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明枪暗箭,述说自己有多么特别的成年往事。
慕楠暗中翻了个白眼,不动声色的笑了。
“可是最好喝的咖啡对身体毕竟有坏处,阿易听说我不喜欢,就立刻戒了,现在只喝茶和白开水,你猜怎么着?”
慕楠捂着嘴唇,甜蜜的笑道:“自从他不喝那些咖啡,整个人也健康了不少,还变得比以前帅了呢!”
不动声色的用眼角的余光,觑着常怡如的脸色慢慢变得僵硬,慕楠心中得意一笑。
小样,这么低俗的手段也敢拿出来用,虽然说为战者,攻心为上,这要是个小气巴拉的女人,肯定就上当!
可她是谁啊,慕楠想,既然自己已经跟楚风易在一块了,就要显得大气点,拿出正宫夫人的态势,斩断他那些莺莺燕燕。
“呵呵,是吗?”常怡如干干的笑了笑,通过低头喝咖啡掩盖自己不爽的情绪,慕楠别过头望着另外一个方向,也喝了一口清茶。
两个人面上虽笑着,其实刀光剑影从不间断!
又说了几句话,常怡如终于被慕楠挤兑得受不了了。
她看了看时间,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就先走了。”
慕楠点头笑了笑,礼貌性的挥挥手:“那你走好,下回再见,咱们还是好好聊聊!”
故意加重聊聊两个字的重音。
最好是再也不见了,见了她也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
她现在是完全确定,从女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女人根本就没有放弃楚风易,分明还是包藏祸心!
“嗯,好啊。”常怡如礼貌性的笑了笑,转头准备拿出包里的粉饼补补妆,一不小心把什么东西给带了出来。
那东西一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并叮铃咣啷的滚了起来,最后滚到慕楠脚边,停下。
慕楠一低头,看到那一星点的闪光,是一枚造型简洁大方的铂金钻戒。
“哎呀。”常怡如拧紧眉头,惊叫了一声,但是并没有马上走过来。
慕楠蹲下身,将那东西捧在手中,仔仔细细的看。
只见戒指造型简洁流畅,宽度很纤细,而且里面刻着两个英文字母的缩写。
“这是我的戒指。”常怡如从她手里一把抢走了戒指,小心翼翼的捧在胸口,那模样好像十分珍惜紧张。
她像是不经意般说道:“这是阿易留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了。”
浑身的动作僵住,慕楠抬眸看了看,面上的笑容一寸一寸淡去。
“你是说,这枚戒指上面刻的名字是你和楚风易?”
常怡如像是有点惊慌,眼神闪烁得如同被惊到的麋鹿,清纯而又引人怜惜。
常怡如像是不想承认的摇了摇头,可又不想撒谎的咬住粉色的嘴唇。
最终,万分艰难的开口,跟有人真的逼她似的。
“这是我们当初在一起时,阿易他亲手送给我的,当时,他送我这个戒指,承诺过,会跟我永远在一起……”
“嗯。”慕楠双手环胸,斜斜的倚靠在旁边的墙壁上,表情平静,微微努努嘴唇,说道,“还有呢?“
常怡如低下了头,任由乌黑的秀发裹住她苍白的小脸,神情显得十分哀伤。
她凄美的笑了笑,说道:“只是没想到后来,我得了重病,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好了,为了不让他伤心,我就出了国,但是这枚戒指我还是留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捧着手里的戒指,好像那戒指是常怡如这辈子的亲娘,那深情的眼神,简直让慕楠浑身起鸡皮疙瘩!
没有发现慕楠异常的脸色,女人还沉浸在演戏之中,无法自拔。
双手捧着掌心里那一点,递到慕楠面前,悲伤的说道:“可当我回国时,发现他身边已经有了你,我就知道我没有机会了,既然如此,那这枚戒指还是送给你吧!”
默默的盯着掌心里的戒指看了两眼,慕楠缓缓看向女人,她忽然裂开嘴,讽刺的笑了。
“这真的是你跟楚风易之间的共同回忆吗?是他送给你的?他真的有跟你说过,会跟你过完后半辈子?”
毫不留情的直接质疑,问的常怡如僵硬成雕塑,茫然的望着她。
慕楠撇唇,伸手从女人掌心拿过那戒指,放在眼前看了看,继续说道:“其实就算你们当初说过这些,做过这些又怎么样,你现在在我面前提起来是什么居心呢?想让我去找楚风易吵闹,还是从此心存芥蒂,最后两看两相厌?”
“呵呵,其实我根本就不在意,我又不是那些只靠爱情活着的纯情小女生,你做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不会被你挑拨的!你的那些套路,我根本就不吃。”
慕楠眯着眼,当着常怡如的面嘲笑,看到女人的表情,迅速从柔弱变成冷漠。
哦,面具终于崩坏了。
如果说是重生前,慕楠或许就是她口中那些被鄙视的没脑子,只靠爱情活着的小绵羊,但是现在,她是全新的慕楠。
女人要想成熟,只要经历一段情伤,再加上一个无声哭泣的晚上就可以了。
现在常怡如的手段在她看来,只不过是皮肉之痒!
见常怡如故意要让她生气,那她就偏不生气,反其道行之,气也气死女人。
“哦,如果你不是为了爱情留在这,那是不是说明,你接近阿易身边,其实就是为了他的钱吧。”常怡如忽然皱紧眉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问道。
看她继续做戏,慕楠觉得有点恶心,翻了个白眼说道:“是啊,我就是为了他的钱才跟他在一块的,那又怎么了,你管得着吗你?”
“原来你真的是为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常怡如却仿佛大受打击的往后倒退,随即迅速变换表情,一副谴责的样子瞪着慕楠。
搞什么?慕楠蹙眉看女人动作,然后,常怡如慌乱的看向她身后,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阿易?!”
楚风易?!
慕楠心里一瞬间也划过惊慌失措,猛的一转身,果然看见那道高大伟岸的身影,正默默的站在门口的位置,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