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锦嫔直接拒绝了谈相海。
“你已经用了太久的时间去说服你的女儿,但显然她是冥顽不灵。这劝说既然已经没了效果,那本宫自然要开始用刑了!”
说着,锦嫔让人拿来了牢房里的各种刑具,第一种就是鞭刑。
看着好像这种惩罚并不算什么,可其实不然。
用鞭子抽打是一回事,但用上盐水沾上后,却是会让人疼到骨子里。
随着每一次程度的加深,会从盐水到辣椒水,再然后就是一些毒药,一直到受刑的人承受不住,把真话说出来为止。
谈相海是有过审讯敌人经验的,自然不会看不懂这是什么惩罚。
他吓得整张脸都白了,再次跪在锦嫔的面前。
“娘娘啊,小女的确是有不好的地方,但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残忍了?老臣觉得,要问出小公主的下落,其实可以有无数种办法,不一定非要……”
“这不关你的事!”
锦嫔让人把谈相海和谈清晨给赶了出去。
“你们如今不需要过问这个事儿。本宫是为了找到祥宁才会如此。若清阳肯招供,也不过是受一点简单的刑罚,不会要了她的性命。可是,若你一直阻挠……”
听出了锦嫔言外之意的谈相海,马上就停止说话。
“老臣知错。既然娘娘这么说,老臣也不能左右您的心思。可是,希望娘娘念在清阳也是您侄女儿的份上,网开一面!”
“够了!”
锦嫔冷脸扫了谈相海,“不要再来吩咐本宫该如何做事!你给本宫记着,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左右本宫,悖逆本宫!”
说完这些,锦嫔朝着身边的奴才摆了摆手,让他们把谈相海和谈清晨父女两个赶了出去。
这之后,锦嫔让人端来椅子,自己慢慢的在谈清阳的面前坐下。
“谈清阳。本宫的耐心不如太子,所以你如果聪明的话,就尽快承认了这件事,否则,一旦本宫动手,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生死有什么难办的?”
谈清阳自嘲的一下,眉头微微动了动。
“锦嫔娘娘既然是存心要支开我的家人,那必然是想好了要教训我,东西都拿来了,怎的还不动手?”
听着她这么说,锦嫔冷着脸起身,一手抓起了鞭子。
“娘娘,仔细着你的玉手!”
锦嫔的婢女赶紧走了上去,“这般粗活,您就交给奴婢来做,你亲自动手,实在不合规矩。”
如此的话,招惹了锦嫔不痛快。
“一天到晚的说规矩,但如今除了万岁之外,还有谁跟本宫说规矩?闪开!”
婢女不敢再阻挡,只能让开了一条道。
锦嫔则挥动鞭子,朝着谈清阳的脸狠狠的打了过去。
火辣辣的疼痛感让谈清阳银牙一咬。
“姑姑是要如此的对待侄女儿?小公主的事非我所愿,您怎么能怪我?”
“怪你又如何?”
锦嫔依然黑着脸,呼吸有些急促。
“本宫这般做,也是为了让你想知道什么叫做宫规森严。你既是要帮着叛贼,那本宫这么做也算是为民除害!”
谈清阳听着她这么说,心底有些慌张。
“姑姑,您当真要对侄女儿这般狠心?侄女儿自认自己确实有过错,但……但也未曾连累到姑姑。难道,这般还不算是委曲求全?”
“放肆!”
锦嫔上去就给了谈清阳一耳光,目光里闪着一抹冷意。
“你莫要胡说。本宫和你怎么是一样的人?你是谋逆之罪,而本宫是护驾有功。你这般的跟本宫扯关系,岂不是谋逆?”
谈清阳听着她这么说,突然露出了一抹苦笑。
“看来,什么叫树倒猢狲散,这话我今日是真正的领会到了。姑姑,你的心,当真是够狠的。”
锦嫔转开了头,对于谈清阳的话不以为然。
“你怎么说都可以,反正本宫现在并不想管这么多。如果你还念着姑侄的关系,就把祥宁如今的栖身之地说出来!”
“我当真不知道!”
谈清阳依然据理力争,眼底带着一丝倔强。
“不管姑姑要怎的对我,我都不知道!”
谈清阳的模样让锦嫔格外愤恨,再次扬起了鞭子。
“住手!”
前来牢中查看一切的韩有汜,阻止了锦嫔动用私刑。
“锦嫔娘娘稍安勿躁。本宫知道您担心祥宁妹妹,但有谈清月在,祥宁目前应该是平安无事的。你这般的担心,反而不是好事。”
“那你要本宫不闻不问吗?”
谈清阳一下子昂起头,眼底带着几分焦躁。
“本宫就只有这一个女儿,若是不能够……”
“自然会处理好的。”
韩有汜再度发话。
“可是,锦嫔娘娘这般动用刑罚,万一被父皇知道,只怕会被责备。这罪名,可不是你我二人能够担当的!”
韩有汜的话的确是让锦嫔把怒火给压了压,知道这件事还不适宜闹大,也就丢下了皮鞭,转身离开了天牢。
谈清阳这才倒在地上,整个人有些狼狈。
停顿了半晌,她再次抬起头,苦涩的一笑。
“太子,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韩有汜的脸色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目光凛然一沉。
“本宫没有看你笑话的必要。谈清阳,俗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继续这般坚持下去,那……”
“只要还有大皇子,那此事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谈清阳依然露出得意的样子,“你以为我就输定了吗?不,我不这么认为!”
韩有汜瞧着她脸上那一抹固执的笑容,轻轻的摇头。
“无所谓。你要不要说出那个地址,本宫现在已经不怎么在意了。本宫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们,本宫在你们府中搜出了你们造反的铁证,那些将士们也已经伏法,如今,也该是本宫去把一切跟父皇详说了!”
谈清阳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怎么,皇上让你去府中搜查了?”
“没有铁证,杀了你们也会被人诟病。身为帝王,做任何事情自当有凭有据,要不然,怎么能一直是一方霸主?你们觉得父皇没了魄力,但恰恰是错看了形势。父皇的能耐,比你们想的要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