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明渊又将老农离去前所说的话全部告诉了顾嘉寒。

顾嘉寒睁大着眼睛死死的抓住明渊的手，颤抖的声线，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果然如此：“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明渊点点头，这和他们一向猜想的不差，只是向来没有拿到实质性证据，故而不敢轻易下结论，如今有了老人的话，十之八九是可以确定和皇宫里有关系的。

顾嘉寒又猛的将明渊的手甩开了，眼神冰冷的望向窗外。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父亲一定是被冤枉的，父亲是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些事情？

而她发誓一定会为父亲，为母亲，为自己一家百口讨回公道。

“嘉寒，你别难过，你放心，你不管做什么，我都一定会支持你。”明渊看着顾嘉寒红着眼眶，死死地咬住嘴唇，却一滴眼泪也不肯掉下的倔强模样，心中也是针扎一般的疼痛。

“我信你。”顾嘉寒温柔一笑，又转而冷静道：“只可惜他并没有说出这件事情的幕后主谋，倒是让线索白白断了，早知道我们不该如此心急的。”

“这种事情谁说得清楚？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确定尚书府一事与皇帝家是有着必然关系的，如此着手去寻证据，比起我们之前那么茫然的样子，倒是容易不少。”明渊见她已经平静下来，也是心中安定，安慰了她两句。

顾嘉寒点点头：“这一点倒是，比起之前无头苍蝇一般，如今倒是更有针对性了。只是，明渊，你可是说好要帮我的，不能反悔。”

顾嘉寒突然做出小女儿姿态来撒娇，明渊心中一暖，失笑道：“嘉寒，我怎么可能会骗你，怎么可能会反悔？我肯定会帮你的，不管面对谁。”

如此淳淳动听的情话，从自己最喜欢的人嘴中说出来，如何不让人面红耳赤，顾嘉寒强忍着脸上像是火烧云一般，猛的扑上明渊，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死活不让他瞧见。

感受着明渊胸膛闷笑传来的震动，心中一片平静。

然而追查一事，确实让他们想得容易了些，等到明渊派出眼线在宫里头稍一打听，就发现这件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容易。

那老者所说的话，的确让他们锁定这件事情基本上就是皇族之人所为，甚至可以确定，只需要探查皇宫就够了。

但是皇族之人众多，不管是皇帝皇后，甚至是那些皇子皇女，一个个的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要细论起来，与尚书府家也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从利益下手，开始分析，更是让人觉得千头万绪，好像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又好像都觉得不对。

皇宫中眼线传来的消息，更是让他们失望不已。

“夫人，他们的确说，和那个老人家一同当值的，还有同一批进去的人，基本上都死了。”传话的侍卫低着头不敢看顾嘉寒。

虽然他们之间还隔着一道上好的水绣屏风，但是谁不知道自家大人是个醋坛子，谁敢冒犯夫人？

顾嘉寒大失所望的向后仰倒，甚至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不可能吧？那么多人呢，怎么会……”

“的确是这样子的，那老人本来也没当什么大职，所以，同一批的人的确是在后续几年都没了。”侍卫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怕夫人有所牵连。

顾嘉寒无力的挥挥手：“好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