打在手掌上。
“你……你要干嘛!”程夫人不断挣扎,眼中的恐惧快溢出来了。
“干嘛?你说呢!”
话音刚落,鞭子便狠狠抽到了程夫人身上,皮开肉绽,衣服划破了痕,瞬间蔓延出血丝来,火辣辣的疼痛让程夫人大叫起来。
痛痛痛!血丝一下子也跟着涌上,程夫人咬紧了牙关,“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
“啪!”又是一鞭!
牢头双手环着,看好戏似的看着程夫人,“我管你是谁!上头有令,你再不说出犯罪理由,我就打死你!”
“啊——!”鞭子还没落下,程夫人吓得闭上了眼睛,嘴里含糊道:“我没有害人!本夫人是冤枉的!”
“嘴硬是吧?”牢头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扭了扭脖子,示意身边两个人上前。
地牢内回荡着程夫人痛苦的叫声,凄惨可怜,不禁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然而这种叫声在地牢里已经是常见了,不愿招罪的犯人往往会被严刑逼供,手法残忍,没多少人能忍得住。
牢头瞧这娘们细皮嫩肉的,也没心软,拿着长鞭又抽了一下:“苏浅是不是你害的?”
程夫人咬住牙,猛摇头,“不是我!”
打死不承认!怎么会是她害的?
另一边,静妃宫内。
宫女急急忙忙来报,程夫人被严刑逼供。
静妃吓得茶杯都掉了,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又渡了回来,心急如火。
“唉!这可如何是好?”
被送进地牢那种地方,不死也残啊!况且她妹妹娇弱之躯,如何能待在那?
静妃急得团团转,拉着宫女的手问道:“皇上现在在哪?”
“回静妃娘娘的话,皇上在御书房。”
“走!”
轿撵抬到了御书房前,太监出来传报。
静妃还未请安,便只身跪下,身后的宫女也跟着她跪下。
“何事啊?”皇上刚看完奏折,眉宇间闪过一丝疲倦。
静妃红着眼睛,手里的帕子攥得死紧,哽咽着道:“还请皇上救救臣妾的妹妹。”
“臣妾的妹妹被地牢的人严刑逼供,臣妾以性命担保,苏浅妹妹那些事绝非她干的!”
皇上淡淡道:“你心疼你妹妹,百里骄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女人?”
话语中就是不相信程夫人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