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前一刻,木潋晴看着那个冲过来的白色身影,一时间心开始慌乱。
可那个身影却停留在阿喜身边,心中一痛,木潋晴强撑的最后一丝意识也消散了,陷入昏迷。
看着地上蜷缩的小小身子,陵止予开始害怕,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消逝,而他却抓不住。
没有贸然的抱起阿喜,陵止予先给阿喜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陵止予大惊失色,阿喜全身经脉断裂,陵止予不忍继续探查,忙呼唤一旁的治疗老师昂天啸。
仔细检查一番后,昂天啸皱着眉头,面色沉重,摇了摇头说道:“情况不容乐观,我只能尽力一试,先把人抬回治疗室。”
话音刚落,昂天啸就被清宛拉着去检查木潋晴。
陵止予心中又怒又气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木潋晴也昏迷不醒。
向印安告罪后,陵止予随着阿喜离开了。
陵止予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女孩这样牵动自己的心神,没有任何预兆,阿喜就深深的跑进来,占据他心里的半壁江山。
床上的阿喜小脸煞白,气若游丝,随着时间的流逝,阿喜的生命力也在渐渐逝去。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陵止予忍不住了,满脸阴沉的对一旁黄字班的弟子问道:“你再去看看,昂老师怎么还没有来!”
陵止予的低气压早就让这名弟子承受不住想要逃离,碍于陵止予的声威才没动,这下子得了这句话,像风似的跑了。
刚进来的陵止莘便看到一向淡定沉稳的哥哥在失控的边缘。
“大哥,镇定下来,我刚才去看了木潋晴只是昏迷,并无大碍,昂老师马上就过来了。”
陵止予刚稳定了一下情绪,昂天啸就来了。
疾步行到阿喜身旁,再细细的做了检查,昂天啸说出了自己的诊断和治疗方法。
“在刚才的碰撞中,这个孩子灵力不如木潋晴,导致全身经脉断裂,若是换作他人,我倒是可以用灵药为之续经接脉。”
“可这孩子伴生灵特殊,我也只能用灵力吊着她一口气,想要重塑经脉,她得服用和伴生灵同宗的大花罗衣类灵药,只是这类植物是旬来帝国专属,珍稀无比,就算是帝应学院,也拿不出一棵来。”
“这……整个奥斯大陆都知道,旬来帝国绝不会给出大花罗衣。”陵止胥在一旁踌躇着开口。
……
一时间,屋子内鸦雀无声。
想着阿喜那双晶亮的眸子,陵止予心中就开始隐隐作痛,他无法容忍阿喜就这样躺在床上了无生息的样子,“我去为她寻来。”
“大哥……”陵止莘忍不住出声喊到。
但她却说不出一句支持或者劝阻的话语,不仅是陵止予担心阿喜,她也早把阿喜当做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和亲人。
从父母去世、陵止莘被拐卖进地下黑市之时,阿喜就陪伴在她身边,一次次在她危难之际给予帮助。
看着奄奄一息的阿喜,她也心痛,明明知道大哥此去危险重重,却无法开口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