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这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蒋越这尊活菩萨给请了回来,完美完成任务。
三个小丫鬟都很快活,这下子回到宫里要好好休息休息。毕竟夏凉她们三个作为慕言的贴身丫鬟,平日里是不用做什么苦差事的。只不过,这次她们多带回来一个小丫头,慕言吩咐多照顾着她,所以还是比以前在宫里的时候觉得辛苦点。
慕言顾不上劳累,回到宫里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蒋越去找太子。轩辕灏前几天就得到消息说慕言她们即将回宫,这几日老是心神不宁,只盼着慕言能早日回来。
所以慕言回宫就有人第一时间通知了轩辕灏,轩辕灏却只能待在自己的寝宫里心急如焚地等待,简直是度日如年。
等慕言带着人来见他,轩辕灏早已迫不及待地把慕言紧紧揽入怀中,丝毫不顾及此时还有个外人在场呢。慕言难得的没有推开他,这些日子的分离也让她意识到太子早已牢牢占据了她的心。
好在轩辕灏很快冷静了下来,只用一只胳膊拥着慕言,一点也不避讳其他人的眼光,面对着蒋越,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两眼,才开口道:“这位,想必就是蒋越蒋先生了吧。”
蒋越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回道:“在下正是。”
慕言突然有些为蒋越感到紧张,毕竟之前太子对他的印象十分之差,只能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祷太子不要难为他了。
轩辕灏低头凝视着慕言,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冲她微微一笑,说道:“闻得蒋先生医术十分高明,本宫今日倒要见识见识。”
这话虽然是对蒋越说的,可轩辕灏的目光却一直钉在慕言身上,他的眼神好像在说:“你费尽千辛万苦找回来的人本事如何呢?”
慕言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偷偷看了一眼蒋越,慕言发现他的神色十分不自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满太子对他的态度还是什么。
蒋越道:“我的医术不过尔尔,但太子的心病可不是小症候啊!”说完这话还轻飘飘地睨了慕言一眼。轩辕灏听他说出了自己的病,还以为是慕言提前告诉过他,慕言却冲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没在蒋越面前提过太子的病。
蒋越继续说了一大通话,全是太子平时不适时的症候,蒋越说的果然一丝不错,轩辕灏这才相信蒋越是真有两把刷子。
不过因为蒋越的名声实在不好听,太子的态度依然是不冷不淡的,让他直接去太医院报道就把他打发了。蒋越出门前瞪了慕言一眼,慕言摊摊手,表示:谁让你风评太差,这下遇到不好惹的了吧。
蒋越一甩袖子,扬长而去。轩辕灏皱着眉不满道:“这个人也太不知礼数了!”慕言一脸无所谓,笑着说:“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我还有一件事和你说呢。”
轩辕灏也不在纠结蒋越的无礼,揽着慕言坐下,问道:“你要说什么?”慕言便把媛媛的事告诉了他,轩辕灏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这个也值得你还来问我,你要是喜欢那丫头,就把她留在身边好了。”
“我没打算把她当丫头,这个孩子很聪明,我觉得她将来能成大器,所以我打算把她当做妹妹一般来看待。”慕言急着解释道。
轩辕灏听她如此说,略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也好说,只是你要好好教育她,别让她在宫里闯祸。”
慕言一听轩辕灏同意了,当下乐不可支的说:“你放心,绝对不会。”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那边太后宫里听说慕言一行人已经回来了,却不先来拜见自己,少不得又是生一场气,太后生气道:“亏她还是尚书府大小姐出身,难道出了一趟宫,连拜见长辈这个道理都不懂了吗?!”
一边侍候的敬嬷嬷也在一边添油加醋地数落着慕言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更把太后气了个七窍生烟,差点没把手中的杯子给摔了出去。
正生着气,外面太监传太子妃拜见,太后听了只推说头疼,不见她,让敬嬷嬷出去拿话敲打她一番,也让她知道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威严。
敬嬷嬷出去和慕言说了,却也不敢太放肆,毕竟慕言尖牙利嘴的不是个好惹的。慕言听说,便说一次再来看太后老人家,敬嬷嬷忙不迭声答应了,还让丫鬟送太子妃出门去。
等那丫鬟回来,就和敬嬷嬷说了媛媛的事,说是从慕言的丫鬟那里听到的。敬嬷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赶着回来和太后报信。
敬嬷嬷鬼鬼祟祟回来,压低了声音道:“太后,我刚才听人说太子妃从宫外带了个丫头回来。”太后不解,道:“哪来的丫头,她是什么来历?”
