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赵德恒的提议,御书房内又是一片寂静,众人看向坐在书案上位的贤宗帝,表情各异。大齐这十多年来,战事主要集中在与北燕相邻的北边城和与海越国相邻的南境,其它地方虽然偶有挑畔,但是都是小事,当地的官兵一并解决了,并没有引起什么大乱子。而今天坐在御书房内的这些高阶武臣中大多数已经十几年甚至二十年未经战事了。还有些是世袭的爵位,地位虽高,实际上未正正经经上过战场领兵打仗的,都是没什么用的。平日里肚子里想的都是贪渎克扣一下军饷,等哪里出了灾情暴动、盗匪占山的事情发生,再令命挂个总指挥,总督察之类的官职,从而捞军功。而差事都是靠下面的人办理的。而朝廷奖赏,封赐等却是他们获得。平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大敌当前,贤宗帝看着眼前这些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中看不用的武臣,听到赵德恒提及傅国公,两者明显的对比太过明显。帝王都是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都是健忘的,此时他已经忘记了几个月前才借故收了傅国公的兵符,夺了镇北军大将军之位。
“来人,去宣傅国公进宫。”贤宗帝扫一眼跪了一地的朝臣,眸中闪着精光。
大齐官兵与疏勒国战事失利,镇北军主帅将近叶必怀被杀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上京,傅公国府是将门府邸,傅国公又是前镇北军大将军,问说镇北军在叶必怀的带领下打了败将,伤亡惨重,整个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弥漫着战事的阴霾和紧张。傅国公正在书房内正与两名亲兵对着地图讨论着应对策略。
傅明庭得到父亲允许后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书案上摆着的边境地图,神色一变,沉声迟疑问道:“父亲,您真要去迎战疏勒国?”
“嗯,为父正想跟你说这事。我准备进宫去见皇上,请求指派迎战。”傅国公并未抬头,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地图,眉间闪耀着身为军人的豪情壮志。
“可是皇上他,心里未必.....”傅明庭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难得看见自己向来主事稳重,极有主见的长子如此纠结,傅墨渊不禁从密密麻麻的地图中抬起头来,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没有这么多的可是,无论他心里怎样想,国难当前,身为大齐男儿,身为一名军人,上阵杀敌是责无旁贷的,岂能计较个人的得失?”
听了父亲的回答,虽然觉得他说的在情理之中。但是身为人子,傅明庭心中的忧虑还是未能退散。他皱着眉,脸色有些僵硬,站在一傍并未退出书房。
“你们看这里,骨灵峡谷这里是险要,是守军重要一关,也是最后一关。要是疏勒大军攻陷这里,我军退到后面几百里一片大平原,很难守得住。敌军就会长驱直下,直接抵达中部峡西位置。必会危险到上京城的安危。”傅墨渊指着地上上一座峰岭,表情严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