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怎么样她一点都不关心吗?这么多天以来,她就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阿景见两人这样,就知道他们有事,讪讪地笑了笑,连忙打了个圆场,说道:“我是开玩笑的,刘杨这家伙最专一了,对女孩都是认定了就不会放手的。”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还观察着刘杨的脸色,待看见他眼中的那抹伤痛时,他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时间有些后悔,他不该提这些的。
几人沉默了一会,阿景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你们到这来就是来傻站着的,到底有什么事进去再说行吗?”
最后阿景给张小离和刘杨一人安排了一个职位,刘杨还不要脸地非要和张小离的办公室在一起,阿景无奈,只好答应他。
看着两人在一旁玩闹,阿景的嘴角缓缓浮现出笑意。也许,张小离的出现,会让刘杨彻底忘掉从前。
萧许夏刚醒,许墨阳的电话就进来了。她连忙收拾了下自己,出门的时候就见他站在车门旁等着自己。
她有些不好意思,上车以后看着许墨阳的侧脸,说道:“林业一个人在医院可以吗?”
许墨阳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道:“萧许沐过来陪他了,之前还闹呢,现在老实得很。”
萧许夏轻笑一声,丝毫不意外,也就只有萧许沐能治得了他了。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莫颜脸上的纱布能拆了吗?医生怎么说?”
许墨阳想了想,说:“应该快了,上次不是说几天就能拆了吗?”
听了这话,萧许夏不禁有些紧张。想着如果纱布拆掉以后,莫颜的脸恢复得不好的话,该怎么办。
许墨阳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莫颜那么善良的姑娘,而且还有尹熙陪在她身边。”
萧许夏点了点头,觉得也有些道理,便不再说话让他专心开车。
家里依然没有人,陆溪在医院,她母亲肯定得陪着她。这样一来,家里的所有事情都被搁置在了一边。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萧许夏的心情开始低落下来。如果陆溪的母亲在的话,大概是绝对不会让她进这个家门的吧,更不要说整理陆城平的遗物了。
许墨阳安静地跟在萧许夏的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让她自己去处理比较好。
萧许夏走进陆城平的房间,找了一下,才在柜子里找到里屋的钥匙。以前陆城平从来不让她们进到里屋去,就连陆溪的母亲也不行。
她只知道那里有母亲的灵位,还是上次撞见陆城平在祭拜母亲,不小心看到的。想起那次父亲说过的话,萧许夏的心就忍不住一痛。
陆城平真的后悔遇见母亲吗?那为什么还要把这些东西锁在这里呢?就连她们这些最亲的人也不能看。
心中带着疑惑,萧许夏拿出钥匙缓缓打开了房门。推门进去,她一眼就看到了母亲的名字,不禁悲从心来,脸上已经染上了哀伤的神色。
有多久没这样近距离接触过母亲了,萧许夏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那时候她还在母亲的腿上撒娇,而母亲也是一脸宠溺地满足她。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突然离开了,突然出现了一个叫陆溪的女孩,她夺走了父亲所有的关爱。她哭着问父亲母亲去哪了,却被女孩的母亲残忍地告知,母亲已经不在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要这么残忍,他们一家人明明生活得好好的,可是却被陆溪母女给破坏了。
看着房间里的所有关于母亲的东西,萧许夏有时候想,也许陆城平的心里是有母亲的。即使陆溪的母亲还在父亲身边,可是她却永远及不上死去的母亲。
萧许夏冷冷笑着,走到牌位前盯着看了一会,这才绕到后面去。后面又一个大箱子,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应该是母亲留下的东西,她想着。
原来陆城平一直都没有扔,是舍不得吗?
她伸手翻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一本有些破的漫画书,翻开看了看,里面的漫画人物勾起了萧许夏的怀念。她不禁有些伤感,这是她小时候最爱看的。
放下手中的书,正想把起身把这些东西都搬到外面去,却瞥见一张照片,萧许夏的动作顿时僵住了。
照片上是母亲和一个男人的合照,可萧许夏知道,那个却不是父亲。
她缓缓拿起照片,明媚的阳光下,母亲笑得灿烂。一旁的男人环住母亲的腰,动作亲密,显得两人更加甜蜜。
萧许夏皱了皱眉,抚上男人的眉眼。她竟然觉得,这个男人和她竟然有些相似,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猛地想到了什么,萧许夏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连忙摇了摇头,心想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也许是母亲的朋友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她正准备将照片放回去,却从后面掉出一张折起来的信纸,她有些疑惑,喃喃道:“这是什么?”一边把信纸从地上捡了起来。
缓缓拆开,再看到上面的字以后,萧许夏瞬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上面的一切。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再意识到这都是真的以后,她跌坐在地上。
一旁的许墨阳意识到不对劲,见萧许夏这个样子,不禁担心道:“许夏,怎么了?”
萧许夏像是傻掉了一样,愣愣地看着前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是有多么痛苦。原来陆城平根本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竟然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那从前的那一切都算什么?陆城平的关心和在乎都是假的吗?萧许夏不知道他怎么可以演得这么像,竟然骗了她这么多年,直到他离开的那一刻,她都还不知道真相。
她有多想问问陆城平,为什么直到最后都不肯告诉她。宁愿这么痛苦地活着,宁愿她一直这么恨他,也不要告诉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