敬嬷嬷忙道:“问题就在这儿,要是个有名头的也就罢了,关键就是这个丫头来历不明啊。”几句话又把太后的怒气激起来:“什么,她这又是搞什么幺蛾子,从乡下带回个不明不白的野丫头做什么,还嫌这宫里不够乱吗?”
敬嬷嬷忙随声附和,又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太后,您得给太子妃点颜色看看!要我说,你不如把那丫头叫进来,好好****她!”
太后点头应允了,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把那丫头带回来见我。”敬嬷嬷得了太后的旨意,,带着两个人来到太子宫中要人。
一进门,看见太子正和太子妃坐在一处说话,几个丫鬟站在一旁伺候着,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也坐在一边和芽儿说说笑笑。
敬嬷嬷暗自想这个丫头就是那个叫媛媛的无疑了,正要盛气凌人地直接开口要人,慕言坐着没动,先吩咐芽儿等人把媛媛带到里面房里去。敬嬷嬷也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芽儿带着媛媛离开。
慕言见她一直盯着媛媛看,心里暗叫不好:一定是太后听到媛媛的事,故意来找自己的麻烦。不管怎么样,自己的态度一定要强硬一些,不然白白叫人欺负了去。
想到这里,慕言缓缓起身,也不忙着招呼敬嬷嬷,只等着她先开口表明来意。果然,敬嬷嬷十分无礼地说道:“太子妃,原谅老奴唐突了,老奴奉太后之命,要把刚才那个小丫头带过去,太子妃快叫她出来吧。”
轩辕灏听到这里,也明白是太后故意找事,可一个是太后,另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妻子,即使他心里向着慕言,也没办法替慕言说话,因为如果自己那样做的话,太后只会更厌恶他们。
慕言也知道此时轩辕灏很为难,便对他说道:“殿下先回去歇着吧,我带回来的人自然由我来处置,您不用担心。”
轩辕灏轻轻拍了拍慕言的手,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进去了。慕言这才无畏地转过身对着敬嬷嬷说道:“那孩子是我从宫外认得干妹妹,她年纪小,不知道太后要她过去干什么?”
敬嬷嬷仗着背后有太后撑腰,态度十分嚣张,说道:“乡下的丫头不懂规矩,太后要我带她过去,好好教导她两天学学,不然要是犯了什么错,那事情可就大了!”
慕言大怒,直接开骂:“你不要为老不尊!我带回来的人,自然由我亲自教导,不用太后操心,要说犯错,敬嬷嬷还是管好自己吧,你这个宫中的老人就是这么和本宫说话的吗?!
“太子妃何出此言,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敬嬷嬷嘴硬道。
慕言不想跟她废话,自顾自坐下,也不理她。敬嬷嬷脸上没光,继续挑衅:“太子妃,这可是太后亲自发话,您敢不听吗?”
一句话说的慕言心头火起,恨不得冲上来打她几个耳光,幸好理智控制住了自己,没让敬嬷嬷受这皮肉之苦。
慕言冷笑道:“人我是不会交出去的,敬嬷嬷还是早点回去吧。”慕言已经打定主意不会把媛媛交出去的,因为一旦让步,不仅会让媛媛的处境陷入未知的危险,更会让太后得寸进尺,今天是从她身边把媛媛带走,下一次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事来故意为难自己呢。
“太子妃,您可得考虑清楚了,我这空着手回去,可不好和太后交代啊,万一太后发怒,这后果您承担的起吗?”敬嬷嬷没有眼色地步步紧逼。
慕言按耐住自己甩她一耳光的冲动,继续喝着自己的茶,看也不看她一眼。
敬嬷嬷无法,又不敢直接冲进去把人揪出来,毕竟慕言还是堂堂太子妃,自己只是区区一个下人,要是真硬碰硬,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算了,先忍一忍,回去告诉太后,看太子妃到时候还怎么嚣张。临走之前假模假样地对慕言行了一个礼,道:“老奴退下了。”
慕言冷冷道:“你早该走了,少在我这里碍眼,也别想着在太后面前嚼舌根,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敬嬷嬷没拿到人,还白白受了一场羞辱,愤愤地出来,只想着到太后面前狠狠告她一状。