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并没有在意方钟的话,淡淡道:“让你放了你就放了,还有,以后别再找她麻烦了。”
方钟有些不甘心,虽然他已经让陆溪吃了苦头。但是相对于他失去的东西,这些根本不足以抵消他的恨。现在林业让他放了陆溪,他怎么可能愿意呢?
看出方钟为难的样子,林业脸色未变,只是说出口的话让方钟出了一身的冷汗,“你现在倒是越来越大胆了,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了,是不是以为上次逃过一劫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了?”
看着林业冰冷的眼神,方钟惊地立马低下了头,说道:“老……老大,我错了,我马上就放了她。”
林业不会无缘无故地让他放了陆溪,更何况他抓陆溪也有他的意思。到底是谁让林业改变了注意?方钟在心里恨恨地想着。
林业冷哼一声,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道:“那个女人你也折磨得够了,还想干什么?”
不够!怎么可能够呢?陆溪把他害成这样,就算折磨到死也不能一笔勾销。想起现在他事事都要看张平的脸色做事,再也不是以前的方二当家,心中就有股气无处发泄。
可是,方钟却不敢这么说,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回去就把她放了。”
出来的时候方钟一直闷着头往前走着,他不明白林业怎么会让他放了陆溪。不对,不是林业要放了陆溪,而是这中间还有其他人,会是谁呢?
除了陆溪的家人和朋友,方钟再想不到是谁了,而能让林业听她话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萧许夏。他当然知道那个女人在林业心中的位置,所以才会想到是她。
萧许夏竟然又一次地帮了陆溪,方钟心中升起一抹愤怒。上次萧许夏明明承诺过,以后都不会再管陆溪的事,现在竟然食言了。他真后悔,当初怎么能相信那个女人。
方钟无意地朝后看了一眼,果然见有几个人影远远地跟着,他知道,这是林业在监视他,看来他不放陆溪是不可能了。
不过,他似乎遗漏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萧许夏怎么会知道他抓了陆溪,这里面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也许就在陆溪身上。
这么想着,方钟也不再管身后的人,因为他知道,今天是非放陆溪不可了。
方钟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他定定地望着前方,嘴唇抿成一条线。
阿三见方钟回来,连忙走上前。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告诉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方钟不会是这个样子。
“老大,林老大叫你去做什么?”听见阿三的问话,方钟回了回神,说道:“去把陆溪带过来。”
阿三接到命令,也没有多问,连忙吩咐手下去带陆溪过来。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方钟冷笑了一声,眼中意味不明,“陆溪被抓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透露出去,外面有人要求把她放了。”
阿三听了这话,惊地睁大眼睛。这个消息被透露出去已经很让他惊讶了,竟然还有人能要求林业放人,他从没见过林老大这么听别人的话,可见那人来头不小。
一边思索着,陆溪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号人物,也不见她搬出来。
阿三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只听方钟转头问他:“昨天是谁守着陆溪的?”
知道这件事关系不小,阿三不敢隐瞒,连忙说道:“是陆溪之前的那两个保镖。”
虽然他还是挺看好那两个保镖的,可是如果做了什么背叛他们的事,他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方钟闻言皱起了眉头,还没说话,阿三便很识相地吩咐身后的几人:“让昨天那两个人也过来。”
待身后几人离开以后,阿三转头看向方钟,忍不住小声道:“老大,真的要放了那个女人吗?我们好不容易才抓到的。”
方钟却没有看他,淡淡说道:“难道你要和林业作对?这可是他要求放的,而且他也知道我们在这里。”
阿三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林业都知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不过既然知道,竟然没有找方钟的麻烦,这就有些奇怪了。是有什么阴谋,还是根本不屑?
陆溪再一次被带回了原先那个屋子,神情依旧呆呆的,似乎在想着什么。
她不知道这次方钟离开是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接下来她会面临着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真的是萧许夏来救她了。
时间就在忐忑不安中一分一秒过去,这时候陆溪只感觉门外传来响动,她的整个心都紧绷了起来。
只听门外有人说了些什么,接着便有人从外面打开了门,一道强光射了进来,陆溪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一把扯起她的胳膊把她拎了起来。陆溪痛得龇牙咧嘴,一时间忘记了挣扎。
陆溪的心中划过一丝绝望,
看这些男人对待她的态度,丝毫没有要放她的意思,反而比以前更加粗鲁了。如果萧许夏真的来救她了,他们怎么可能还敢这么对待她。
萧许夏真的没有来救她吗?难道她真的就要毁在这里了吗?她不甘心。
陆溪被拖至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拽她的男人不是那两个保镖。只见有个人正在和他们说话,应该是方钟的手下。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保镖,陆溪只能听见大概意思,是让他们一起过去的。
不过这个时候,陆溪根本没心情去管那两个保镖了,心里异常慌乱。
来到方钟那里的时候,整个房间没有一丝动静。只见方钟坐在椅子上,正定定地看着她走过来,眼中泛着冷光。
就在陆溪的心一点点往下沉的时候,她已经被男人狠狠地丢在了地上。男人还一脸嫌弃地拍了拍手,像看一块破布一样看着她。
陆溪忍住疼痛,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她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这种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