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楼二楼雅间布置大方别致,中间一张黑酸枝圆台,墙上挂着山水美景字画,显得舒适雅致。
众人坐下围成一桌,不多时小二便端上了酒菜。
太子拿起酒杯笑道:“今日狩猎本王甚是尽兴。大家不必拘束,只管尽情地喝,都来痛饮欢畅!”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端起酒杯欢呼和应着喝下杯中酒。
赵德兴举起酒杯,“啧”的一声,道:“好酒!好酒!千山名酒,清烈浓郁!”接着又倒满一杯,仰头喝下。
赵德恒临窗而坐,漫不经心地靠着椅背上自斟自饮,闻言嗤笑道:“看你这牛喝水的熊样,浪费了大哥的好酒!”
“四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千山酒当然不及冰苓酿醇厚。但清香中夹着霸烈。就如.......”赵德兴不甘地反驳道:“就如平日都吃猪肉,突然有一天吃了个烤鸡。”
他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摇头道“啧,不对。那感觉就如平时温柔小意娘子,偶尔霸道泼辣,别有一番韵味......”
“四哥,这你是不懂......”
赵德恒嗤笑一声,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拿起酒杯放在嘴边转头看向窗外。他还未立妃,身边连个司寝丫鬟都没有。赵德兴这是在讽刺他不懂男女之事,他才不在乎呢。那些女的都是宫里那个恶毒女人派过来伺候的。他可不想放一个个的危险放在身边,怕哪一天丢了命还不知道。
席中都是年轻气盛的青年人,也没有太多计较,众人跟着又一阵笑闹。
酒过三巡,赵德兴已经有点微醺,聒噪不已,说起话来大张大合不经大脑。傅明庭和郑柏石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应着,不时喝上两口。
席间平王赵德兴嘴里嚼着块牛肉,右手端起酒杯,醉醺醺地走到赵德恒身边,左手大大咧咧地搭着他的肩膀。赵德恒素来有洁癖,最讨厌与外人身体的触碰。他黑着脸很厌弃地挥开赵德兴搭过来的手,冷冷的扔出一个字:“滚!”
只可惜此时喝醉了酒的赵德兴出奇的固执,挥了几次都被他又搭上,怎么也甩不掉。
赵德兴拍着赵德恒的肩膀眯眼笑道:“四哥你这箭法简直是出神入化。小弟自小就佩服四哥聪敏过人。”他打了个酒嗝,继续又道:”难怪父皇器重如此,派你到兵部任职......“
“父皇意思就是要把兵权交给四哥你,他眼里只有你.......大哥,你是不知道......”
赵德兴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脸色马上变了.
太子的脸色变得尤其难看......
这样一句表面看似只是喝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但是听进有心人耳里就是明晃晃的挑拨皇室皇子兄弟间关系,再深想一层就涉及到皇位之争了。
“五殿下,你喝醉了,到这边坐下歇歇。”坐在一旁的郑柏石连忙站起身打断赵德兴的说话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