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此次秋猎的所有人齐聚在山脚下,进行祭神仪式。
在山脚下的一片平坦的土地上,侍卫和宫人们早上的时候已经把祭坛的棚架搭建好,四周插满了彩旗,灯笼,到处布置得庄严而又气派。到了中午时分,宫人摆出这次狩猎的所得的畜生牛羊和水果茶点,点上高香,贤宗帝领着各皇子,重臣,勋贵按照尊卑长幼等次序轮番上前拜祭上香。
中午的祭神一直延续到未时才结束,祭神结束后,便是野外的晚宴和自有活动。
贤宗帝与几个皇子和重臣们喝过酒菜后,便称累了,让各皇子们,大臣们各自散去找乐子,自己在宁贵妃陪着进了皇帐内休息。
因为在郊野之外,少了很多繁文缛节的拘束,大家三五成群席地而坐,聊天,喝酒和玩乐。旁边有侍卫和下人用铁架架着狩猎回来的胜利品,做着烤肉,还有酒菜。
草地上一片的欢声笑语,篝火舞动,酒香,肉香混在一起,气氛祥和和欢乐。
如此轻松和谐的气氛,谁也没有想到一场阴谋和风声血雨正在慢慢地靠近。
祭神完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大队人马便正装待发,等待贤宗帝一声令下,前头带头的士兵便走在前头开路。
旌旗摇摇,和来时一样,五千的御林军武将大臣,皇子们守护在贤宗帝的周围,浩浩荡荡地回上京城。
三皇子突然驱马凑近赵德恒,压低声音道,“四弟,你有没有发觉五弟这次狩猎似乎变了个样似的。”
赵德恒骑在马背上,似是无意地转头看向远处的一片苍翠的山峦,眼尾扫了扫一直走在左前方的赵德兴。只见他也同样骑着马,身穿绛紫色劲装骑马服,一身贵家公子哥的尊贵之气尽露。此时他正低头跟帮忙的一个侍卫吩咐着什么,面上表情木然,并不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赵德恒笑哼了一声,满不在意地轻声道:“三哥觉得那里不一样了?”
同样是在军营中历练过的,在几个兄弟中,赵德昌对眼前这个四弟有着一份特殊的敬佩之心。他佩服赵德恒过人的眼光,谋略和战术布置。赵德昌一直是个耿直,有着习武之人的正直和单纯的气质,因为他的这份耿直单纯和敬佩之意,他和赵德恒两人的相处甚多,经常会聚在一起说说习武的心得和行军布阵的看法,相处的时间多了,两人的交往比其他皇子都更加密切些。
对于此时赵德恒这说话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他凝神想了想,有些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怎么也捕捉不到,便摇轻叹一声道:“说不准,只是一种感觉。如果是往年的外出狩猎,他不是最喜欢到处炫耀,出风头的吗?今年他似乎内敛了很多,变得很安静哦。前天我邀他去河边树林中狩猎,他居然说累了,想留在帐中休息。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似的。可能年纪长了,人也变得内敛了。”
赵德恒笑了笑,意有所指地道:“你说得对,人年纪长了,性子便会变了。脑子里想的事情也会跟着多了。他是脑子不够用了,想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